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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創口叫道:“咱們也該先搶運她老人家遺體脫險,不能讓她落在萬毒教手中。”
慧心哭著抱起百忍師太屍體,撕下衣角,綁在背上,提到站起身來,道;“走吧!等葬了師父,咱們再來算算這筆債。”
歐陽珉厲喝道:“丫頭,既入的冥殿,還想逃出鬼門關麼?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慧心緊咬銀牙,振劍叱道:“不怕死的,儘管擋路,馬公子,隨我來1”
叱聲中烏光暴射,宛若長龍躍波,盪開重圍,直透敵陣。
她此時悲憤性情,盡化豪氣,那柄三刃劍左刺右劈,一連躍射十餘次,只聽“叮叮唱自”鳴聲不絕,業已削斷了三隻長劍五柄利刀,威勢決不在百忍師大之下。
歐陽珉等才一驚愕椅,被慧心仗劍衝過,和馬森培急急向岸邊奔去。
田秀貞遠遠望見,不禁變色嘆道:“娘只說百忍師太一死,萬毒教再無強敵,這話只怕說得大早了!”
回頭吩咐道:“春蘭,施放藍色號箭,下令全部船隻駛離總壇.先絕她退路。”
頃刻間,號箭嗖嗖破空飛起,所有萬毒教水師船艇,紛紛解纜離岸,遠遠退入湖中,結陣而待。
慧心一股作氣,殺到岸邊,業已血滿徵飽,一望之下,心頭登時向下沉落,原來她和鐵劍書生馬森培乘來那艘小舟,也被萬毒教拖離湖岸,不知去向了。
馬森培頗覺心慌,道:“前無去路.後有追兵,這可怎麼辦呢?”
慧心恨恨一頓足道:“說不得只好跟他們拼了,多殺一個,多出一口悶氣。”
馬森培道:“你我只有兩人,姑娘武功再高,也難敵他們人多勢眾—一”
慧心道:“大不了拼著一死,還有什麼畏懼的?”
馬森培道:“生死事小,師太遺體卻不能任其落在萬毒教手中,這樣吧!在下獨立擋住追兵,姑娘循著岸邊快走,看看前面可有船隻?”
正說著,歐陽兄弟率領教中高手.噗地疾趕而至。
慧心一抖手中三刃劍,悲聲道;“馬公子,你是無辜的人,不必為了我們陪上性命,追兵有我擋住,你快設法脫身去吧!尚能守得船隻,只求你將師父遺體替我帶出險地,交給我韋師兄__”
馬森培聽了這話,把心一橫,道:“在下一條賤命,有何寶貴,姑娘如果不走,在下也決心不走。”
兩人才說了幾句話,歐陽兄弟等已如潮水般湧了過來,刀劍紛舉,將兩人圍了個水洩不通。
慧心和馬森培無可奈何,只得揮劍力戰,一步步向岸邊退去。
歐陽珉見他們背水而立,距離湖水只不過數尺遠近,心念一動,便喝令那些殘餘峨嵋終南二派高手在前,自己率教中門下在後,呼喝吶喊,全力衝突,這一來,死傷的既非萬毒教人,峨嵋終南弟子又迷失了本性,只知前衝死戰,不知退避,哪消片刻,一層又一層的死屍,已將慧心和馬森培擠得漸漸退到水邊了。
兩派門人,不過頓飯之久,使死傷大半,殘肢斷體,向湖水直堆過去,等於替萬毒教搭成一列屍體堆成的跳板。
慧心和馬森培初時尚未發現這項歹毒的陰謀,只顧揮劍浴血而戰,兩個人都濺滿了滿身血汙,前面死屍太多,便向後退,及至腳下已經浸在冰冷的湖水中,這才知道再沒有地方可退,假如無法衝破重圍,便將活生生被屍體濟落水中。
然而,萬毒教洶湧人潮,仍在步步近通,憑他們兩柄劍,兩個疲憊不堪的身子,要想衝出圍困,又豈是一樁易事?
兩人面面相覷,無計脫身,慧心愧道:“馬公子,都是我連累了你。”
馬森培笑道:“姑娘快別這樣說,大丈夫生而何歡,死而何懼,只是沒有好好護送姑娘和師太遺體平安離去——卻使人死不能瞑目!”
慧心聽了這話,眼中淚水紛落。
這一剎那間,她才真正體味到一種看不見摸不到的滋味,心中猛可一驚,忖道:難怪他一路呵護,千里相伴,我怎會那麼傻,竟從來想到這是何等難得的一番深情啊?唉!韋師兄如能有他待我的一半情意,今天即使死了,我也死得心滿意足。
慧心想到韋松,不期然又觸動無限感傷,星目中淚水蔌籟而落。
這時候,兩人實際等於站在水中,三面是水,反倒感覺正面強敵壓力稍滅,馬森培運劍擋在前面,柔聲對慧心說道:“姑娘何不調息一下,咱們輪流休息,只須一人阻敵,這樣至少能夠再支撐一個時辰以上—一”
慧心嘆道:“一個時辰以後又如何?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