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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的野心,三位老菩薩知道?”
紫英道:“自然知道。”
韋松訝道:“那,為什麼不趁他未成氣候,早些下手,除此禍根?”
紫英喟嘆道:“老菩薩不是沒有除禍之心,實則心有餘而力不足。”
韋松道:“為什麼?難道憑三位老菩薩的絕世玄功,還制服不了霍守義?”
紫英搖頭道:“這是一樁絕頂秘密,天可憐見,這些年,尚未被霍氏父子知悉,否則,三聖島早該改名霍家三島了。”
韋松正要追問原因,不想已行抵地道盡頭,紫英滅了火褶子,貼耳在底壁上傾聽了一會,又屈指輕彈了三長兩短暗號,片刻,石壁“呀”然而開。
跨出地道,置身處境是一間密不透風的密室,室中僅有一名十四五歲小丫環掌燈而待,低聲道:“三位老菩薩已經等了許久,韋公子快隨我來。”
韋松慌忙肅容整襟,緊隨那少女,轉往密室後一間羅幔低垂的臥室,一腳跨進門去,眼前頓時一亮,只見室中設有三張錦凳,三至已赫然端坐凳上。
韋松俯首而入,緊行幾步,屈膝跪倒,輕聲道;“晚輩韋松,叩請三位老菩薩金安。”
三聖睜目注視他半晌,目光竟充滿慈祥和親切,於白日殿上迥然不同,仍是當中的一位開口,柔聲道:“孩子。日間殿上,委屈了你了。”
韋松垂首道:“晚輩愚魯,未能有為菩薩分憂,愧作實深。”
老人搖搖手道:“好孩子,起來說話。”
韋松應命再拜立起,目光微抬,三位老人都對他注目微笑,不約而同讚道;“好一個資質俱佳的天縱之才,可惜一身真氣,竟被破了。”
左首老人感嘆道:“我就說吧!如冰那丫頭眼高於頂,既是約來的朋友,豈會庸俗?”
右首老人也介面道:“孩子,你在什麼地方遇見如冰?快說出來.說得越詳盡越好!”
其餘二老也同聲催促,焦急之情,溢於言表。
韋松便將自己途中缺少盤纏,竟欲押當母親故物,跟藍衣少年相識經過,詳詳細細述了一遍。
三老聽了,不住地嘆息!
“那丫頭,人本聰明絕頂,但她負氣一走,對老夫三人毫無思念之心,難道她心裡還怨恨著我們?”
紫英在傍介面道:“依婢子看,如冰姑娘不但時時思念著三位老菩薩,而且,現在只怕正兼程趕路,要回來看望三位老菩薩呢!若不然,她為什麼跟韋公子相約三月為期,又什麼一見面就道出三聖島身份?”
左首老人點頭道:“這話也有道理,我說如冰丫頭絕非負情寡義之人,她一定會回來。”
右首老人轉面又問韋松道:“好孩子,你再說說,好端端地怎會把一身真氣都破去了?”
韋松黯嘆一聲,從十年藝成返家,遭逢慘變說起,以後君山趕會,中毒得救,如何錯識田秀貞.蒙受不白之冤,岳陽城中遇見恩師,無法表白心跡,自斷心脈破除真氣這段經過,扼要簡練的陳述一遍。
三聖聽了,個個聳然動容,坐在正中的首聖憤憤道:“這麼說來,其錯全在那北天山神手和尚,識人最貴知心,他既然信不過你,當初就不該以本身真力,助你祛毒,一旦援以玄功,就該全予信任,怎能被幾句讒言謠言所惑,就硬*你自斷心脈廢去武功,這和尚真是太豈有此理了。”
韋松連忙跪下,俯首道:“人言如刀,往往令人百日莫知,此事只怪晚輩閱歷粗淺,徑顧一意孤行,以致不諒於天下。萬毒教更趁機推波助瀾,欲陷害晚輩於萬劫不復惡名,那時武林中人人如此宣揚,親如授業恩師尚旦難以剖解,何況神手老前輩。”
二至愛憐地頷首長嘆道:“中原武林,是非最多,彼此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最是令人齒冷,所以三島子弟,向來嚴禁踏入中土!”
韋松心中一動,藉機忙道:“老菩薩聖明洞燭世情,晚輩衷心敬服,但三位老菩薩亦是中土人氏,讓他萬毒教肆虐,武林蒼生蒙辱,唇亡則齒寒,三位老菩薩何忍坐視。”
二聖連連搖頭打斷他的話:“中原武林都死光了,與老夫何干?天降劫運,定數難逃,正該那些奸詐傾軋的匹夫,好吃些苦頭。”
韋松朗聲道:“老菩薩之言,畢竟流於偏激。晚輩想,中原盡多忠義正直之士,歷代武林豪俠,慨擲頭顱.豪氣千秋,可歌可泣之事,豈能因三數小人劣跡所掩蔽。再說,君子小人,普天下何處沒有,就如霍守義父子—一”
首聖突然一聲斷喝:“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