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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就不該來,既然來了,就不必害怕,咱們兩雖然結交不久,但彼此志同道合,你要殺師出氣,我也要代三位師父尋仇,如果你不敢動手,咱們各幹各的好了。”
凌鵬大笑道:“我的好姑娘,要是害怕,我還會陪你來嗎?不過,為了防備萬一,最好姑娘先動手,我一面替你守望,一面相機助你一臂之力,先殺了艾長青老兒夫婦,和尚就是俎上之肉,不必費手腳了。”
黑衣少女哼道:“我先動手就我先動手,你且等著瞧吧!”
說著,雙臂一張,嗆嗆兩聲.肩後雙劍一齊出鞘,閃身欺到茅屋前,沉聲叫道:“艾長青在家嗎?”
韋松心念一動,啞著嗓音介面答道:“什麼人?敢到桐柏山來張狂叫囂?”
黑衣少女傲然一笑,按劍叫道:“姓艾的,血債血了,你以為躲在桐柏山便能苟活殘生了麼?”
韋松不知什麼“血債”一時無法回答,一抬腿踢開木門,提劍而立。
他一腳跨出門檻,凌鵬首先吃了一驚,遠處草叢之後,也響起兩聲極輕微的詫訝之聲。
韋松且不理睬凌鵬,倒提長劍,向那黑衣少女一拱手,冷峻地問道;“姑娘欲尋艾老前輩何事?”
黑衣少女閃著一雙寒光激射的眸子,低聲反問:“你是誰?”
凌鵬身形一閃,疾躍過來,介面道:“盛姑娘,這位乃在下同門師弟,名叫韋松,姑娘請暫退,在下跟他說話”
韋松冷冷說道:“神手前輩門下,從來沒有面顏無恥,弒師欺祖的門人。”
凌鵬臉上一陣紅,仍然假笑道:“韋師弟錯怪愚兄了.自從湖北分手,愚兄一直惦念師弟去處,加上思念恩師,無日或忘,特意趕來桐柏山,只求拜見恩師一面,以慰渴思。”
韋松乃是正直之人,見他居然當面撒謊,真是又氣又笑,搶著道;“好一個無日或忘,可惜你來得晚了一步。”
凌鵬急道:“怎麼?他老人家已經—一”
韋松道:“他老人家不巧剛在三天前離開桐柏山,獨自往湖北萬毒教總壇去了。”
凌鵬“啊”了一聲,臉上頗有失望之色,眼珠亂轉,沉吟未語。
韋松道:“怎麼樣?很失望嗎?”
凌鵬笑道:“的確使愚兄十分失望,多年思慕之情,不想竟緣俚一面,愚兄只好再經湘北去尋他老人家了。”
韋松冷笑道:“你還想離開桐柏山嗎?”
凌鵬一怔,朗聲笑道:“愚兄怎的就不能離開?莫非賢弟想——”
韋松臉色一沉,冷叱道:“當年你叛師欺祖,本當誅戮,我師父劍下留情,只斷你一臂,原意放你一命,希望你能有痛悟前非的一天,不想你劣性難除,時懷兇念,滿口假仁假義,心裡卻時時不忘殺師洩憤,就憑這一點,我今天也不能放你好好離開桐柏山。”
凌鵬聽了,反而笑道:“我只說賢弟是我唯一知己,不想也對愚兄誤會如此之深,常言道得好:時久見人心。愚兄今日決不作無謂辯解,相信將來你一定會了解的。”
韋松喝道:“方才你尚滿口不遜,和這位姓盛的姑娘商議誰先出手,言猶在耳.還敢狡賴不成?”
凌鵬笑道:“所以賢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位盛巧雲姑娘,乃玉門三英晚年合收傳人,當年玉門三英在祁連山中,曾與艾長青略有過節,全仗恩師化解,三英各負重傷,隱忍多年,最近查悉艾長青隱居桐柏山,才令盛姑娘千里尋仇,了結當年一段公案,這原是江湖中天經地義的事,愚兄與盛姑娘不期而遇,暗想當年恩仇,既系由恩師一手化解,此番自然仍應請他老人家出面,為兩家說一句公道話,是以順道領盛姑娘前來,原是為己為人一番苦心,賢弟斷章取義,倒派了愚兄許多不是了。”
這番話,說得堂皇之極,韋松雖然明知他信口胡說,無奈口拙舌樂,竟想不出合適的話來反駁,徒自氣得冷哼不已。
凌鵬揚揚得意又道:“現在恩師既然不在桐柏山,只有請艾老前輩親自與盛姑娘見見面,誰是誰非?不難評出一個道理來,愚兄和賢弟正好代他們做個見證人。”
韋松扭頭望望那黑衣少女,見她手握雙創,臉上一片木然,於是拱手道:“姑娘奉令代師尋仇,在下對當年之事,不敢置掾,但姑娘來得實在不巧,艾老前輩夫婦,已在三天之內,先後過世了。”
黑衣少女眼中一亮,吼道:“死了?人在見人,人死見屍,你別想只憑一句話就可以搪塞得過去。”
韋松道:“在下向來不慣說慌,信不信只有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