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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打夥去罷。”幾個遂離了老君堂去尋酒店,今日無話。
話說的這一日時光能有多長?早已又是夕陽西下。三郎幾個原又回來老君堂,倩倩道:“天快黑了,還是老規矩,三郎廟裡睡,我們三人外頭把風。”三郎道:“說你們膽小還不服氣,又不是做賊,這去處要你把什麼風?”說畢自去廟裡面,他三個依舊睡在門外。卻說三郎進來老君堂,朝老君作了揖,把兩隻手揣在袖子裡,一咕嚕坐在僻靜處閉目養神。漸漸夜深了。
忽然一陣風來,但見:
善聚庭前草,能開水上萍。翻葉林中雨,破開萬丈空!
三郎被這陣風一吹,嚇得呵呀一聲跳將起來,只見那兩扇廟門被颳倒在地。他急忙縱步往外叫道:“丫頭佛兒!”看時,哪裡還有三個的影子?心中暗道:“這一陣風來的怪,丫頭三人平白不見蹤影,定是有妖邪做怪!”正當思索,卻聽見林子裡倩倩叫道:“三郎救我!”他聽得是倩倩聲音,心裡就急,忙拽步往林子裡趕。走不得幾腳,撲通一交,大叫一聲,定睛看時,原來是南柯一夢。
又見自家大汗淋漓,心頭鹿撞。忍不住笑道:“慚愧,夢由心生,只因我心中恐怖,所以做此噩夢。”意思要倩倩三人進來陪他,又怕他們恥笑,只得忍住,隨手從懷裡拿出幾個燒餅來吃,權作壯膽。才吃得半個燒餅,心想:“我這是怎麼了?我遇見妖精鬼怪從來都不曾怕過,今日沒來由在這老君堂裡心生恐怖怎的?”又想道:“明槍易擋,暗箭難防。誰曉得這老君堂裡有何古怪,這是我恐怖的最大因由。我也是個人呀!”
思想了一會兒將燒餅收起,坐下來依舊休息。睜眼看時,又已天亮。隨即起身開門叫道:“丫頭,昨夜還是不見動靜,看來不是這裡做怪了。”倩倩起身道:“好戲在後頭,你再住一晚,便知端的。”三郎罵道:“你這死丫頭,你這睡在外面的,怎知我裡面驚險?今夜我不睡了,換你三個便罷。”倩倩笑道:“我們有三個人睡在裡面怎會害怕?倒是你一人睡在外面,可比睡在裡面更恐怖的。”
三郎聽說忙道:“這等說,我還是睡在裡面罷。”今日無話,到了晚上,三郎依舊睡在裡面,打來一壺好酒自飲自酌,不覺吃了半壺酒,渾身燥熱起來,竟朦朧睡去。正當熟睡之際,忽然聽見有人唱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天地之間……”三郎睡夢之中聽此訊息,驚咋起身,聽時,又悄無聲息。自言自語道:“怪了,分明有人吟唱?莫非是我聽錯了!”
詳查之際,又聽見有人唱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三郎細心聽時,原來是佛兒聲音。不覺心頭髮惱,開啟門叫道:“你個死佛兒,三更半夜唱個什麼勁?鬧殺我也!”倩倩在一旁笑道:“怎麼,你聽《道德經》也會害怕?”三郎道:“我才不怕,只是深更半夜擾我休息。”張魁道:“師父,我看還是我們陪你一起去裡面睡罷,這外門風大,怪嚇人的。”三郎連忙道:“這是你們說的,不是我叫你們進來的。”
倩倩三人也都鑽進老君堂裡休息。才得坐地,忽然又聽見有人唱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三郎不覺怒道:“你這佛兒,到了裡面還不安分怎的?住口罷。”佛兒道:“師父,我也沒唱,你怪那個哩?”張魁道:“似乎在門外唱的一般,但不知是誰?”三郎道:“果然是外面唱麼?”倩倩點頭道:“是外面唱,你莫錯怪佛兒了。”三郎道:“奇怪,三更半夜的,那個還在外面?”
吩咐道:“魁哥,你且去看看是何人在外。”張魁道:“管他是誰。”三郎道:“你就去看看也不是大事。”張魁無奈起身來,走兩步,開啟廟門伸出頭來打望。三郎問:“可有訊息?”張魁依舊把門關上道:“哪裡有人?想是過路之輩,走得遠了。”三郎道:“這個去處,深更半夜哪有過路之人。”說不了,聽見外面又唱了起來。三郎起身道:“必有古怪,且隨我出去看看。”
幾個揣了兵器,開啟廟門,順著那歌聲一徑走去。走不得一里路,見到前面有一塊空闊之地,生起了一堆火。乃有幾個道者圍火坐地,一個個身披鶴氅談笑不絕。倩倩道:“這夥人,深更半夜不去休息,在此生火做什麼勾當?”佛兒道:“但不知是不是他們在唱《道德經》?”倩倩道:“去問一問就知道了。”冒冒失失的走上來問道:“你幾個道士這早晚不回家,還坐在這裡做什麼?”
幾個道者抬頭一看,問道:“這裡是我家的地,倒不由我們坐,要你管此閒事。”三郎也走過來道:“幾位道兄,小弟陶三郎稽手了!”幾個聽說陶三郎,連忙起身道:“不知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