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繩索一解,五具屍放於這船上,隨著這水流驟然遠逝。
一息一變,滄海桑田。
每見一面,便少一面。
………。人生便是有如此之景,匆匆百年而逝,不知自己留下了些什麼。
道之火!
一手捏訣,火光驟現,林逸一手燃了那一船之屍。
老道聲色幽幽道:“一切皆有定數,諸位莫念。”
眾人無言,無聲禮讚。
早飯,做的簡單的很,蒸的些饅頭,錦衣玉食的雀兒們也未嫌棄,人離鄉賤,就是這幾歲孩童也懂這理,食過飯,有人就有些撐不住,一房內擠了很多人,總以為這人多一些心中就安心一些,那知這萬一身邊捅了來刀子,防不勝防。
平安度過了白天,晚上更是令人心中一懼,睜著眼,神經緊繃。
天公也不願作美,落下了淅瀝雨絲,一點一滴,丹峽綿延好幾天路程,山中望水,水中望山,山影倒映四周景緻,秀麗不已,張睿白天換了一班,晚上更有些不放心。
眾人人擠於二層三個挨著的房間內,駐著長戟立於門口,四人守夜,頗為敬業。
茅房於艙裡一些,就是去那茅廁,也要花些心裡,讓一人陪著去。
艙外這怪鳥叫聲不斷,林逸頓生警覺,每每這鳥兒一叫,便會有事發生,似乎以這鳥叫之聲掩飾什麼,林逸箭步衝向茅廁,背後守夜幾人面色驚訝,一同跟了過來,十息時間,突而艙內又是一聲慘叫。
韓輒倚靠於門板上,指著茅廁內,神色驚訝。
只見高明背對眾人跪於茅房內,背上整片面板都被人撥了下來,從林逸看去,能看到一道傷口由脖子處延伸了下來,一刀斃命,更是失了兩臂,手斷處冒血不止,將地面染得猩紅,茅房牆壁上如出一轍,一個血掌印。
那麼艙內,那邊是何情況,林逸頓生警覺,往回奔去,見這房門上突顯一血掌印,並未有傷亡之處。
回到側邊,林逸裡外看了眼茅房,房很小,若是稍顯胖一些,都會顯得擠,
林逸看向韓輒面容,多了一絲冷然道:“你未見人?”
這高明來上茅房之時,林逸便頓生警覺,差這韓輒過了來,本以為這高明會有些手段,抵擋那麼兩下,哪知這聲都未發,便死了絕,林逸自覺離不得這艙口,好似兇手本是針對他而來一般,剛踏出十息,血掌印又現,那麼死的是誰?
這高明若死,又是另一輪迴圈,不知從何處開始。
但這韓輒是否監守自盜,只有自己知道,但這次他未有不在場證明。
韓輒皺眉搖頭道:“我在外等了良久未見他出來,敲了門也未有反應,見有血溢位,我推門而進,就是此景。”
林逸驟然道:“未有聲?”
韓輒繼而搖頭。
林逸走近茅房內一看,這房內高處有一個小氣窗,與身上兩丈處,取光之用,不可入人,本船就如此一個茅房,這般死了人,不知還有誰敢入內?
林逸突而感覺有雨絲由上落下,抬頭一看,整個茅廁頂面之上,竟有個大洞,透著漫天黑雲。
由此入內殺人?
還真是可行。
………………。。
這越是古怪鳥叫聲,林逸越覺得奇怪,對朱文囑咐了兩句,二人行至這甲板之上。
林逸縱身一躍,伸了爪子就朝這鳥兒抓去,速度奇快,這鳥也不是非凡之物,若是以林逸身手,想抓一隻鳥兒就如探囊取物,如今還被此鳥躲了去。
林逸驚異騰身而下,桅杆甚高,已然到了頂層艙頂,林逸這一躍,何止十步,然看這艙面上,驟然一聲驚呼。
一具屍體,藏於這艙面上。
林逸又是騰身而上,認真觀摩一番,這具男屍死亡兩日有餘,面部一陣模糊,可以說整個麵皮都讓人扯了去,屍身發出淡淡腐臭味,引得人呼吸一窒,傷口在頸部一帶,一擊致命,連船的衣服都未見。
這人會是誰?林逸心中一陣琢磨,此人定然是一行人中的一個,被兇手屠了,剝其衣假扮。
身形頗為眼熟,但一時尚未想起是何人。
突然,發現其右手尾指之處帶著一鐵戒指,外形古樸不已,呈漆黑之色,並未有何特殊,試想,誰會去帶一鐵戒指?這戒指漆黑不已,料是兇手也未嘗發覺。
林逸從這艙頂上凌厲躍下,默然問:“你可知,誰右手尾指之上帶著一鐵戒指?”
朱文沉默片刻,肯定道:“韓輒,他來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