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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祥宇見到鄧湘濤後,將自己到古星碼頭被捕,再到策反邢健歸隊,兩人順利逃出生天的事情,詳細的作了彙報。他知道,雖然沒有進憲兵隊,但畢竟與政保局的人,有過接觸。所以,彙報的時候,儘量詳細

“鄧站長,情況就是這樣的,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寫一份詳細的報告。”孔祥宇說。

“這都是該走的程式,希望你能理解。”鄧湘濤點了點頭,他很享受被別人稱作“站長”的感覺,雖然他現在只是代理,但副站長已經當定了。希望不久的將來,自己能成為真正的站長。

“能理解,能理解。”孔祥宇忙不迭的說。

孔祥宇要把從踏入古星,到與鄧湘濤見面,這段時間內,發生的任何事情,都必須詳細寫出來。而邢健,要寫的就更多了。他在政保局待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以及他內心的想法,都必須體現在紙上。

趁著孔祥宇寫報告的時間,鄧湘濤聯絡了朱慕雲,要求見面。他見朱慕雲,除了想從側面印證孔祥宇的說法外,更重要的,他要知道邢健重返組織,是真心還是假意?

“從我掌握的情況來看,目前為止,還沒有異常。”朱慕雲說,他剛開始唯一的疑惑,就是一處沒把人送到六水洲。

六水洲就在古江中央,距離古星碼頭並不遠。但賀田沒有選擇送過去,也沒有選擇回政保局,更加沒有送到看守所。而是直接往憲兵隊送,要不然的話,邢健也沒有機會救人,他們更加沒有機會逃離。

但朱慕雲清楚,賀田與姜天明的關係很僵,把人送到憲兵隊,也是合乎邏輯的。姜天明沒有大張旗鼓的搜捕,似乎也能說得通。唯一讓朱慕雲覺得意外的是,自從孔祥宇逃掉後,賀田就沒再回政保局,而是一直待在特高課。

曾山跟朱慕雲提過,姜天明已經打報告,要把賀田撤職。賀田一直守在特高課,顯然是想依靠本清正雄,躲過這次災禍。

“那我就按正常的審查程式走了。”鄧湘濤說,軍統也有一套自己的審查程式,只有透過了這套審查程式,才能接納孔祥宇和邢健。

“你那邊先按正常程式走,我再打探一下。”朱慕雲說,特高課的事情,他只能向兩個人打聽。一個是李邦藩這個日本特務,另外一個則是大澤谷次郎。

李邦藩並沒有表現任何異常,對一處的遭遇,甚至還有幸災樂禍的意思。但大澤谷次郎,現在駐守在政保局,對特高課的情況,也只能從側面打聽。

當然,大澤谷次郎是正宗的日本人,又是憲兵隊的小隊長,由他去打探,比朱慕雲要強上十倍。大澤谷次郎也沒有特意去打探,他只是回了趟特高課。他本就是特高課的人,駐守在政保局,除了補充政保局的武裝力量外,還負責監督政保局的工作。

“賀田與本清正雄的關係很密切,兩人經常在一起秘密商議。”大澤谷次郎回來後,徑直到了貨物檢查場,朱慕雲的辦公室。他的身份,無論去哪個地方,都不會引起懷疑。

“經常在一起?”朱慕雲敏銳的發現了這個詞,賀田再怎麼說,也只是政保局的一個處長,雖說專職對付軍統,但也沒必要,經常與本清正雄在一起吧?

如果賀田經常與姜天明一起商議,或許朱慕雲能夠理解。想要清除古星的軍統組織,政保局需要做的事還很多。賀田與本清正雄的級別,相差太遠。本清正雄接見賀田,還能說得過去,兩人經常在一起密謀,那就有問題了。

“我去兩次,他們都在一起。”大澤谷次郎說。

“這裡面果然有隱情。”朱慕雲說,這種情況,只有一種解釋,本清正雄和賀田有陰謀。

“要不要我再去打探?”大澤谷次郎問,雖然他不知道朱慕雲的身份,但只要是讓特高課煩惱的事,他都願意幹。

“不必。你幫我查一下,法租界的哨卡,當天有沒有異常。”朱慕雲說,從本清正雄,或者賀田那裡調查,大澤谷次郎還不是對手。說不定,還會露出馬腳。但法租界的哨卡,是特高課的憲兵,向他們打探訊息,要容易得多。

從淪陷區,進入法租界,是需要過關卡的。以孔祥宇和邢健的身份,想順利透過關卡,並不是那麼容易。

果然,大澤谷次郎去查,真的發現,當天在車站路的那個關卡,突然被撤銷。所有人員,全部被緊急帶回憲兵總隊。這中間,也就兩個小時左右,如果不是特意去打探,肯定會忽略。

“這是有人給他們放行啊。”朱慕雲恍然大悟,他敢斷定,那個邢健一定有問題。

賀田與本清正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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