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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城城隍外表看上去平平無奇,是個往人堆裡一丟,就找不出來的中年男子。
但,當他身穿城隍裝束,坐於堂上審判陰魂之事時,又彰顯出一股難言的威嚴,那是數百年以來培養出來的氣勢。
只是杜康並沒有因為這種氣質而有半點不適或是拘謹,除去區區一個城隍再有威嚴也沒辦法給見過大世面的杜康帶來什麼震撼之外,最主要的原因其實是,雖然杜康到城隍廟的時候是看見城隍在審判陰魂,但是,正式見面的時候,是在私底下——一看見石玉葉與杜康到來,城隍便明顯看得出有些倉促地將審問結束,然後掛牌休息,設宴以待,而他的態度……
“娘娘,杜公子,我敬你們一杯!”
城隍主動舉起酒杯,臉上堆起的笑容中,甚至還帶著一絲諂媚。如果不是他坐在主位上,而石玉葉在首席,杜康在次席,那杜康的“上級領導下鄉視察”既視感就要完美符合了。
“久仰,城隍大人。”杜康回以微笑,舉起酒杯,但沒有放到嘴邊,只是示意一下,“在下不能飲酒,實在是抱歉。”
“唉,這就是我的疏忽了,忘記了這件事,來人,快快給杜公子上茶,用最好的茶!”城隍一愣,隨後連忙吩咐道。
“你不能喝酒?”石玉葉好奇地問。
“是啊,喝酒會很難受。”杜康點頭道,“是不是有些對不起我這個名字?”
“確實是有點對不起了。”石玉葉調侃道,“起碼有個千杯不倒的量才行啊。”
杜康只是笑著搖頭。
事實上,杜康倒不是喝不了酒,而是……對於他來說,酒太難喝。
不是說城隍刻意刁難,給了品質極差的酒,而是,從小到大,無論是什麼酒,便宜或貴的,普通或稀有的,埋了多少年,什麼釀造方法的……在杜康這裡,卻都是兩個字的評價——難喝!
其中區別,無非就是“聞都不能聞”、“極度難喝”、“特別難喝”、“十分難喝”、“比較難喝”、“難喝”的區分……反正距今為止杜康都還沒有碰見過任何一種能被他評價為“能喝”或是“好喝”的酒,於是乾脆就一直以不能喝酒為藉口來推辭了。
按照杜康聞味道的判斷,城隍這次給上的酒,質量已經到了“難喝”的地步,雖然說這麼說起來有些怪異,但確實是世間罕有的好酒,質量極佳。
酒茶過三巡,經過幾回沒有什麼含金量的客套話後,城隍迫不及待地進入正題。
杜康其實也很期待,城隍宴席的東西確實好吃,但相比起來還是面談薪資更為重要。
“想必,相關的事情,娘娘之前就與杜公子你說過了。”
城隍很是乾脆地說道:“我這個人不喜歡彎來繞去的,就是喜歡直接一點,所以,杜公子你需要什麼儘管說,只要我能夠滿足,就一定做到。”
這就是等著杜康開價了,頗有一種把自己擺在案板上,活脫脫的“待宰羔羊”的感覺。
“好,城隍大人果然豪爽。”杜康並不急切報價,而是說道,“但是在商量酬勞之前,我還是需要先說明一下,關於我能夠代班的時長。
我並不能夠長時間地在這裡代班,還會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要去做,所以,一個月中可以代班的時間有長有短,並不固定……”
“沒關係,只要有時間能來就好!”城隍大手一揮,用最豪爽的語氣說著最卑微的話語。
可以看得出是相當想要下班了。
“既然這一點城隍大人你沒有意見的話,那就好說了,鑑於我能夠來代班的時間不穩定,具體每個月能來多少天也不確定,所以就按照每一天我來代班時所處理的事務,所含的香火總量來結算,如何?”杜康又說。
“這樣……不太好吧?”城隍皺眉,“那些香火本來就是我做事時得到的報酬,如果杜公子你來給我代班卻仍然還只是得到和原本一樣的東西,那我豈不是根本不需要付出什麼?”
“不不不,城隍大人,你誤解我的意思了,我並不需要香火,而是……需要能夠用香火換到的東西。”杜康搖頭,糾正道。
香火,是能夠拿來換東西的,更加準確地來講,這基本上就相當於神仙裡面的一種通用貨幣,而類似於城隍、土地公這種神仙裡面當官的體系內成員,不僅可以用香火總量來作為月底考核衡量標準,還能夠花費香火來交易或是兌換物品,當然,也可以售賣來獲取香火。
這一點自然是杜康從石玉葉那裡聽來的,老實說,乍一聽覺得很淦,但仔細想想好像也頗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