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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身也是具有雄才大略的領導者,當上嵩山派掌門後,彙集本派殘存的老人,將各人所記得的劍招,不論精粗,盡數記錄了下來,匯成一部劍譜。數十年來,去蕪存菁,將本派劍法中種種不夠狠辣的招數,不夠堂皇的姿式,一一修改,使得本派劍招完美無缺,從而使嵩山派成為五嶽劍派中實力最強的一派。
但是,貪念使他逐步走向滅亡。他利用盟主地位,建立霸權,對各門派內部事務橫加干涉,不許衡山派劉正風“金盆洗手”,並屠殺劉正風一家;支援華山“劍宗”封不平與“氣宗”嶽不群爭奪掌門之位,並派蒙面人攔截嶽不群夫婦及華山弟子;派人阻擊恆山派門人,假扮魔教教眾在二十八鋪佈下埋伏,殺害恆山派弟子,使恆山派掌門定靜師太力戰而亡。這幾件事的主要目標是打擊五嶽派中對他地位能夠造成威脅的人,從而能夠把五嶽其它幾派能夠統一到嵩山派旗下,使五嶽派成為一個統一的江湖大派,能夠和少林寺、武當派分庭抗禮,進而為其成為江湖霸主奠定基礎。追求更高的地位和權力本身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不擇手段、變得喪心病狂就不能原諒了。最後,自以為對五嶽派的大勢已經充分掌握,便迫不急待地策劃了於封禪臺下商議五嶽劍派合併的大比武。但是千算萬算,竟然還是算錯,為他人做了嫁衣,成就了嶽不群的大事。其失敗可以說是不得人心的一種體現。
同樣,嶽不群作為華山派掌門,而且素有“君子劍”的俠名,但是也被權力的貪慾吞掉了應有的良知。為了得到“辟邪劍譜”可謂是機關算盡,派勞德諾和嶽靈珊去福州摸底,收林平之為徒,罰令狐沖面壁一年,一步一步按照設計實現了計劃。最後如願以償,得到《辟邪劍譜》,變成了又一個“東方不敗”。但是,他同樣不能夠使眾人“心服”,其達到權力頂峰的時間非常短暫,結果是家破人亡,自己被儀琳所殺。其中有一個細節,他的二徒弟勞德諾本是左冷禪派到華山派中的臥底,是帶藝投師,嶽不群雖然早已經知道,但從不點破。奸雄的“奸”字他發揮得最徹底、最淋漓盡致。
還有一類追隨取利型的奸雄,《倚天屠龍記》中的成昆和陳友諒當屬此類典型。
據成昆所說,他挑起江湖爭鬥是因為要報仇,與他有婚姻之約的師妹被明教教主陽頂天強娶,在二人私會被陽頂天撞破後,師妹自殺。所以,他立誓要覆滅明教才足以報其仇。當他知道謝遜是明教的四*王之一時,精心設計了謝遜一家的慘案,在喝醉酒之後*謝遜妻子後,把謝遜妻兒老小全部殺死,之後拜少林寺空見為師,隱身少林寺,法名圓真。因為他深知謝遜的品性,為了找他報仇,謝遜在江湖中做下數十樁慘案,並留下“殺人者混元霹靂手成昆”的字樣;每當謝遜處於危難之時,還出手相救,並不是悔過,而是要繼續利用謝遜之手製造江湖紛爭,以使江湖各派對明教產生仇恨之心。此後,更不斷挑起正派和明教之間的仇殺,並騙取少林寺第一高手空見大師出手,造成謝遜打死空見的案子,把少林寺拉下了水。同時,挑起明教內部的矛盾,差一點就使明教遭滅頂之災。而他的徒弟陳友諒也大搞陰謀詭計,隱身在丐幫,挑起了丐幫內部的鬥爭,並且引誘武當七俠宋遠橋的兒子宋青書犯錯,親手殺死自己的師叔,逼迫其加入丐幫,因而,陳友諒也是個十足的野心家。
後來的事實證明,成昆師徒所謀決不是覆滅明教那麼簡單,他們分明是想要成為武林的霸主,甚至要在政治上面有所謀求。成昆總是強調師妹之死的理由,但根據後來的表現,即使沒有其師妹的事,他也很有可能會挑起武林紛爭,以取得自己的利益。這種隱身的奸雄危害性極大,而且不易被察覺。
政治人物本身沒有好壞之分,做有利於大眾的事情,而且手段光明正大,沒有對他人造成危害,就是好的;但如果為了一己私慾,而做損害他人的事情,就會成為奸雄,固然下場很悲慘,但是對大眾所帶來的災禍則不可預料。誠然,奸雄在實現目的的過程中,也可能會做過一些好事,會表現出很有道義,很仁義,但目的不純,無論如何還是要引以為戒。
注:本章所說的口爽的“爽”字,是指口腔舌頭的味覺出了毛病。不是爽快的意義。例如中國古代醫書所稱的口爽,便是口腔乏味、食慾不振的意思。馳騁畋獵,是古代最富於刺激性的個人戶外活動,以及群眾野外活動。
仁者無敵
在金庸先生的各部著作中,有一部短篇《鴛鴦刀》,講述的故事非常簡單。但是,給我印象最深的是結局,這樣寫道:
袁夫人將鴛鴦雙刀拿在手中,嘆道:“滿清皇帝聽說這雙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