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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重個體的、務實的、不結盟的、自由的、拜物教的。金庸的主人公也是注重當下的、尊重個體的、務實的、不結盟的、自由的、拜“武”教的。香港既不願意“迴歸祖國”,也不喜歡老被英國吸血,他們希望自己永遠自由。大陸供給淡水、原材料、買方市場,英國提供自由主義經濟原則,民豬的砝碼,但中國和英國誰都不要干涉香港。金庸的主人公不少都喜歡歸隱,他們自己報了仇之後,就不希望別人找他們報仇,他們要溜到古墓或者大漠去過神仙日子。香港就是自由的、與世隔絕的古墓和大漠。 金庸筆下的中原武林耆宿,名門正派,大都迂腐可笑。其領袖武藝既低,人品也壞,光會擺臭架子。金庸表現出對少林、武當深深的反感,經常拿他們開涮。明明寺院不容許女客進去,一般人家都不歡迎不速之客,但是闖少林的人無數,強詞奪理地攻擊寺廟的清規。他們/金庸憑什麼不尊重人家關起門來的消極自由呢?星宿海老怪和君子劍嶽不群明顯影射中國大陸已故的領導人,把人的愚昧膨脹和委瑣可悲描摹到極點。金庸的文筆惡毒起來最見水平,要是評文學大師,金庸其實可以入諷刺文學大師一流。而拖雷、忽必烈、遼國皇帝等,個個英風豪氣,神武煥發,眼見得是新鮮血液,可以開不世基業的。金庸還給這些蠻族添了許多莫名其妙、於史無據的開明和慈善,就象鼎盛期的大不列顛,歷史註定了他們會對中國犯罪成功,然後再拿民豬和自由來打扮自己。
香港表面上非常前衛,但是在思想觀念上又是落後腐朽的典範。公開的多妻制和草頭王這兩種流氓情結煙雲繚繞,表現在他們的生活和電影中。香港出產世界上最多的歌頌流氓的電影。金庸對婦女的態度是極度輕蔑的,他的女性人物幾乎沒有誰值得尊重,全是些“賤人”。不是刁蠻無禮如阿紫;就是不近人情如小龍女;要不就是作小伏低的天生奴才,如《鹿鼎記》的雙兒,《倚天屠龍記》的小昭;還有不少性格怪異偏執的老婆子;更多的是有波無腦式的痴纏(數不勝數),連李莫愁這樣厲害的角色都要為情所傷,為情而死。惟有金庸初出道時寫的《射鵰英雄傳》裡,女主角黃蓉還聰明可愛,郭靖從一而終。黃蓉在金庸的小說中,沒有受到傷害,結局功德圓滿,使人無法不尊重。可是相關的華箏公主、穆念慈簡直就是悲劇的化身。金庸後來的作品中,黃蓉這樣完美的女性就再沒有了(在《神鵰俠侶》中,黃蓉的品格也降低了),她們或者性格品德上令人厭惡輕賤,或者命運不濟。象小龍女,開篇心中只有自己,後來也就添了個楊過,本已屬於精神殘疾之類,但她畢竟品行無可指摘,金庸就一定要她被尹道士侮辱,打破這個精美的偶像。《鹿鼎記》裡的阿珂,本是天人一般的人物,也只得當流氓韋小寶的小妾。金庸如果不對女性從社會層面上侮辱,也要從性方面侮辱。這種情形越到後期越明顯,象黃蓉那樣全身而退成為不可能。好象社會越進步,金庸的婦女觀越退步,越朝文明的反面發展。我看過一本書,把中國文學分了些類,說《聊齋志異》是夢遺文學;《紅樓夢》是陽痿文學;《醒世姻緣傳》是自宮文學;《*》等是意淫文學還是*文學(我記憶可能有誤)。金庸的小說就是意淫文學或偉哥文學,出書娶老婆,倒是比做夢娶老婆更爽,還有稿費。
金庸雖然是個殖民地的產兒,他和大陸卻有不可斷絕的關聯,起因當然是他從小受的傳統教育。他對傳統雖然知其無用,但也很難拋舍。他一早一晚的作品《射鵰英雄傳》和《鹿鼎記》都表現出他是無法斷絕這種影響的,跑了一圈野馬最後還是“迴歸”了。但傳統在他的認識裡卻有了天淵之別。《射》的英雄是郭靖,是傳統的岳飛一樣的人物,為眾多金迷所歌頌,這些Fans自作多情地認為金也是位大俠,“俠之大者,為國為民”麼。其實金庸自己根本不認可!他親口說郭是他的理想,但在生活中沒有,黃蓉那樣的女俠也不可能出現。郭靖這個偶像只是他根據中國的傳統理念(多半是《說岳全傳》、《楊家將》之類,加上他不得不背的《四書五經》)創造的,他自己都不信,韋小寶才是中國常見的人物。金真正的英雄是韋小寶,如假包換的流氓,光棍一條,以其毫無廉恥的風格縱橫天下,富貴壽考、美人犬馬無一不備,這才是金庸的理想。也是香港的寫照!就聲色犬馬的興盛以及對此等現象的熱愛,世界上還有超過香港的麼?香港的電視劇總是描寫主人公被害復仇,日後有了錢就可以實現一切夢想。有人問香港人:你們怎麼總是描寫金錢萬能?香港人很奇怪地回答:難道金錢不是萬能的嗎?置換到金庸小說中就是:難道武功不是萬能的嗎?中國流氓的傳統追求有二:一是權力(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