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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背對他離開的身影,以及一個站在村口,披著白色長袍的身影。
?!
吱嘎、
門軸摩擦聲中,木門被推開。
熱情的中年男女將採藥少年帶進家中,讓他坐下後,開始張羅招待他。
這是一棟典型的土牆茅草屋,木板隔成了兩間,小的一間明顯是中年夫妻的臥室,而大的一間,既是客廳、也是廚房、牆角靠著鋤頭、籮筐等農具,還有——
木頭削成的小馬、以及陀螺。
“大叔、大嬸,你們家的小孩呢?”
坐在大廳的木床上,看到散落在地上的小孩玩具,少年忍不住開口詢問。讓面黃肌瘦的中年夫妻臉色一暗,男人低頭抹了把臉。
“去年死了,”
“蟲災、乾旱、然後饑荒···”
“啊,不應該啊?我大周風調雨順、年年豐收,這怎麼可能?”
採藥少年感到不可思議,從小到大,他都沒聽說過有哪裡鬧饑荒。雖然餓死人的事情不是沒有,但那都是流民乞丐。看這個村莊的規模,怎麼都不應該吃不上飯才對···等等,外面的田地那麼荒蕪,難道是這個原因?
“你們為什麼不去縣城求助?朝廷不會不管——”
“別說了,趁熱喝。”
中年婦女打斷了少年的話,遞給他冒著熱氣的碗,少年接過剛想道謝,緊接著就愣住了:
不是碗裡有什麼,而是裡面什麼都沒有!
就是單純的白開水,
這···
“喝吧,”
在中年夫妻幽幽注視中,端著熱水、卻感到莫名寒冷的少年,下意識的將碗湊到嘴巴。
‘不能喝。’
?
‘喝了這裡的水,你就不能回頭了。’
??
耳邊響起清脆、動聽的聲音,讓少年下意識的抬頭左右掃了一圈,卻沒有看到任何人影,除了面前死死盯著他的的夫妻。
“喝呀,為什麼不喝?!”
兩夫妻的目光和催促聲讓少年頭皮發麻,那眼神彷彿···就像是他以前採藥遇到過的狼!貪婪、謹慎、牢牢的跟在身後,要找機會將他連皮帶肉吞下肚子。
“我···我···”
端著碗顫抖的少年嚇得尿意上湧,突然靈光一閃。
“我帶了些乾糧,正好邊喝邊吃——”
這麼說著,少年伸手從旁邊他裝著藥草的籮筐中摸出了一塊油紙包著的炊餅,沒等他開啟:
“吃的?!”
“給我,給我!!”
看見食物,中年夫妻眼冒綠光,撲上來一把奪過少年手中的炊餅,爭強撕扯、狼吞虎嚥,甚至連包裹食物的油紙都直接吞下肚。
嘶、
這幅餓死鬼的模樣,嚇得少年倒吸了一口冷氣,而吃完炊餅之後,中年夫妻似乎恢復了點精神,叮囑少年早點休息之後,就自顧自的去到旁邊的房間中,關門開始睡覺。
?
不對勁,這個村莊到處都不對勁。
少年敢孤身入山採藥,膽量和身手自然不錯。但這個‘不錯’只是和普通人相比,這個處處透露著詭異的村子,讓他也忍不住心中陣陣發毛。
骨碌碌、
安靜的土屋中,突兀的響起了滾動的聲音,嚇得少年猛然將鐮刀橫在身前。
泥土地面上,木質的陀螺滾動著,在少年戒備的目光中,滾到了旁邊的籮筐旁。然後:
刷、
一隻小手從籮筐表面伸出,抓住陀螺。
緊接著抓著陀螺的小手縮入籮筐,讓少年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用竹條編織而成的籮筐雖然已經舊了,卻還是完好:就像剛才從裡面伸出的小手只是幻影。
見鬼了!
少年從木床上站起,握緊鐮刀。猶豫了幾息後,終於還是壯著膽子上前。
也許,籮筐中是這家人的小孩——
啪,
一隻手輕輕的落在少年的肩膀上,讓他渾身一僵!別說轉身攻擊,張開的嘴巴顫抖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身後傳來了之前那清脆、帶著異樣魅力的話語,光是聲音就讓少年詭異的冷靜下來。
‘那個籮筐中的東西,你最好不要看。’
“也不要發出任何聲音,如果明白了就點了點頭。”
瘋狂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