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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後,麗扎提著一小包衣物搬進“柳克斯”招待所,和李立三結婚了。
“柳克斯”招待所坐落在莫斯科市中心高爾基大街上,十月革命前是個酒店,上世紀20年代改為共產國際招待所,仍保留客房形式,但進住的已不是富商大賈,而是各國的革命活動家,如德國的皮克、義大利的陶里亞蒂、南斯拉夫的鐵托等等。中共代表團成員大部分也住在這裡。李立三有一間13平方米的小房間,擺著兩張窄床、一個小圓桌和一個小沙發。只有洗臉池,沒有浴缸。廁所、淋浴、廚房都是公用的。這與王明所佔用的豪華房間是不可比擬的,但他們畢竟有了自己的“洞房”。
婚禮沒有舉行什麼隆重的儀式,既沒有伴娘,也沒有牧師的讚美詩,只是十幾位來賓向新郎新娘表示了祝福。陳雲、楊之華(瞿秋白夫人)和她的女兒獨伊,還有歐陽新等中國同志,為麗扎和李立三帶來了美好的祝願。
房子正中擺著一張長條桌,桌上擺著西餐和中餐,西餐出自麗扎之手,中餐則是李立三的傑作。在場的俄國人都是第一次吃中餐,一個個吃得津津有味。麗扎也是第一次吃中餐,儘管還不習慣,但她知道,嫁給了中國人將來免不了要吃中餐,她從心裡驚歎李立三的烹調技術還是很不錯的。
大家有說有笑,氣氛熱烈而親切。
新婚燕爾,按照俄國人的傳統習慣,女子必須在自己的名字後面加上丈夫的姓氏,這樣一來,她就應稱為“葉麗莎薇塔·李”。李立三則根據“麗莎”的諧音,為她取了一個地地道道的中國名字:李莎。
洞房花燭之夜,李莎異常地激動,在幸福的氣氛中,她向新郎提出:“明,我還年輕,我想去上大學,不知……”她說到這裡急忙停住話音。她意識到作為妻子,對丈夫是應該有所付出的。她親眼看到李立三對工作兢兢業業,整天忙到深夜都不能休息。除了出版社的工作,還要主編《救國時報》,又是列寧黨校的副教授,主講經濟理論方面的課程。她是應該多照顧和關心丈夫的。要是自己去上大學,不僅不能有更多的時間去照顧丈夫,反而需要丈夫來關照自己。想到此,她深感太冒昧了,也太自私了,所以,一句話只說了半截。
出乎意料的是,李立三十分果斷而明確地回答說:“你上大學是好事嘛,我舉雙手贊成。知識是工作的資本,沒有知識,怎麼能搞革命呢?”為了支援李莎上大學,他們還商定暫時不生孩子。
婚後,李莎與李立三一直沉浸在小家庭的溫馨之中。李立三感激李莎在他政治上失意、淪落異鄉之際,給予他的愛撫和理解,他像大哥哥一樣疼愛著李莎。而李莎則懂得自己是中國人的媳婦,丈夫是一位忠誠的共產黨人,他的祖國尚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他們的家庭生活,必須服從於中國革命的大局。她全身心地做好家務,幫助他進一步提高俄文水平,以便讓丈夫更能集中精力去完成黨組織交給他的光榮任務,彌補以前工作中的過失。
李立三給她取了箇中國名字:李莎(5)
半年後,李莎考上了莫斯科外國語師範學院法語系。正巧,李立三過去在法國生活過兩年,法語水平雖然不算好,但也可同李莎進行交流。
從此,李莎便將自己的命運同李立三、同他的祖國——中國的革命和建設的命運緊緊地聯絡在一起了。
黑海之濱度蜜月(1)
李莎和李立三的共同生活是從1936年2月開始的,當年她22歲,兩人婚後的生活是十分美滿的。那時,她正在複習,準備考大學。白天,兩人一個上班,一個上學;晚上,兩人共居一隅,一個改稿,一個溫書,偶爾相視一笑,那是多麼溫馨、多麼幸福的一幕。
5月,李立三專門請假,帶李莎到黑海之濱,在避暑勝地索契度過了難忘的“蜜月”。李莎雖然出生在蘇聯,但蘇聯的好多地方她都沒有去過,對俄國地理的瞭解也只是停留在書本上。以前她也曾想到各地去旅遊,但女孩子一個人出門有諸多不便,加之繁忙的工作和緊張的學習,一直未能如願。此番有了機會,而且是陪著心愛的新婚丈夫一塊出去,更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李立三同李莎去向她的親友告別。他對老岳母說:“媽媽,我同李莎去高加索度假,我會照顧好李莎的,您放心好了。”
黑海岸畔海聲濤濤,綠樹叢叢,蘇共中央療養院的花園裡蘭花盛開,散發著醉人的馨香。李立三和李莎共享著浪漫的愛情高潮。白天兩人在海中游泳,在沙灘上曬太陽;傍晚,他們在海濱漫步,揀拾美麗的貝殼,看海濤奔湧,海燕翩飛;夜裡,則站在陽臺上享受海風的吹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