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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郊外小房,周圍是綠樹成蔭的小花園。每當我在花園裡散步,我總是想起您和小女兒。心想:為什麼我的麗扎和小英男不在這裡?為什麼她們不能跟我在一起?我們何時才能團聚?假如她們能在這裡,我的生活該多麼美滿,她們母女二人又會多麼幸福呀!瞧,這裡有一堆沙土,小英男來了,可以在這裡玩。我想起了去年她是多麼喜歡玩沙子啊,還讓我用沙子給她堆成各種各樣的小東西。現在她在哪裡呢?是不是還在玩沙子?或者和保姆一起在公園裡散步?
麗扎,這三個月以來,東北的形勢比較平靜。我們的工作雖然很緊張,生活還算安定。假如您在這裡,您一定會十分滿意,可惜您還沒來。眼下形勢又開始起變化了,戰火重新燃起,短期內,戰爭是不會結束的,您又偏趕在這種時期來。難道我們兩人的命運就是這樣的,只有在艱難時期才能在一起?這對我來說,當然是值得慶幸的,困難時期我有你這樣的親人在身邊,就能力量倍增,去克服困難。可是您呢?我為您感到痛惜!您和我在一起度過的正是我一生中最艱難的時期。當時我沒有任何歡樂,簡直沒有真正的生活(注:指李立三1938年在蘇坐牢時期)!
昨天,我本想給您發一份電報,內容是這樣的:“形勢日趨複雜,暫勿啟程,一俟形勢明朗,再定行期。”發完電報,我的情緒十分低沉,去找一些同志談談心。他們異口同聲,勸我把電報收回。大家都說:你們麗扎一定能和你一起克服一切困難。後來,我果真把電報收回了,現在又感到後悔:我怎麼能這樣做呢?您在莫斯科正過著和平、安定的生活,我卻叫您到戰火紛飛的地方來,讓您再一次經歷戰爭的艱辛和恐怖。為的是什麼呀?可是,我又想,假如現在不叫您來。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國內的戰爭不會很快結束,很可能要打五年、十年。假如戰爭時期我們不能在一起,那麼我們再也不能團聚了。這是多麼令人痛心的呀,麗扎!
幾個月前,我們對國內的民主改革、和平解決還抱有希望。現在我們明白了,這不過是幻想。敵人迫使我們打仗,我們就決心打下去,一直打到勝利。是的,這場戰爭將是艱苦的、長期的(我們不僅要同蔣介石,還要同美國人打仗)。但是,我們一定能取得勝利。
麗扎,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恐怕會很難過。不過,這都是事實,前景就是這樣的,我有義務明明白白地告訴您。我相信您是不會感到畏懼的。等到我們重新團聚,我們就不僅是恩愛夫妻,還會是共同鬥爭的戰友。我們要互相支援,互相幫助,在戰爭生活中找到我們的幸福!
我惟一的要求,就是希望您能在我們撤離哈爾濱之前到達。否則您要找到我將是很困難的。
吻您!親切地吻您!
你的明
9月20日
李莎非常理解李立三此時的矛盾心情。讀完信後,急於與丈夫團聚的她立即到莫斯科飯店會見了羅榮桓,終於拿到了由中共中央簽發的准予她來華的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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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莎告別祖國、母親來到中國
經過中共中央與蘇共中央聯絡,李莎終於獲得了來中國的簽證。她帶著蘇共中央聯絡部的證明,於1946年9月底離開莫斯科前往中國。在莫斯科車站,親友們來為她送行。對李莎來說,最難割捨的是老媽媽,媽媽給予女兒的愛如大江大河一樣深。李莎和母親約定,一俟她在中國有了穩定的生活,就接母親去中國居住,她要為母親養老送終。
在辦去中國手續過程中,蘇共對外聯絡部的工作人員告訴李莎,林伯渠的女兒林利,烈士遺孤、周恩來的乾女兒孫維世,將與她同行,路上對她們母女好有個照顧。要知道當年從莫斯科去哈爾濱不僅路途遙遠,而且沒有直達火車,中途必須在赤塔轉車,然後坐上一列去邊境奧特波爾的車,經過邊境的嚴格檢查,登上窄軌的去滿洲里的小火車,在滿洲里再換乘去哈爾濱的車,這一趟旅程需時多日。但是,儘管這樣,也沒動搖了李莎的心,她已是箭在弦上了。
1946年9月的一天,林利、孫維世在車站和李莎母女會合後,踏上了路程。
一路上李莎母女和林、孫二人熟了起來。三歲的英男很聰明,說話詞彙豐富,在經過西伯利亞的大森林時,她站在視窗讚道:“多麼絢麗多彩的自然風光呀。”
火車顛簸七天抵達赤塔。下車後得知須過一夜才能搭乘去邊界奧特波爾的車。她們拖著行李進了車站的母嬰休息室,在一個角落蹲了一夜,然後再上車。
奧特波爾是個邊境小站,邊防軍人仔細檢視了她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