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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這隻東方猴子肯定有來頭,你不這樣認為嗎?”和我並排坐著的凱恩在我耳邊悄語:“我們這次行動是絕密的,有必要從東京專門帶個翻譯嗎?難道是和韓國共享研究成果嗎?再說,一到漢城,花十美元就可僱到一百個翻譯!”
我覺得凱恩的話有道理,他人敏捷的思維和出色的分析能力,能夠配合我解決實驗中遇到的各種難題。
“那你認為呢?”我漫不經心地反問,我知道他那奇思妙想的頭腦中肯定會蹦出些古怪的答案。現在我滿腦子都是瑪蓮,我親愛的瑪蓮,沒有我的寒冷的夜晚,你會怎樣渡過?
“他極有可能是臺灣的軍情人員!”凱恩的話讓我吃了一驚,他仍洋洋得意地分析說:“韓戰一爆發,我們的第七艦隊就進入了臺灣海峽,使*無法解決臺灣問題,現在,有訊息說*為了保護朝鮮的電力設施正有限地介入戰爭,難道臺灣方面不想蒐集*的情報嗎?所以我敢斷定這傢伙定是臺灣方面的特工……”
這時,前排熟睡中的漢斯的夢囈打斷了他的大論:“上帝啊,我們這是去哪兒?”被打斷推理演說的凱恩沒好氣的說:”回洛杉磯你的貧民窟!”卡特笑著說:“哦,不,是去上帝的廚房!”
我們都笑了,因為漢斯是個出了名的對美味大餐有無窮胃口的傢伙。
而這時,那個韓國翻譯低沉而不合諧的嗓音插了進來——“不!我們是在去地獄!”
機艙裡頓時沒了笑聲,死一般的沉寂,我們感到頭皮陣陣發麻,事實確實如此,我們正從遙遠的歌舞昇平的地方一步步逼近死神肆意的戰場!
下了飛機,一踏上異國他鄉的土地,就感受到了冬天的極度寒冷。在寒冷的同時聽到心寒的訊息,25日起,聯合國軍在雲山方向和蓋馬高原方向同時遭到了強大軍事力量的抵抗,損失慘重,有訊息說中國少數陸軍部隊或是雜七雜八拼湊的志願人員參與了戰鬥,我們對此並無太多的感覺,因為戰爭毫無逆轉地在麥克·阿瑟將軍的指揮下將很快於聖誕節前結束,任何對聯軍的抵抗都是徒勞的無力的。
但那個東方佬聽到訊息後卻是眼睛為之一亮。
我們化學、細菌組的成員的很快忙碌著加入到實驗室的蒐集戰場的資料,資料、實物標本等等繁忙的工作中,而那東方佬似乎比我們更忙,活動極為頻繁,在需與韓軍方交流時總也找不到他,對此,我們頗有意見。終於,透過漢斯的交涉、查證,屬於機密的這個翻譯的身份被確定了。果真如凱恩所預言,這個所謂的韓國翻譯是個地地道道的冒牌貨,他叫周直軒(音),是臺灣國民黨的軍情人員。
“周,給我們做北京烤鴨子!不會做?!……漢城裡的記者們正缺素材呢!……求情也不行!今晚必須送來!……”懷著被愚弄的心情,我們狠狠地敲詐了一下週,並且品嚐了他親手烤的“正宗”的“北京烤鴨”,雖然更像燒雞的味道,但我們還是很熱鬧地吃著。
雖然周對外仍保密地以翻譯自居,但私下也不迴避我們的問題,中國人還吸鴉片直不起腰抬不起胸嗎?還留有小辮子嗎?他嚴肅地告誡我們不可種族歧視,中國的萬里長城真的有一萬英里長嗎?他自豪地說比一萬英里還要長好多好多,我們喜歡聽他說著拗口的漢語,也很喜歡聽他用漢語演唱歡快明麗的中文小調曲,我們很容易地成為了要好的朋友,在我們看來,周活潑開朗且有著東方人的睿智。
周在中國國民黨軍中曾是個很不錯的狙擊手,專門負責獵殺*的前線指揮將官,但是收穫並不很大,他笑著解釋說,你們不瞭解*軍隊,他們的軍官和士兵的服裝沒有任何區別,所以你無法瞭解收穫成果的價值。
在漢城的這段時間是苦悶的,因為我心中總是在想著我的瑪蓮,無論我以任何通訊方式聯絡,都得不到她的回應,難道她回了本土或是正向漢城趕來?我不得而知,只好排遣苦悶的日子以盼望這該死的韓戰早日結束,希望聖誕節前能夠回到東京擁抱我心愛的人兒渡過歡樂的時光。
但事與願違,軍中最精銳之海軍陸戰一師有情報傳來,遭不明身份敵人的化學武器襲擊致使兩名士兵喪生,總部對此極為重視,即派我和凱恩立刻趕往長津湖附近的事發現場取證、研究、並執行新的任務,至於什麼新任務,並未明確說明。
“走吧”我懶洋洋地衝著同樣懶散的凱恩說:“咱倆個倒黴蛋總被踢來踢去,但願感恩節前能結束旅遊,我可不願意被陸戰一師的兔崽子們當火雞烤了。”凱恩笑了笑,心情顯得很舒暢,說:“我最好的朋友菲波少校就在一師,終於能聚在一起喝一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