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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陽能問出這話,便是已有所猜想了。衛秀一時不知如何作答,她眼中閃過猶豫,臉上的神色也凝住了。
濮陽緩緩坐起身來,微微吸了口氣,低首望向她的雙腿。她的雙腿就那樣伸直在榻上,絲滑的綢褲遮掩著,看上去,與常人並無不同。濮陽伸出雙手,欲捲起褲腿。
衛秀皺眉:“七娘!”
濮陽的動作便頓住了,她轉頭望著衛秀,衛秀亦望著她,她眼中的猶豫已化作堅決,但語氣卻和緩下來:“不要看了。”
濮陽沉默了片刻,收回了手,轉頭望向別處。
衛秀也沒有開口,她下意識地就抬手覆到膝上,膝上沒有知覺,但如此一覆,彷彿就是遮掩了,讓她心底覺得有了點依靠。
她一手覆在膝上,一手漫無目的地摸索,指尖觸到被角,她就攥在了手心。她的目光則是在濮陽身上的,隨時預備應對她接下來的言語。
濮陽在別處望了一會兒,又回過頭來,看到她眼中的戒備,濮陽呼吸一滯,笑了一下,道:“時候不早,安置吧。”
衛秀點了下頭,扯過被子,又掀開一角,讓濮陽也進來。
濮陽靠著她躺下,依舊是沉默。衛秀也不知說什麼好。
蕭仲二門之仇,是化解不開的,即便她留在宮中,即便她袒露心跡,然而,蕭懿屠她滿門之恨仍在,濮陽為蕭懿之女,亦是更改不得。
她只不去想罷了。
七娘突然問她雙腿如何傷的,讓她又想起舊事。
衛秀閉了眼,像是睡著了,但她的心卻平靜不下來。方才那般,怕是傷了七娘的心了。只是她的雙腿便像多年前那一夜留下的傷疤,她站不起來,傷疤也好不了。故而她一貫不願有人看到,也不願有人來問。
方才的反應,幾乎是本能。卻忘了如此拒人於千里,必會使七娘傷心。
“阿秀……”濮陽低聲喚道。
衛秀睜眼,轉頭看向她。濮陽笑了一下,道:“你抱抱我。”
衛秀伸手將她攬過,擁在懷中。
她長久服藥,身上也薰染出一股藥香,濮陽靠著她,又被熟悉的氣息包圍,才覺踏實了些,她又輕聲喚道:“阿秀……”
衛秀答應一聲,待她說下去,然而卻良久無聲。衛秀低頭,便見濮陽看著她,見她低頭,她也靜靜地與她對視,過了一陣,濮陽彎了下唇角,道:“阿秀,你姓回仲吧。”她停頓片刻,又道,“仲濛,也很好聽。”
衛秀不語,她並未覺得高興,也未覺得抗拒,彷彿這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濮陽垂下眼簾,像是不敢看她了:“我能為你做的事甚少,能還一件是一件。”
這個還字,聽得衛秀錐心般難受,她喚道:“七娘。”
濮陽抬頭,衛秀順勢便低下頭去,吻住她的雙唇。
“唔……”濮陽還未反應過來,搭在衛秀腰上的手倏然揪住了她的衣衫。衛秀眼中劃過一抹笑意,舌尖抵著濮陽的下唇,輕輕吮吸。
濮陽啟唇回應,衛秀越發不依不饒起來,她咬了一下她的下唇,舌尖探入濮陽口中,濮陽被動承受,只知由得她與她唇舌交纏,由得她挑撥起情動,讓她吻得如一灘春水,癱軟在衛秀懷中。
衛秀卻仍不放過她,她離開她的雙唇,含住她的耳垂,輕輕□□,麻癢瞬間席捲了濮陽周身,她咬著下唇,低吟出聲,衛秀掀開她的衣角,掌心貼著她背上的肌膚一寸寸朝上撫摸。她的手心像點了火,每過一處,皆帶來一陣戰慄,使得濮陽欲逃離。可她又能逃到哪裡去?衛秀摸到她的肩上,忽然改變了方向,繞到她身前,覆上她胸前椒乳。濮陽倒吸了口氣,欲朝後退去,衛秀卻壞心地捏住那嬌羞的嫩尖,用指腹揉捏。
濮陽情動已極:“阿秀……”聲音嬌軟,既是無助,又是柔媚。
衛秀目光一軟,到她耳畔說道:“七娘,你記不記得,要好好彌補我的?”
濮陽睜開眼,眼中帶著水意,望向衛秀,張口要說什麼,衛秀的手卻探到她身下,碰到那最嬌羞的某處。
“啊……”無盡話語皆化作一聲嬌媚的吟哦。濮陽攀住衛秀的雙肩,埋首在她的肩窩,敏感的身子,還在輕顫。
隔日,濮陽便起得遲了些,險些誤了早朝。宮人侍奉她更衣梳洗,衛秀也已起身,穿戴齊整,濮陽回頭看她,碰上衛秀那含笑的眼眸,立即便紅了臉,當著宮人的面,她還算大氣道:“朕先去早朝。”
衛秀點頭。
濮陽又看她一眼,眼中染上笑意,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