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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累了?”
一面說,一面走近,坐到衛秀的身旁。
衛秀平躺著,她的目光落在濮陽身上,隨著她的靠近而移動。
“又不累了。”她隨口說著。
濮陽眨了下眼,笑吟吟,掀開錦被,在衛秀身旁躺下。早上也是這般並身而眠,然而那時,人已疲憊到極點,幾乎是方一躺下,便睡著了,自也顧不上許多。此時卻不一樣了。
濮陽轉頭,便看到衛秀近在咫尺的容顏。她們並身躺著,在同一張棉衾底下,肩膀相觸。
衛秀感覺到她的目光,也回頭來看她。
清澈的眼眸,如映著一潭清水一般,水光粼粼。濮陽看著她的雙眸,彷彿連心跳都漏了一拍。
空氣變得粘稠起來,濮陽的臉也跟著飛上一抹緋紅,她有些緊張地隨口尋著話來說:“先生博古通今,可曾聽聞過外祖父所說的那位大將軍?”
她只是信口拈了個話題來,同時也是對那位仲大將軍好奇。
接著,她便看到衛秀的眼睛裡像有一團熾烈的光,亮了,又滅了。
“略有耳聞,也不多詳盡。”她淡淡說道。
濮陽想了一想,皺眉道:“若是英雄,便不該無名。即便他是前朝的大臣,但魏襲周而來,他同樣有功與社稷。”
衛秀神色有瞬間的凝滯,她沉默了片刻,方道:“殿下好胸襟,也望殿下能記得今日所言。”
帝王將相,誰能不在意身後之名?既是英雄,難免悲壯,濮陽只覺得,不要讓英雄生前悲愴,身後空空。齊宋在二十多年前能熄滅北伐之心,是週一朝的眾多將士拼殺出來的。今之大好盛世,不該埋沒他們的功勞。
“自然。”濮陽答應下來,亦將此事記在了心上。她突然想到:“你的字中也有一個仲字。”時人取名取字帶仲的有不少,一般指向家中排行。但並未聽聞衛秀還有一位兄長。
衛秀回過頭來看著她。
濮陽也在看她。此時,她方摒棄了白日裡的沉穩,在心愛之人面前,毫無防備地顯出十九歲的女孩方有的模樣來。簪釵盡去,毫無雕飾,如初出清水的芙蓉,明媚純美。
衛秀並未出聲。
濮陽漸漸疑惑起來,她笑著撫摸衛秀的眉眼,聲音低柔:“怎麼了?你為何不語?”說著,她眼中逐漸染上了些輕柔的笑意,玩笑道,“莫非阿秀字中的仲字真與仲公有所關聯?”
隨口的一句玩笑,使得衛秀心頭重重地顫動,耳膜也隨著鼓動,兩耳間像是充斥著噪音,擾亂她的心神。
既然敢將用仲濛二字,她自然做好了萬全準備。可是今日是她們新婚的第二日,她並不想用謊言去騙她,她已經對不起了很多人,不願再添上濮陽一個。
她深深地看著濮陽,目光幽沉得彷彿望不到底的深淵。她仍舊不語,幽沉的目光,逐漸轉為熾熱,全心全意地看著濮陽一人。她的眼角眉梢,俱是綿綿無盡的情意,濮陽覺得她在衛秀的目光中無所遁逃,她被吸引,方才在說什麼,也都忘了。
“阿秀……”濮陽不知不覺地靠過去。
“我在這裡……”衛秀開口,溫柔的嗓音中如有著無盡的蠱惑,誘惑著濮陽靠近。
幽暗的燭光下,她俊秀的面容更顯得陰柔,她的眼,在她身上,她的心,在她身上。濮陽想到這一點,便覺心馳神往,兩世,何其漫漫,何其不易。又是如何情深的緣分,方能兩世縈繞而不滅。
雙唇觸上了,衛秀合上了眼。濮陽翻過身去,將她壓在身、下。
中衣光滑柔軟,衣帶很好解。
□□輕易被勾起,淺嘗輒止的溫存漸漸不足以滿足。濮陽含著衛秀的雙唇,吮吸、舔舐,衛秀放鬆自己的身體,交到濮陽手中,任她予取予奪。
她離開了她的雙唇,親吻她的眉眼,她的額頭,她的頸項。她的手穿過中衣,覆上她溫熱的肌膚。
衛秀咬著下唇,忍耐著如潮水般湧來的情潮。她從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竟是這般敏感,只消輕輕觸碰,便是顫慄不止。
燭火熄滅。
濮陽除去自己的衣衫,與衛秀的身體毫無隔閡地貼合。同樣柔軟光潔的身軀交纏,衛秀喘息漸重,她忍耐著,不發出一絲呻、吟。濮陽生出壞心,在那嬌羞粉嫩的茱萸上輕輕一咬。
低吟之聲終於從唇齒間溢位,衛秀輕顫著,羞恥著。她的聲音低柔,沙啞,脆弱,像終於洩露自己傷口的稚子,緊緊抱住那個對她使壞的人,一聲聲喚著“七娘”,像是求饒,又像是求她再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