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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德文將這難點一說,晉王便笑道:“這有何難,陛下直接召見就是,她不敢不來的。”濮陽還未與皇帝撕破臉,怎會光明正大地抗詔。要讓她入宮,只要一紙詔書即可。
蕭德文並不是什麼都不懂的,聽他如此出謀劃策,當即道:“如此,豈不是告訴天下她是朕殺的?她是輔政大臣,受先帝之託輔佐朕,朕即位不過半年,怎能殺她,這分明是違抗先帝遺命。天下人會如何看朕?”
晉王打得就是這個主意,他本就想借皇帝之手殺了濮陽,之後,再以皇帝無德,廢了他。之後,自然會有世家牽頭,擁立他為新帝。
“只要她死在皇宮,便與陛下脫不開關係。只要濮陽伏誅,朝中大權盡歸陛下所有,彼時,何人敢出言不遜?至於天下人會如何看待,天下人又怎會知曉宮中事?權看陛下心意。”晉王開始勸說。
蕭德文字就不是很信任他,聽他極力勸說,疑心更重:“朕擔不起殺顧命大臣的罪名,王叔另設它法吧。”
這段時間,一向都是他說什麼,蕭德文就信什麼,在這最要緊的關卡,他竟然突然精明瞭。晉王大是氣憤,偏偏他又不能繼續勸,再勸,蕭德文恐怕會懷疑他。
晉王覺得,蕭德文這種傀儡皇帝,就應該他說什麼,就信什麼,到最後,再將黑鍋背去,乖乖讓出皇位,然後束手就死。現在他居然敢不從命!晉王眉心浮現一抹慍怒。
他好不容易壓下了怒氣,再擠出一臉笑意,道:“既然陛下以為如此不妥,那便罷了,臣再去想法子便是。只是伏兵設在何處,何時動手,又以什麼為號令,皆需細緻排演。陛下一舉一動,俱受矚目,怕是不方便,不如授權與臣,臣願為陛下效勞!”
蕭德文下意識地就想拒絕,宮中穩定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他不願晉王與羽林、虎賁多接觸,但他腦中突然浮現一妙計,當即笑道:“如此,有勞王叔了。”
晉王稍稍舒了口氣,他此番前來目的有二,被駁了一個,至少還有一個能如願,也不算白來。
又坐了一會兒,晉王便起身告退。
蕭德文笑得格外溫柔,語氣也更客氣了:“王叔有事,且去忙吧,朕這宣德殿,王叔想來,什麼時候不能來。”
晉王微微一笑,轉身走了。
蕭德文看著他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陰狠。若非方才晉王啟發,他還想不到。他本就擔心除了一個大長公主,最後使得晉王出頭,到時連一個制約的人都沒有,他仍然只能做一個有名無實的皇帝。
這下好了,等晉王將大長公主誘入宮中誅殺之後,他就將罪名全部推倒晉王身上,再以為姑母報仇的名義,殺了晉王,如此,他方能真正高枕無憂!
至於羽林與虎賁,兩位中郎將只聽命與他,暫且讓晉王接觸又何妨,還能降低他的警覺,再好不過!
不止是他們,京中各方,都在緊鑼密鼓地籌備。但凡有些見識計程車人,都看得出來,大魏很快將迎來一場劫難,洛陽就要變天了!
早上還是晴空萬里,過了午,無數烏雲自四面八方湧來,將整片天空的擠得嚴嚴實實。一場大雨即將到來。街上行人四下走避,欲在大雨來前回到家中。
衛秀從衛府出來,他身後,衛太師親自送客。
一早晨的時間,衛秀與太師達成了約定,又互換憑證,等到有需要之時,玄甲軍將以勤王之名入京,為大長公主助拳!
衛太師抬頭望了望天,挽留道:“暴雨將至,駙馬不如再留片刻。”
衛秀婉拒:“不妨事。殿下還在府中等太師答覆,早些回去,也好早些讓殿下安心。”
衛太師一笑,不再挽留,從僕役手中接過一柄油傘,親交與衛秀道:“如此,請駙馬帶上這個,以防萬一。”
衛秀欣然接受,又請太師止步,方登車離去。
天邊滾雷悶響。
御者不住揚鞭,加快速度。
太師府與大長公主府有些路程,行至中途,暴雨傾盆而至,一行人淋得透溼。
回到府中,衛秀令人去備薑湯,發與隨她出門侍從,又令家令與他們些賞錢,慰勞他們辛苦,方匆匆往內裡去。
濮陽也趕著出來,見衛秀身上都溼了,忙令準備熱水。
二人回到寢殿,濮陽取了帕子來替衛秀擦去臉上頸上的水珠,衛秀從懷中取出衛太師親筆,交與她道:“談成了。殿下再與那兩處接觸試試,倘若兩位中郎將一意孤行,非要保扶少帝,只好出此下策。”
引兵入京並非良策,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