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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下過雪,還是天陰,今日似乎格外蕭瑟。
沿街百姓都攏緊了領口,以防寒風灌進去。平日裡最為熱鬧的大街也只零零散散幾個人,很有些寥落的樣子。
大家都回家避雪去了,看這天色,只怕不久便有大雪。
晉王騎在馬上,從街上飛馳而過,身後數騎僕役跟得緊緊的,雖不知發生什麼事,但看晉王神色嚴肅,他們也打起了精神小心伺候著。
一行到晉王府外。便有人迎上前來牽馬。
晉王翻身下馬,一面快步往府中行,一面沉著臉問道:“王妃在哪?”
身後緊隨的家令聽得莫名,小心回道:“殿下,王妃一早便出門去了。”還是與他一同出的門,殿下莫不是忘了?
晉王猛地頓住腳步,轉頭來瞪著他:“王妃還未返家?”
家令更加不解,然而懼怕晉王威勢,他一個字也不敢多問,只加倍小心地回道:“是。”
晉王面上血色全部褪去,眼中逐漸湧出驚恐,垂在身側的雙手,竟不住顫抖起來。
那藥並不會立即發作。他下完了藥,便辭出來,欲往後宮,在他母親淑妃處用午膳,也是想盡快聽到宮中訊息,也好及時反應。
但他畢竟心懷鬼祟,在淑妃宮中也是坐立不安。
陛下為人謹慎,要在他吃食中下毒,比登天還難。他只能親自出手,這幾月來做足了順從的模樣,騙取了皇帝信任,才終於在今日尋到機會。
既然是□□,勢必會留下痕跡,他與淑妃安排數月,早已準備好了,痕跡會在最快的速度中被抹去,神不知鬼不覺。即便有人猜疑他,也絕拿不出證據來。
淑妃見他在殿中來回踱步,便道:“你若怕,便不要去做,既然做了,就鎮定些。”語氣中十分恨鐵不成鋼。
晉王慌忙稱是,坐了下來。他心中仍是慌亂,但好歹面上穩住了。
過了一會兒,晉王又顯出驚慌來,問道:“母妃,方才我在路上遇到衛駙馬,他突然入宮,可會生出什麼波瀾?聽聞他是精通醫術的!”
淑妃面上也閃過一縷無措,但她怕的卻是另一件:“他為何偏偏選在今日入宮,你是不是在府裡走漏了什麼風聲!”
晉王慌忙道:“兒雖不敢稱周密,也不敢在這事上有疏漏。此事,唯你我母子知曉,絕未漏入第三人之耳!”
淑妃猶自不信,嚴厲地看著他。
晉王突然想起來:“前日尚書令生辰,兒往他府上賀壽,彼時遇見衛駙馬了,他與眾人交談時,提起過,病癒多日,還未入宮面聖,這幾日,就要進宮的。不想竟趕在今日。”
那便是巧合了?淑妃這才安下心來。
就在這時,有一內侍入宮來稟,王妃請晉王速速歸府,她有要事相告。
晉王聽到要事二字便心驚肉跳。緊要關頭,任何一事都有可能影響全域性。晉王連忙發問:“何人來傳的話?”
那內侍口齒清晰,人也圓滑,將來人描述了一通。
晉王府那麼多的下人,晉王也不能一個個都認得,隱約記得府中似乎是有這麼一個人,開始還是不太確定的,越想,越覺得府中確實有這麼個人。
這內侍圓滑得很,稟完了事,眼巴巴望著二人,並不立即要走。淑妃見此,知是討要賞錢。晉王與淑妃剛才還有些懷疑,現下都消了,哪個假傳訊息的內侍,還敢討要賞錢?令人與他幾個錢,便打發他走了。
晉王再也坐不住了,要出宮去:“陛下駕崩之時,兒恰逗留宮中,這本就可疑,眼下府中有要事要稟,兒不走,仍賴在宮中,便更可疑了。”
淑妃一想也是,讓他回府:“此事牽不到你身上,即便發現陛下死於□□,證據也都毀乾淨了。你且安心,只待……”
她沒說下去,母子對視一眼,晉王被母親鼓勵,平添了幾分底氣。站起身來,利落道:“宮中便有賴母妃了!”
語罷,立即走了。
結果回到府中一問,晉王驚出一身冷汗!
家令見晉王神色益發蒼白,也跟著慌起來,磕磕巴巴道:“可……可要臣,請、請王妃回府?”
晉王斷然出聲:“不必!”他轉頭來盯著家令,“府中該是怎麼樣,就是怎麼樣,不許有絲毫不同。”
“是、是。”
既然有意將他引出宮來,恐怕是宮中要有變故了。晉王膽戰心驚地想著,欲令人去皇宮探聽訊息,又遲疑,若是事後被人知道他有過舉動,便顯得他未卜先知一般,朝中定會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