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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延續,他亦突然變得畏懼。或許,哪怕她沒有不情願,他同樣邁不過自己的那一道坎。
他始終無法忘記,他死後,她歡喜地撲入宇文洛懷裡的情景。
這麼一小會兒時間,聞櫻已經徹底睡了過去,且舒服地翻了個身。他神情複雜地看著她,手卻不自覺地伸過去,替她將被子蓋好,在她不安欲動時,又在被子上輕拍了拍,任她徹底陷入甜美的夢鄉。
*
第二日,聞櫻從床上醒來,旁邊已經沒了人影。
她穿戴好走出房門時,便看見宇文泓在廊下逗鳥,玄鳳鸚鵡,臉頰一團可愛的胭脂橙紅,她看一眼便被吸引住了。
他衝她招招手,她便興致勃勃地提溜著襦裙裙襬,小步跑過去,還險些踩到軟緞的披帛,後面壁月急忙跟上來替她圍披風。宇文泓竟讓她退到一邊去,親自接手幫她繫好了披風的繫帶,惹得她又看了他幾眼。
她給鸚鵡的碗里加吃的,逗弄它來吃,小玄鳳卻頂著它的胭脂團,高傲地撇過了腦袋。
她逗了半天也不見它來吃,忽聽得宇文泓,“它想喝水,給它加水。”
“你怎麼知道?”
她不服氣,接了宮人遞來的小提壺,拎著小小一個提壺給它加了一點兒,誰知它立刻就低下了它高傲的頭顱!
沒骨氣的鳥!
“你怎麼知道的?”她又問了一次,這次卻是虛心求教。
宇文泓笑著不說話。
聞櫻一下子想起來,難道是讀心術的緣故……
基於“讀心術”三子涉及機密,聽在宇文泓耳朵裡,又變成了【難道是[嗶——]的緣故。】
輪到他問:“你猜了什麼?”
“我就猜……嗯?你怎麼知道我在猜?”
“嗯……”他故作沉吟,“我不止知道你在猜,還知道你在想,什麼時候能夠用早膳。”
她捂住了嘴,又有些奇異地看著他。
他剛要問“怎麼了”,就聽見她在心裡說【這個遊戲我和阿洛也經常玩,他從哪裡打聽到了嗎?不對,他好歹也是太子,想來不會這麼無聊,湊巧撞上了吧。】
宇文泓頓了頓,突然失去了追問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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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太子妃可以說比聞櫻想象的要舒服很多,宇文泓態度的轉變是一回事,他對讀心術的運用也著實讓她佩服,竟是將之用到了動物身上,東宮除了那一隻玄鳳鸚鵡,還有各式各樣的寵物,但以鳥類居多,都是傳信的好手。連帶著,原本應該死氣沉沉的宮廷裡,色彩莫名的歡快起來,她住的自然也很開心。
但與此同時,兩人之間始終有一層隔閡。這其中有她的因素,但他同樣也佔了一部分原因。
既然成了太子正妃,她便時常要去鍾粹宮給皇后問安,這一天宇文泓被皇帝叫走,她便獨自一人去了,卻正好碰上婉妃。
婉妃即宇文洛的母妃,她本是皇后跟前的一位女官,經皇后抬舉才成了皇帝的妃子,她為人安分守己,皇后便時常召她來說話——這也是宇文泓躍過了一眾兄弟,獨獨對宇文洛格外照顧的原因。
她今次來,還抱來了剛半週歲的小皇子,是宇文洛的親弟弟。
上輩子宇文洛奪/權時,他也不過幾歲大,不曾獲得別人的關注,聞櫻此時看見了才想起有這麼一個人。
皇后今日心情倒是不錯,見了她便笑道:“你也去抱一抱,遲早要練,不如試試手。”
她聽了不敢不從,先跟婉妃點了點頭,又與她學習了抱孩子的姿勢,才小心地將十皇子抱過來。
說也奇怪,他原本手腳掙扎踢蹬著,一入了她懷裡,卻捉住她的衣襟,咿咿呀呀的要說話。
皇后見了,便是奇道:“看來太子妃很討孩子喜歡,十兒一向愛鬧,夜裡也睡不安穩,常常又哭又鬧,更不喜歡生人抱他,倒是親近你。”
聞櫻打量了他片刻,笑道:“許是我和他有緣吧。”
正說話的功夫,宇文洛從外面走進來,看見她時一怔,隨後行禮道了聲“皇嫂”。
“正好。”婉妃一見他,眼先笑了,道是,“你快去將你弟弟抱回來,不好累著太子妃。”
“是。”
這一說,他的目光便能自然落到聞櫻身上。與之前相比,她身材似還豐腴了一些,可見日子過得不差,或者說很好。想想也是,怎麼會有人苛待太子妃呢……
“皇嫂把小十交給我吧。”他低聲對她說。
聞櫻“嗯”了一聲,也沒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