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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他:“你說的景呢?”
“應當差不多是這個時辰……”
他話還沒落,下一秒,天空中忽然躥起一道煙,隨之聽見“砰”的一聲,大朵絢爛的煙花在夜幕中開放。而後“砰砰”連響,奼紫嫣紅的花在天際,將黑黢黢的天空照出一片璀璨的火光。如同最沉悶無聊的夜裡,突如其來的驚喜。
聞櫻仰著頭怔住。
“皇嫂你看——”宇文渢正指著對面亭子裡的一對人,笑話道,“看把小四他膩歪的,不就是給他媳婦慶生嗎,大動干戈特地請示了父皇,才被准許在宮裡放焰火,倒是便宜了我們,白蹭這一場便宜……”
他說著一轉頭,驀然發覺她不知不覺竟然哭了!
“怎麼了?”他手足無措地看著她眼中的淚光,腦中一閃,剎那間想到,她心情壞是因為宇文泓冷落她,眼下看著那兩人恩恩愛愛,豈不是勾起了她的傷心事?
他身體一僵,灰心喪氣地垂下了腦袋,“我錯了,我沒想到……我就是想讓你高興一點,”
“怎麼會錯了?”她分心看了一眼他,仍舊仰頭看色彩斑斕的天空,“謝謝你,我很高興。”
話說著,眼淚依舊從臉頰上脈脈地流下來,他越是不解,她反而想笑起來。那堵塞在心裡的情緒也一點一點紓解開來,就好像那個人完成了某個願望,心頭忽地一鬆。
“真、真的嗎?”他受寵若驚,疑惑地回望。
她拭去眼淚,真誠地笑起來,眉彎燦若月牙。
“真的。”
他卻反而一怔,心裡沒由來的,竟有些悵然若失。
*
聞櫻回東宮時,因天已全然暗下來,便拒絕了宇文渢陪同,白日在一起還好說,太晚便不好解釋了。但等她快步走到一個拐角時,忽然出現一位內侍公公,看見她就將她攔了一攔,“太子妃留步,皇后娘娘請您移步鍾粹宮一敘。”
她看了看天色,直覺有什麼事發生了。
等到了鍾粹宮,看見吳玉貞坐在一側的時候,這份預感自然而然變成了“果然如此”的心理。
皇后在上頭端正坐著,眉尖蹙起,臉色可以稱得上難看。
聞櫻給她請安行禮,吳玉貞倒也站起來對她行了一禮。但皇后不叫她入座,兩人一人在堂前站著,一人挨著皇后而站,位置分明,無形之中反而顯得她矮了一截,親疏有別。
皇后淡聲問:“不知太子妃剛剛去了哪兒?”
她想也沒想,便如實道:“在靜湖。”
“做了什麼?”
“四殿下放焰火,我便跟著看了一場。”
“看焰火?與誰在一起看焰火?”皇后眉眼愈厲,不等聞櫻說話,猛地將茶杯擱在高几上,發出一聲脆響,厲聲道,“太子妃可還知道莊重二字怎麼寫?近來宮中風言風語甚多,本宮全沒當一回事,但今日有人看見你和一個男人拉拉扯扯、不成體統,你自己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個有人……
聞櫻看向吳玉貞,對方頷首衝她一笑。
“回母后的話,我……”
她這邊剛起了個頭,突然背後傳來一聲喚,隨後宇文泓大步流星走進了屋子。
“母后——”他隨手解了大氅扔給宮人,先行了一禮很是恭敬,而後立刻道,“兒臣久等太子妃不至,聽說是被母后請來了,不知母后有何要事?”
皇后看見他,脾氣便緩了一緩,將事情與他說了,且道:“此事母后也不願信,但玉貞亦有耳聞,可以佐證。”
她只當他下一秒就要暴跳如雷,畢竟哪個男人能忍受女人給自己戴綠帽子?
卻誰知宇文泓嗤笑一聲,“笑話!”
他這一聲過於擲地有聲,不僅皇后和吳玉貞愣了,就連聞櫻都不覺朝他看了過去,眼裡有一閃而逝的詫異,隨後就被站近的他握住了手,似有安撫之意。
“與太子妃在一起的人就是兒臣,母后又當是誰?”
“你?”皇后驚詫,“難道不是……”她口中的名字打了個轉沒說,到底還沒落實下來,道,“你也莫替她遮掩,假如是你,你且說說,你們方才所在的地方是哪兒?”
即便兒子在聞櫻身邊安插了人手,她相信他此刻匆忙而來,不會有所準備。
然而宇文泓的視線在聞櫻身上打了個轉,很快就答道:“靜湖。”
“做了什麼?”
“還能是什麼,四弟與父皇請示要在宮中放焰火,近來我忙於公事冷落了太子妃,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