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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永多帶點銀子,想來養個佩佩我還是養得起的。”
“又渾說什麼!你再這樣,我就……唔……”她頓了下,原來是衛凌恆藉著撓貓兒的動作,蹭到了她的指尖,而後那指頭又跟沒事兒人一樣,溜溜達達地去撓福寶的尾巴了。
眼看福寶發出咕嚕嚕的聲音,想是很舒服,她眉眼便如化開了一般,沒再生他的氣。
如果在宮裡他沒有親手照顧福寶,想來也不會這麼懂它的脾性。
這個男人是真正用了心的。
衛凌恆見她的表情變化,心中一動,竟有幾分雀躍的心情。
說出去也沒人相信,坐擁後宮佳麗三千的陛下,對待喜歡的人卻碰都不能大膽碰。可偏偏這樣,但凡有一點接觸,他就喜不自禁,歡喜得不知道該如何待她是好。
為防遇見熟人,聞櫻戴上了面紗,王德永去結賬,她就和衛凌恆一起下得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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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飾鋪裡,掌櫃見店裡進了三位客人,前頭兩位顯然是正主,男人氣勢不凡,女人雖然戴著面紗,也可看出婉約的氣質。後面跟著一個僕從,外頭還站著訓練有素的護衛,顯然是大戶人家。
他心中一喜,見那女子眼界高,挑不中擺在外頭的首飾,便將店裡的好東西一一捧出,殷勤地招待眼前的大客戶。
那男人正是衛凌恆,他見聞櫻意興闌珊,湊近了低聲問:“不喜歡?”
聞櫻搖了搖頭,沒來得及回答,就湊到他了身後,藉著他的身形,半掩著嘴打了個呵欠,“困了。”她輕聲道,因為倦意濃濃,顯得格外輕軟。
他忍俊不禁,忽而想起福寶也有午睡的習慣,果然是貓和主人一個樣。
倘若她能進宮,福寶必定會趴到她身邊一同午睡,一大一小酣恬的模樣,他一想到就不由噙了笑意。
男子身材高大頎長,卓然而立,身後的女人扶在他的手臂上,掩著嘴像是小聲地說話,這畫面倘或一般人瞧見,只怕要讚一聲郎才女貌!
可首飾店的對面,宋崢卻是雙眼陡然一寒,死死地釘在了那兩人身上!
別人認不出這是誰,他這個枕邊人又怎麼能不知道?
他一直覺得被壓在心底的念頭十分荒謬,陛下和聞櫻從無交集,究竟如何相識?
然而一旦事情擺在他眼前,舊日以為荒唐的細節便都翻湧上來。她學男人灑脫的字跡,信箋上署名的“長風”,那支自他看見以後她就常常戴著的髮簪。還有淑妃的宮殿裡,她稱病告退,陛下卻並不肯放人,當時他已心生疑惑,但自以為是陛下看在他的情面上,順手施恩罷了。
不管他再怎麼否認,眼前的一幕都刺激著他,讓他不能不信。
而他身後的布料店裡,宋汐正假意翻撿著錦緞布料,實際上時刻關注著這邊的動向。
三皇子想中斷計劃,但她卻覺得不能放過這個機會,所以跟父親撒嬌,藉口在宅子裡待悶了,讓他帶自己出來透口氣。
果然,她按著女人常去的店鋪來走,終於還是讓她碰見了。
宋崢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女兒的謀劃,此刻,他心裡就像生了寒冰,將四肢百骸一寸一寸都凍住了。
店鋪裡的人顯然沒有發現他,他們的視線都在彼此身上。
任誰都看的出來,陛下極喜歡她,她甚至都不用親自動手去挑揀,只用坐在椅子上,他就讓人把東西捧到她跟前,然後親自挑選來給她過目,待她點了頭,他才放到她耳邊,或者是髮髻邊比劃。
而無論是哪一樣,他都會雙眸含笑說上“好看”二字。
宋崢隔得遠,聽不見他們的對話,卻能隱約透過口型看懂。
他看見陛下喚她“佩佩”,而她偏過頭,用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柔的眼神看他,彷彿能滴出水來似的。
她在自己跟前也一貫是笑的,那對梨渦綻放時尤其甜美,他曾經一度忽視了她與原配妻子的不同,只捕捉兩人面貌相似的地方,可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越來越喜歡看她笑了,每當回府看見她將家裡打理得井井有條,含笑喚他一聲,他就心生滿足。
可她對著陛下的笑,和那些笑容截然不同。
一種被欺騙了般的情緒襲上心頭,他不覺大步一邁,壓抑著怒火向那家店鋪走去。
兩人說話的聲音也隱約傳來——
“這個好醜,不喜歡。”
“哪裡醜?我們佩佩戴起來,真教人移不開眼。”
“你說好話也沒用。”
“好好好,那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