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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走了。
*
漠北之鷹剛剛走進房間,準備關上房門,忽然從門縫裡見一道身影走過,令他扶在門框上的手一頓,沒能全然將門合攏。
住這一層穿著白襯衫的女孩子就只有一個人。
她路過他的房間走到隔壁,那裡是凌龍,也就是龍太子的房間。
隨後,他聽見隔壁傳來了篤篤的敲門聲,他的心也彷彿隨著這一聲聲跳漏,耳膜躁動,手指因為用力呈現出青白的顏色。這份感覺過於陌生,以至於他半天沒能將門關上。
聞櫻似乎沒有注意到他就住在隔壁,只是鍥而不捨地敲凌龍的房門,裡面像是沒有人在,並無人響應。
她的敲門聲不疾不徐,但也一直沒有停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就連四周對面的人都要開門出來看個究竟時,房門終於被人開啟來。
“什麼事?”
男人上半身赤\裸,古銅色的胸膛寬闊,不斷有水珠從他打溼的頭髮上落下來,順著他的胸肌往下,在蘊含力量的八塊腹肌上打轉,沒入下半身圍著的白色浴巾裡。
他的大手半壓著腦袋,正用酒店裡的毛巾擦頭髮,空隙間抬眉看她一眼,“找我?”
“他的房間在隔壁,你找錯了。”
聞櫻搖了搖頭,“我不找他。”她將手裡的紙袋往上拎了拎,“你是不是沒吃晚飯?我給你帶了點吃的。”
他人側身站著,扭動門把手的動作一停,道:“我餓了會叫客房服務。”
“你才不會叫。”她就勢進入房間走到了鏡櫃旁邊,將袋子放下,從裡面拿出打包的食物,“我也沒有多叫,只有一份黑松露燴飯,你說過想吃……你喝酒了?”
她發現櫃子上整齊的碼著五隻罐裝啤酒,其中一隻已經被人開啟喝過了,罐身像被隨手一捏癟了進去。
“與你無關。”
他走到她身邊,看也不看她帶的東西,抬手又開了一罐。
黑松露燴飯,沒錯,他確實說過。
正是在那個關了他們一段時間的副本里,他吃膩了刺史府中的菜,無意間嘴饞說了這一道。為了任務他們偶爾會幾天不下線,營養液能保證他們的生理上不會飢餓,但心裡上難免無法接受。
但聽見她說起這個小細節,他沒有絲毫觸動。
一模一樣。
能夠打理幫務的女人這麼多,為什麼他當初獨獨挑中了飛雪,就是因為她熟知他所有的愛好和習慣,無論是他一轉身一挑眉,她都能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一度他以為她是喜歡自己的,女人會用心的觀察一個男人的所思所想,難道不就是喜歡的證明嗎?
可是現在他知道了,還有另一種可能,就是她在為了另一個男人“忍辱負重”。
她的舉止如同用一隻紅筆,在他愚蠢的過往劃上標註,異常刺目。
凌龍忽地忍不住一個用力,啤酒罐受力微癟,他又慢慢鬆開,仰頭灌了一大口下去,“不如你先告訴我,我應該叫你拂衣,落櫻,還是別的我不知道的名字?”諷刺的語氣,更多的卻是自嘲。
聞櫻開啟餐盒蓋子的手停住了。
房間裡的空氣有片刻的壓抑,流動的氣流如同凝滯了一般。
“對不起。”她突然出聲道歉。
“你有什麼好對不起的。”他抹了嘴角的酒沫笑,“你沒有錯,只是遊戲裡的一場交易而已,又不是真正的結婚。第二次就更不用說了,是我纏著你,和你有什麼關係?”
她垂眸道:“是,和我沒有關係。我從來都沒有考慮過你們的感受。當時接受這個提議的時候,我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能夠幫到他,或許也能讓他能夠注意到我。我找了你和獨活很多資料徹夜看,從字裡行間裡開始熟悉你們,但當時對我來說,你們也只是資料和文字堆砌起來的人……”
凌龍笑了,卻沒有說話,扔了空罐又開一罐。
他的體質易醉,第一次和她相遇就是醉酒狀態,堂堂一個大公會會長,跟個女人過不去,搶起了任務。如果他當時沒喝酒,腦子沒抽筋,或許就大大方方把任務讓給她了,怎麼會看見她的臉,怎麼會記住了就忘不掉,怎麼會疑神疑鬼究竟是不是她策劃了第二次的謀騙……
連續三罐灌下去,他的視線都有幾分模糊了,只聽她清泠泠的聲音不斷地鑽進耳朵裡:“真正認識你們是在全息遊戲裡,我隱瞞了自己飛雪的身份,是不想再和你們有牽扯,也希望你們不會再受這個人困擾……”
“夠了。”他猛地將啤酒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