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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這麼說?”他眉眼微沉,輕皺了皺,“我知道在精魄這件事上,你覺得委屈,但換成任何一個普通成員都一樣,你在無雙待了那麼長時間難道還不知道嗎?”
“不要鬧了。”
這是他和公會高層討論過後一致做出的決定,既然“鬼窟”副本能打到精魄,那麼只要組織成員再多打幾次總會有掉落,而能夠開啟主線任務的道具,對於任何一家公會來說都意義非凡,如果能花最小的代價得到,為什麼不?
這樣的取捨,在過往的無數次決議中,他們都做過,實在不值得一提。
他理所當然的態度,讓她垂下了眼瞼,“所以,我在你心裡,和別人沒有任何區別。”
這一句話讓他的心像是莫名被人重重一捏,一瞬間多了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望著她驀地沉默了下來,“你……”
“會長看公會頻道了嗎?”她突然問。
“怎麼了?”
聽到她提起,漠北之鷹下意識地點開了公會頻道。
頻道里是一片歡呼的氣氛,但在歡呼之餘,也夾雜著一些人不滿的聲音。
“太過分了,她這是挾私報復,不滿會長做出的安排,才故意弄死會長!”
“精魄又不是她的,除非是有特殊貢獻的高層元老,不然誰給她的自信?拿不到裝備,居然在這麼重要的事情上搞鬼,還好會長技術好,力挽狂瀾。”
“就是,又沒為公會做什麼事,就理所當然以為裝備是她的,憑什麼這麼囂張啊!”
“‘第一美人’了不起嗎?”
漠北之鷹驚訝於聽到這麼多成員對她不滿的聲音,這樣的說法,連他都生出幾分心浮氣躁,以至於營養艙的警告音訊響,提示他精神消耗過度,體力透支,必須儘快下線,但他沒有。
只聽她問:“會長覺得,除了你以外,還有誰是吸引boss的最佳人選嗎?”
“你真的被我害死了嗎?”
“還是我沒有幫公會搶到boss?”
她一連幾個問題,讓他輕怔之後,搖了搖頭。
他提出將她帶在身邊的時候,其實就有親自下場的意思,妖精晉升後的控場技能非常強大,他希望她幫自己做輔助工作。而在打鬥的過程中,她確實也替他做了一些掩護,只是與一開始說好的不同而已,但他能理解,既然暫時將指揮權交給了她,那麼指揮能夠根據形勢調整作戰方案。
雖然他不是沒有察覺,她想拿他出氣的意圖,每每能夠替他躲開攻擊的時候,她都會慢上一拍,等他受到撞擊之後才會幫忙控制boss……
但她指揮的很好,無雙搶到了boss,也拿到了地圖。
“我會叫人去管束他們……”
“他們其實說的並沒有錯。”她打斷他的話,“在他們看來,我就是突然出現,因為長得好被你塞進一團的人,我對無雙沒有任何的功勞。”
漠北之鷹驀然抬眼,他他手指痙攣般地屈了屈,沒有動。
她見他如此,自嘲般地笑了笑說,“其實你也不是不明白,你說任何一個普通成員都會有機會做出這樣的犧牲,但對於他們公會至少會給出一份補償,只有我連一個解釋都得不到。你說我是普通成員,其實我連普通成員都不如。我進一團是你提的,可他們至今都不知道為什麼我有資格進一團。我可以為公會付出,為公會作出犧牲,但……你不能拿這一切都當做是理所當然。”
“你不是不知道我在忍受什麼,你就只是不在意。”
她已經將想說的話說完,站了起來。就在這時,營養艙的警告聲頻頻響起,發出令漠北之鷹頭疼的嗡鳴,他心裡彷彿受到了重擊,壓迫感令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他十歲的時候,母親難以忍受父親在外風流的行事作風,跟別人走了,沒過多久,陪伴他長大的小狗也死了。當時他成日不言不語,險些被父親當做自閉症患者,叫了許多人來陪伴他。但其實他沒病,他自己知道,只是不想開口說話罷了。
這些事在他的腦海裡根植了一道念頭,他在意的人或物,很快都會消失離開。
遊戲裡來來往往,本來就沒有多少真心,也不會有人會一直停留在另一個人身邊,所以他幾乎從不在意某個特定的人,比起人,公會才是一直存在的標誌,所以他將所有心力都投入在公會里。
但是現在,他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如果他再不做什麼……
漠北之鷹剛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