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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助。他很少提起他的小女友,想來年少時候的感情就像一張薄薄的紙片,承擔不了太多的重量,全靠荷爾蒙作祟。
她都忘了他們是怎麼走到一起的了,她沒有提,他也沒有提,是周圍人看他們走近之後起的哄,他不置可否,她望著他同樣沒有搖頭,別人就權當是預設了。那似乎是他最難的一段時間,家裡出現了變故,他成績下滑的厲害,幾乎掉出了百名開外。她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只一度覺得非常痛快,甚至小小的期望他能和自己嚐到一樣的滋味。
但他總是那麼冷靜理智,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
大概是因為無論開頭還是過程,他們的相處都有別於常人,在一起之後就全然不像尋常的情侶,彷彿不是戀愛,沒有甜蜜的互動,也沒有浪漫的情話,約會最多的地方就是圖書館,她幫了他之後,他還會客氣的說一聲“謝謝”。有時候她會覺得,自己像是一道警戒線,一個路標,擋在路中央的位置,提醒他不能再往前走了。
以前她不在乎,她和那些女生不一樣,不是為了得到所謂校園男神的垂青。
可是現在,她做不到了。
他也已經變得不一樣了。
*
“我剛剛從班導那裡聽說嘉湄發燒了,人在醫務室,你不去看看?”
單堯在收拾桌面的功夫,忽覺肩上一沉,有一隻手搭上來,張口就和他說了這麼一句。
“知道了。”他道,“我先回寢室拿點東西,等會兒就過去,順便給她帶碗粥。”
來的人就是給聞櫻開過瓶蓋,還討過礦泉水瓶的學長,名字叫成鄴,常說的一句話就是“成大業者不拘小節”,於是同學紛紛從善如流喊他大鄴,性格開朗,和單堯關係不錯。
他看向單堯,對方正有條不紊地將習題冊放進書立中,說話淡淡的。
他能聽出單堯想的很細緻,但仔細卻能發覺,他的眼睛很平靜,沒有焦急擔憂的情緒,渾然不像女友出事的人會有的表現。他不由得揉了揉太陽穴,“你這個戀愛談的,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我都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談。不過既然在一起了,你好歹也照顧一下嘉湄的情緒。我看她最近狀態不怎麼好。”
“怎麼了?”
“還能是怎麼了,當然是你的那位小學妹了。”成鄴嘖聲道,“我還以為她是單相思,想為你保駕護航,沒想到落花有意,流水也並非無情……你們蛛絲馬跡太多了,瞎子才看不見!”
畢竟就連小學妹的校園卡,都是他親眼看著單堯拿去充好的,女孩子在卡上貼了粉紅的y和小鑽石,實在沒法讓他睜眼說瞎話說這是單堯本人的校園卡。
這種事,他根本就沒見他替陸嘉湄做過。
然而他只見單堯搖了搖頭,“我和她不可能。”
“……”成鄴一臉不相信。
“好了,我知道了。”他道,“我現在就去看她。”
成鄴哭笑不得,“喂,究竟是你談戀愛還是我談戀愛?”好像他逼迫他一樣。
說著話的功夫,兩人已經下了樓梯。
離醫務室越走越近,從這個角度,遠遠的還能看見對面的操場,放了學,還有不少男生聚集在籃下,奔跑跳躍,揮灑汗水。
忽然間,紅色的塑膠跑道上好像有人受了傷,人群聚攏圍了上去,還有人從操場上跑過來,邊跑邊衝醫務室門前的人喊,“操場上有人暈倒了,”
“哪個班?”
“高一四班!”
高一四班?小學妹的班級。
成鄴一轉頭,果然見單堯神情驀然一變,慌亂、焦急、擔憂……剛剛他試圖從他臉上尋找到的情緒,現在一個不落的找到了。
兩人一隻腳都快踏進醫務室了,成鄴看了一眼裡面的病人休息室,隔著簾子,不知道陸嘉湄在哪一張床。他偏頭一句“不一定是她”還沒說出口,就見單堯不知什麼時候拿出了手機,而後猛地攥緊,表情冷峻地對他交代一聲:“你先照顧她。”聽也不聽他的話,就已經反身往操場跑去了。
在人走了之後,他才聽見空氣裡飄來隱約的對話。
“……男的女的?”
“……是個男生,叫力氣大一點的人……”
成鄴爆出一句髒話,哭笑不得,“這叫什麼事?!”
*
單堯跑到操場的時候,就看見暈倒的男生被人聯合抬了出來。
他在怔愣過後,解開校服領口最頂端的扣子,狠喘了口氣,驀地又有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