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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依舊留在嘴角,懶洋洋地說,“你只管廢。”
蘇風暖氣急,但看著他滿不在乎的臉,篤定她只是說說,惱怒地罵,“無賴!”
葉裳笑意蔓延,“你已經說過無數次了。”
蘇風暖額頭突突地跳,忍了又忍,才說,“我這樣難受。”
葉裳收起了笑,“與我靠近一些,你就難受是不是?嫌棄我吃過……”
“葉裳!”蘇風暖輕喝。
葉裳打住話,睜開了眼睛。
蘇風暖一雙眸子瞪著他,神色分明現出真正的清冷惱怒之意,一字一句地道,“你信不信,你再得寸進尺,我真不管你了。”
葉裳抿唇,看了她一會兒,見她眸中清冷和惱怒極真實,他慢慢地鬆開了手,垂下眼睫,低聲說,“我早就知道,你從兩年八個月前,就打定主意不想管我了是不是?你早晚會將我丟開,早丟晚丟,有什麼區別?”
蘇風暖一噎。
葉裳翻轉過身,背靠著他,面對著車壁,又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蘇風暖心裡窩了些火,但看著他渾身低低沉暗的氣息,不知不覺火氣褪去,無奈地揉額頭,“你不是小孩子了。不是小池,需要我管。”
葉裳沒說話。
蘇風暖在樹上睡了一個時辰,自然沒什麼睏意了,坐了一會兒,便隨手找來一本書翻看。
她剛看了一頁,只聽葉裳低聲說,“你慣的脾氣,你不管誰管?別人管得了嗎?”
蘇風暖翻書頁的手一頓,抬眼看他。只見他依然揹著身子,這些日子,被暗殺,被穿骨釘刺中中毒,被剔骨挖肉、失血過多,又折騰進京,如今又出京,他清瘦了許多。這樣背對著他,明明身形頎長的連躺在馬車裡都要曲這些腿,但偏偏就跟沒人管的小孩子一樣,可憐至極。
她收回視線,心軟了幾分,又氣又笑地說,“好,繼續管你。”
葉裳聞言,背對著她的嘴角輕輕勾起,笑意寸寸蔓延到整張臉,心情似乎一瞬間好極了。
蘇風暖感覺到他氣息變化,收回視線,心裡腹誹,這個無賴,果然是無賴,無賴至極。
馬車又走出了五十里地,天黑十分,終於來到了清水岸。
清水岸顧名思義,是一道清水河畔。半山腰有一處道觀,周遭沒有人煙,看起來與世無爭,十分清靜。
馬車來到道觀門前,千寒前去叩門。
有一小道士開啟道觀的門,向外看了一眼,見是陌生人,奇怪地剛要發問,便見馬車簾幕開啟,探出一名女子的臉,他認識,頓時歡喜起來,“原來是蘇姑娘來了。”
蘇風暖跳下車,上前兩步,偏偏小道士的肩膀,“不止我,還有個姓葉的,你家臭老道呢?可在這觀裡?”
這時,葉裳也探出頭,下了車。
小道士愣了愣,訝異地道,“葉世子?”
葉裳微笑點頭。
小道士對蘇風暖說,“真人正在觀裡,我這就帶你們去。”話落,頭前帶路,同時歡喜地對蘇風暖說,“真人前幾日說,蘇姑娘回京了,一定閒不住,定然去乞巧節,他打算去乞巧節遇遇你。沒想到乞巧節沒到,你倒提前來了。”
蘇風暖笑著問,“臭老道找我有事兒?”
小道士悄聲說,“還不是為了去年那一盤棋的事兒,至今真人也沒參悟出來。另外,真人尋到了一本古劍譜。但是殘缺不全,想著與你一起研究。”
蘇風暖一聽古劍譜,頓時說,“這個我感興趣。”
葉裳輕聲提醒,“別忘了正事。”
蘇風暖偏頭看了他一眼,“那是你的正事,我只是陪你來的。”
葉裳一時無言。
來到一處觀堂,因為天黑,裡面已經掌了燈,一個人影坐在窗前,像是在拼湊什麼。聽到動靜,向外看了一眼,洪亮的聲音笑道,“臭丫頭來了?這回還帶了一個臭小子?這是刮的什麼風?”
蘇風暖翻了個白眼,“東南西北風。”
雲山真人大笑,“快進來,我正在拼劍譜,你來得正好。”
蘇風暖邁進門檻,一眼所見,鬚髮皆白的老道,穿著道袍,正坐在桌前拿著碎紙片拼拼湊湊。她走到近前,看了一眼,挑眉,“你確定這是劍譜?都碎成渣了。”
雲山真人道,“正是劍譜,我偶然從一處地窖挖出來,密封得不好,出土後,不碰還好,剛一碰就碎成了這樣子。這樣的古劍譜,失傳太可惜。”
“你拼了幾日了?”蘇風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