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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寒將許雲初請進門,便退了下去。
葉裳倚靠著床頭半躺著,手裡拿著九連環,就著屋中燈盞昏黃的光,面上的神情還是一如白日裡,破顯百無聊賴。
許雲初邁進門檻後,一眼便看到了葉裳和他手中拿著的九連環,微笑道,“葉世子喜歡玩這個?”
葉裳抬頭瞅了他一眼,無趣地道,“除了這個,似乎沒什麼可玩的,打發時間。”
許雲初含笑點頭,找了把椅子坐下,揉揉眉心道,“你醒來時,我便想過來,但未曾抽開身。直到今晚才尋到了些空閒。”
葉裳揚了一下眉,“國丈辭官,你初入朝,又接了兩大舊案,自然忙。”
許雲初徑自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道,“還要多謝葉世子,在破月貴妃一案時,對我娘參與月貴妃一案之事避重就輕,放了國丈府一馬。”
葉裳微笑,“你不必謝我,皇上一直以來雖然想壓制國丈府,但未曾想連根拔掉國丈府。我也是順應皇上的意思。如今邊境的外憂未徹底根解,朝局不能因此而掀起大的動盪。”
許雲初搖頭,“總體來說,我還是要承你這個情。”
葉裳笑了一聲,看著許雲初疲憊的眉目,忽然意味不明地道,“我的情可不好承。”
許雲初抬眼看他,見他眸中似乎透著光,那光讓他看不透,他失笑,“我知道葉世子的情不好承,但國丈府一門上上下下的身家性命,確實值這個情。”
葉裳聞言擺弄了一下九連環,懶洋洋地笑道,“既然你這樣說了,那可別後悔。”
許雲初看著他,“看來葉世子早就想好讓我還這個人情了,不妨現在就說說,若是能辦到,我勢必如了葉世子的意。”
葉裳又隨意地解了九連環的一個環扣,沒立即說,而是道,“小國舅不妨猜猜。”
許雲初聞言想了一下,揣測道,“難道事關十二年前容安王和王妃的舊案?葉世子想讓我如何查?不妨直言。”
葉裳失笑,搖頭,“舊案而已,事關朝政,皇上既然將案子交給小國舅,小國舅無需自謙,儘管按照自己的方式查就是了。我雖然翻出了舊案,但也沒想拿舊案作伐,非求個什麼結果,左右月貴妃已然死了。”
許雲初聞言疑惑,“既然如此,我想不到目前葉世子需要我承什麼情?”
葉裳又解了一個九連環的環扣,想了半晌,忽然作罷,“這個人情對於小國舅來說,十分簡單,不是多難的事兒。既然小國舅想不出,便暫且作罷吧。只是請小國舅記著,有這麼件事兒就成了。他日我提起時,還請小國舅念著這個人情,顧忌一二。”
許雲初聞言揚了揚眉,想了片刻,還是想不透,索性作罷,“好,既然葉世子如今不便說,那便暫且記著。”
葉裳看著他,又解了一個環扣,“我信小國舅言必出行必果。”
許雲初頷首,“我雖然算不上什麼君子,但也知曉一言九鼎的道理,葉世子放心。”
葉裳聞言笑意深了些,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嘴角彎了彎,整個眉目都柔和了。
許雲初看著葉裳,心底疑惑更深,但面上也未表現出來,想著葉裳讓他記著的人情,算在這筆賬上的事兒,應是他極其看重之事。
二人就此說定,許雲初與葉裳又閒聊了片刻,告辭出了容安王府。
葉裳在許雲初走後,抬頭望向棚頂,拿九連環敲了敲床沿,含笑說,“他走了,你還要在房頂待到什麼時候?還不下來?”
房頂沒動靜。
葉裳又笑道,“還在生我趕走你的氣?”話落,他吃味地道,“誰叫我昏迷不醒期間,你好吃好睡,把自己養得紅潤至極不說,偏偏還無知無覺地在人前晃,把我那幫子兄弟的眼睛都快晃瞎了,我不趕你走,難道還讓你繼續晃嗎?”
房頂終於有了動靜,蘇風暖嗤了一聲,“他們被晃瞎了眼睛與我何干?好沒道理。”話落,從房頂輕輕落下,推開門,進了屋,瞪著葉裳,“傷勢這麼重,耳朵倒是靈敏,竟然知道我來了。”
葉裳笑吟吟地看著她,“我是聞到了你的氣息。”
“狗鼻子。”蘇風暖白了他一眼,關上了房門。
葉裳瞅著她,一身粉色煙霞尾曳羅裙,端的是秀雅溫婉,柔美至極,再配上她那張臉,傾國傾城真是半絲也不為過。他收了笑,不滿地道,“你這副樣子,越長越不像話了。”
蘇風暖從沒見過他何時像這兩日這麼嫌棄她,頓時道,“你被月貴妃打了一掌,是傷在心脈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