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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風暖這話一出口,所有的端莊秀雅嫻靜溫婉全部崩塌。
林之孝又呆了呆,才回過神來,看著她,失笑,“這些年蘇姑娘還是沒變,慣會捉弄人,剛剛我險些以為你再不是昔年的蘇姑娘了,如今一看,你還是你。”
蘇風暖眨了一下眼睛,晃了晃手中抄好的經文,說道,“怎麼沒變?還是變了的,以前的我,才不會抄這些東西,更遑論在佛祖面前這麼虔誠地抄了,我會躲得遠遠的。”
林之孝聞言走進了佛堂,伸手去接她手裡的經文。
蘇風暖順手遞給他,輕輕抬腳,屁股便坐在了桌案上,其餘那些抄的滿桌子的經文都被她墊到了屁股底下。
林之孝瞅了兩眼佛經,笑看著她一改端雅,坐在桌子上,翹著腿,實在沒半絲早先見到的大家閨秀的樣子。他笑著問,“姑娘抄的這些都是《金剛般若波羅蜜經》?”
“是吧,沒注意。”蘇風暖道。
林之孝好笑,“依我看是的。”頓了頓,他道,“經中說若復有人得聞是經,信心清淨,則生實相,當知是人,成就第一希有功德。”話落,他笑問,“姑娘抄經,不為功德,是為心靜清明?”
蘇風暖點頭,“是吧。”
林之孝又問,“姑娘可求得了心靜清明?”
蘇風暖瞅著他,“也算求得了,這佛堂清靜,心靜則神靜,不思不慮,我頭腦如今清明得很。”
林之孝聞言放下手中的經書,又笑道,“姑娘不是喜好抄佛經之人,今日卻抄經書,雖王大人罰過,但以姑娘脾性,這過若是不想受,有百種理由推脫或者逃開,這佛堂自然關不住你。如今卻甘願在這裡抄經書,為求心靜,不知姑娘可有什麼煩惱之事?”
蘇風暖聞言笑著說,“昨日之前,並沒有,今日正想逃脫這抄經書之事時,卻恰巧有了一件,讓我實在有些煩惱,所以,來抄經書以求心靜。”
“哦?姑娘不妨說說,看看我可能幫得上忙。”林之孝道。
蘇風暖晃著腿說,“事關林二公子,你自然能幫的上忙。”話落,道,“聽說你去蘇府求親,帶了滿街的聘禮,百抬之多,林家很有錢嗎?”
林之孝眉目微動,“原來姑娘的煩惱是來自我。”話落,他微笑道,“林家在天下來比,不算有錢,至少不及姑娘。”頓了頓,補充,“但我誠心求娶姑娘,恨不得傾囊以求。”
蘇風暖點了點頭,又晃著腿說,“百抬聘禮,雖算傾囊,但也不算誠意求娶。”話落,她道,“至少,目前在我看來,沒看到林二公子的誠心。”
林之孝看著她,收了笑意,“我念姑娘數載,遍尋芳蹤,日前才知曉姑娘身份,恨不得你能一口應下。在姑娘看來,你我昔年不過見了兩面,但在我來說,確實數年魂牽夢繫。姑娘此時看不到我的誠心,是時日尚短,若是長久看後,便方知了。”
蘇風暖輕笑,“是嗎?”
林之孝頷首,“是。”
蘇風暖跳下桌案,隨著她跳下,衣袂捲動桌案上的經書飛揚,張張落到了地上,她不理會,笑著搖頭,“依我看不是。”
林之孝看了一眼飛揚的經書紙張,揚眉看著她,“姑娘如何這麼肯定?”
蘇風暖回身,從經書的夾頁裡拿出一張紙,那紙上也是她抄寫的經書,卻不同於別的抄寫的紙張隨意地扔著,這張被她好好地規整地夾在經書裡。她拿到手裡之後,展開給林之孝看,“林二公子看這張紙,與這滿地的紙,有何不同?”
林之孝仔細地瞅了一眼,搖頭,“似乎沒什麼不同。”
蘇風暖微笑,也搖頭,“錯了,這張紙與這些紙都不同。”
林之孝揚眉,“煩請姑娘解惑。”
蘇風暖道,“雖然是同一種宣紙,是同樣抄錄的《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同樣都是我抄錄的,但它卻是我第一張抄的經文。我抄它時,發現,我對抄經書一事,沒那麼抗拒和排斥,抄完之後,發現也可以一觀,擺在這佛堂,供奉給佛祖,也能讓佛祖一看。我心中高興,便繼續地抄了下去,但抄完之後,回首一看,再不復初時心情,其餘的那些,都沒有抄它的欣喜了。”
林之孝聞言微微深了眸光,“姑娘說這些,是與我在打佛偈嗎?可惜我不是對佛經有悟性之人,聽不懂姑娘之言。”
蘇風暖笑了一聲,看著他道,“林二公子不是不懂,只是不想懂罷了。”話落,她揚著眉淺笑,“既然如此,我便說得直白點兒。二公子見我兩面,對我傾心愛慕,一念多年,殊不知,我也有一個初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