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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風暖雖然猜到太子出事與林之孝有關,但真正被許雲初證實,還是有些許感慨……
許雲初話落,看著蘇風暖,“姑娘昨日兩次前往東宮,太子服用了閻王渡是你診斷出來的,據說服用此藥猶如重生,再醒來後,便會失去所有記憶。昨日皇上將太子接去了帝寢殿。太子若此,姑娘可能預想到接下來朝局會如何?”
蘇風暖搖頭,“所謂女子不涉政,不言政,你這話問我可是問錯了。”
許雲初失笑,“姑娘太過自謙了,以姑娘的才智,天下多少男子不及,我問你不算問錯。”
蘇風暖淡淡一笑,“說不準。”
許雲初看著她,“如何說不準?”
蘇風暖道,“從今年年初,北周興兵,邊境動盪,北周兵敗,南齊大勝也是慘勝,早晚有一日,北周會再次捲土重來,興兵再戰。屆時,兩國博弈,靠的便不止是軍事,還有國之內政了。內政不穩,何以應戰?”
許雲初頷首,“不錯。”
蘇風暖又道,“北齊皇子們各個韜武略,尤其以二皇子楚含為最。而觀我南齊,皇室子嗣薄弱不勉。唯一的太子如今這般模樣。所謂內政猛如虎。經此一事,太子即便醒來,也是真正的廢人了。太子一旦廢黜,那麼,江山後續無人,國政豈不是岌岌可危?”
許雲初點頭,“誠然如是。”
蘇風暖又道,“不過,雖然論局勢來說,我南齊局勢較之北周偏弱,但也不是處處無能的軟腳蝦,舉國之力,若是整頓內政,北周也不見得屆時討得好處去。”
許雲初道,“所以,目前來說,關鍵還是內政。”
蘇風暖點頭,“皇上還正中年,皇子之事,還可以慢慢來不是?內政若是再不整,不必北周攻打,南齊就亡國了。”話落,她看著許雲初道,“皇上將兩大舊案交給你,不就是為整國風內政嗎?所以說,小國舅肩上的重擔重啊。”
許雲初嘆了口氣,對蘇風暖道,“這些日子,我已然查的差不多了。但總有些顧慮,所以,今日除了告知東宮和林家牽扯之事外,還有一事要姑娘幫我參謀一番。”
“哦?”蘇風暖看著她,“看來事關兩大舊案了?小國舅是有什麼躊躇為難之處?”
許雲初點頭。
蘇風暖眸光一轉,笑看著他,“我幫你參謀舊案,這事兒可是干係極大,你確定?”
許雲初頷首,“若是不確定,我便不來找你了。”
蘇風暖笑著道,“多謝你看得起我。”
許雲初失笑,“你請我牽制林之孝,不也是看得起我嗎?彼此彼此。”
蘇風暖放下茶盞,“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心照不宣了。你說說吧,讓我如何幫你參謀?”
許雲初聞言,從懷中取出一頁紙,遞給蘇風暖。
蘇風暖伸手接過,一看,紙頁上記載的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名,有幾個人名寫的很重,在中間的位置,她一眼就能看到,而且很熟悉。其餘的很多人名,她這些年走南闖北,也聽聞過,甚至還見過其人。
這麼薄的一張紙,上面的人名卻涵蓋了幾乎南齊大半個朝綱的官員。
她捏著紙,心境已經不能用欷歔來形容了。
她雖然想到這兩樁舊案干係極大,不說四年前嶺山一案,是她親手暗中查的,早已經瞭然於胸,牽扯無數人,但說十二年前容安王和王妃戰死沙場一案,也能想到牽扯定然極深,但也沒想到竟然是嶺山一案的一倍。
不過也誠然該是這個結果,否則堂堂容安王和王妃以及無數將士戰死沙場,如何會慘烈至斯?
她捏著紙沉默許久,抬眼看許雲初,“何人該留,何人不該留,是大動干戈,還是小小懲戒?是從根本下手除去後患,還是保留根本恐防傷國基?你是難在這裡?”
許雲初點頭,“正是。”
蘇風暖輕輕道,“若是被皇上看到這份名單,估計會氣得一命嗚呼。”
許雲初深深嘆息,“我也未曾想到。”話落,他慚愧地道,“許家這些年,著實不該,但我身為許家子孫,卻不能言祖父之過。”
蘇風暖笑了笑,“許家無非是佔了個外戚坐大勢如猛虎的名,但十二年前容安王和王妃以及一眾將士戰死沙場以及四年前嶺山一案,除了你娘,到底還是與國丈府以及國丈不相干的。只不過國丈的過錯在於牽制了皇權,間接地算是造成了這兩大案的幫兇。”
許雲初點頭,“不錯,的確不相干。天下人都言許家有欺君之嫌,但許家做的都是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