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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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麼都聽你的。擁有那麼多榮譽的沈所長,你怎麼不在你的單位養老?你腰扭傷了怎麼不讓組織給你揉?可以徒手擒拿十幾個歹徒,可以在十分鐘之內就能將一個省級的散打冠軍拿下,做一頓飯會燙傷手,澆次花都能把花盆砸爛,搬了一個酸菜缸就散了腰,櫃子門你不修還好,你一修,原本能關上,徹底就關不上了,這才是笑話。”
沈常業心裡惱火,生平從沒有這樣被人奚落過。他氣呼呼地望了一眼明萍,後者就是一副受了虐待的小媳婦樣兒,那模樣讓他更多些了怒火出來,好像他虐待了她一般。怎麼,他虐待了她們麼?他怎麼就對她們橫挑鼻子豎挑眼了?
“榮譽就是你頂著那麼多的光環,我們家的房子卻小的不能再小,裝修差的不能再差,衛生間的坐便壞了多久才有錢換成好的?你老婆孩子多久才能換身衣服?你的工資拿回過家裡一分錢麼?”
明萍在沈常業的臉上窺視了一會兒,已經等不及了。那種憂心的情緒更多的湧將上來。她終於訥訥地問:“那個,那個小宋,現在怎麼樣了?”
沈常業的思緒被打斷,把煙從嘴巴里拿出來,瞪著眼珠瞅著她,忽然就氣急敗壞地大聲吼了一嗓子:“能怎麼樣?這個世界上有後悔藥麼?我告訴你,小宋孩子都快生了。”他氣的從椅子上起來,一時之間忘記了他的腰傷,疼的一咧嘴。
明萍趕緊過去扶她,被他一把將手開啟。“扶什麼扶?”他怒吼道,卻被那腰疼的下半句一下子軟了力氣。忍不住,用手去扶腰眼位置,嘴裡罵起來,“他奶奶的,不過就是搬了個水缸麼?”他沮喪地挪步到沙發上,慢慢坐下來,心裡懊惱加劇,卻因為痛楚,火氣無從發洩,嗓門都無法大起來。
明萍拿著藥油,挨他旁邊坐下來,嘴裡埋怨著,“女兒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呢!她現在容易麼,一個人帶著孩子,上班下班,接孩子,還要買菜做飯,她到底不是個男孩子,你幹什麼總用男人的標準要求她?我倒覺得,她不知多讓我自豪呢!從小到大,她讓我們操過心麼?陳祖安這事,都過去了,幹嘛見一次提一次,拿這個傷她,你不心疼麼?”
沈常業胸腔起伏著,聽的煩躁,怎麼能不心疼?那也是他的女兒啊!可是,怎麼一見面就要吵,想起剛剛,她那份伶牙俐齒的模樣,他又心裡不忿了。“行了,行了,”他煩躁地說:“好好揉你的吧!說這麼多幹什麼?”
明萍揉了兩下,鼻腔就酸澀起來。沈常業聽著那呼吸聲有異樣,煩躁加劇,想要再說過去,終於還是憋了勁咬咬牙把話憋了回去。
夜風清新而涼爽,路燈像一竄竄閃著光的項鍊。
母子兩個走出小區,上了城市的街頭,“我們先不坐車了,走著回去,能走幾站是幾站。”沈潔說。今晚的她有些興奮,有些激動。聰聰沒有回答她,而是順從地將手放到了她的掌心裡。這樣的動作已經足夠了。她握牢了兒子的手,迎著夜色,踩著路中間的那短奧凸不平的石子路。
夜風又溫柔的吹過來了。她深呼吸,整個人都輕飄飄的,滿心裡都漲滿了歡愉。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喜悅?難道僅僅因為聰聰那調皮的小動作。不,不,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不應該感覺到奇怪,她早就知道,她的兒子絕沒有問題,他只是不講話而已。很多個科學家不都是內向而怯懦的麼?這不代表他就有問題。
她欣慰地抬頭望了望天空,望了望馬路上疾馳而過的車輛,望了望身邊不斷過去的人群,一下子,這天空,這夜色,這街頭,連腳下的街道都變得美麗起來。
他們走上了那條盲人專用的石子路。
“兒子,你知道為什麼要在這路的中間鋪上一些這樣的石子麼?”她問。問完,也不等聰聰的回答,自顧自地說下去。“這是給盲人準備的,因為他們的眼睛看不到。”她做著示範的動作,閉著眼睛,張開了雙臂,順著那條路往前走,“這樣,他們就能透過盲道,感覺到自己是不是走在安全的地方。所以,盲道是不能停放任何車輛的,因為那會干擾盲人的方向。”
她興致濃烈,索性將聰聰拉到自己的身後,讓他拽著自己身後的衣襬。她閉著眼睛,仰頭面向天空,“聰聰,你閉上眼睛,你感覺一下腳底。”
聰聰拽著她的衣襟,真的閉上了眼睛。
“記住了,兒子,”她望著天空,睜開了眼睛,眼眶有些溼氣繞上來濡溼了睫毛,“不管你能不能看的到,媽媽知道你的心是亮的,不管你願不願意說話,你心裡都是有數的,不管你將來怎麼樣,任何人放棄你了,媽媽都不會放棄你,即使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