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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一重重牆壁陰影重疊,它一道道大門厚重結實,這陰暗厚重壓得太陽每每剛剛升起便向西落。程蟬透過眾人皆熟的武俠小說看到:“遊俠們依舊留給世界一個倔強的背影,在流浪的道路上體驗著絕對孤獨所成就的審美性的傳奇。他們所堅守的原則只有在其堅守的前提下才具有了真理性的意味。”這倔強的背影讓人想到這世上還有別一種精神,恰像程蟬說的,那是一種拒絕,那是一種放棄。
程蟬的目光仍是俯看的。程蟬目送遊俠的背影走到他們的江湖裡去,遊俠們沒有想到,他們從一個古老的院落走出,卻又走到江湖這另一個院落裡去了,在古老院落這個大背景下生出江湖這另一個院落,可以說,它的很多地方只是前一個院落的翻版。程蟬透過她的《人心江湖大》一文揭示道:所有男人女人都在政治中徘徊,人們又都在爭取笑傲江湖的可能。程蟬寫道:“江湖發展到這個年代(約為明朝),所有的侷限處都開始凸顯。少林和武當作為武林正義維護者的闕如成為一個不可避免的巨大缺陷。而正義本身也不得不陷入政治的頻繁爭吵中。在此請注意這樣一個事實:以暴易暴,即以暴力和手段獲得成功,永遠不能杜絕此類事情的再次發生。這就是方正和沖虛的可悲之處:他們值得懷疑的不是自身的人品,而是身處的時代。在這個時代裡,他們被迫承受了一個沒有成功可能的身份。以惡的手段來爭取善的勝利,對惡的現實的無可奈何的承載,都使得整個江湖成為一個悲劇。這才是沒有人能夠笑傲江湖的根本原因。”這就需要超越後的再次超越,於是,退出江湖就又成了一句話。
院落是無邊無際的院落,江湖不外是院落的翻版,這就使人猛然意識到院落與江湖不過是一種語言的劃分,這中間原本從無界限。院落即江湖,江湖也就是院落,程蟬上述的思考與揭示使我們不能不得出這樣一個結論,這就是我們的宿命。既是宿命,便如籠罩,逃離既不可得,退出,又退向何處?
程蟬讓我不知該向何處去想了。
滬行記零(1)
木兆軒主人�發帖時間:2003�01�0102∶55∶00
上週我在剛剛開通的“天涯書局”發了頭一帖,高喊了一聲“書局萬歲”,便匆匆忙忙提上行李跑到上海去了。
上海是我近年出差次數最多的城市,我簡直對去上海有點煩膩了。不過,對這次到上海事先倒是很有熱情,原因有三:距上次滬上之行已相距近一年,可以到舊書肆逛逛,看看能淘到點什麼古舊書;自從上了“天涯”之後,認識了不少上海的網友,趁此機會可以與他們見個面;上海正在舉辦“晉唐宋元書畫國寶展”,或許可以抽時間參觀一下,飽飽眼福。這也是我到上海除公務之外的“三大任務”。
以前到上海出差,我一般都下榻浦東,此次被安排在浦西的銀河賓館29層住下。由於樓層高,可以鳥瞰上海大部分市區。我感覺這幾年市區變化最明顯的,是增添了許多高樓大廈和高架快速路,城市面貌正在發生快速變化。
不過,我站在窗前,望著林立的樓群、穿梭於其間的快速路以及往來流動的車輛,竟產生一種奇妙的幻覺,好像自己是在看一隻髒貓濃密的毛下有許多跳蚤在爬動,用一把細密的梳子就可以梳出許多跳蚤。又想起了北京的城市景觀,感覺北京就像理了“寸頭”的農村小夥子,有點匪氣;上海就像頭髮長短不齊的都市中年男子,整天忙碌,略顯疲憊。
閒話少說,為了發揚書話有寫“訪書記”、“訪友記”的優良傳統,我也把這次上海之行記錄下來。
逛舊書肆
我的第一個目標是福州路古籍書店三樓的博古齋。博古齋乃滬上古書最為集中之地,是考察當地古書行情的風向標,所以不能不去。
但我這次光顧博古齋的時間很不巧,由於在二樓賣新書的地方停留了將近一小時,等到我上到三樓時已接近下班時間。店員提醒我抓緊時間,或者明天再來。我也就只好用最快的速度將架上的古舊書“掃瞄”一遍,這裡陳列的書從數量上看遠不及北京中國書店的多,從質量上看也顯得平平,大多是晚清末、民國的刊本,乾隆以前的清刻本似不到十部,明刻本好像只有一部,也都是些常見的書。總體來看,書價要比北京的中國書店低廉,比如架上有一套原刊的《劉申叔遺書》,74冊,標價為2000元,而同樣的一部在中國書店新街口門市部就標價6500元。
匆忙之間,我只挑了兩部書,一部是《涵芬樓秘芨(第三集)》(共8冊),收《西湖老人繁勝錄》、《孫氏書畫鈔》、《松下雜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