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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我看到史眼鏡的忙亂和疲憊,他的書也如同他一樣緊緊地繃著。他最近進了不少好書,這次也拿來一部分到書市來。半個小時過去,我們在裡邊篩了兩遍,弄了三大抱的書出來。木兆軒也過來了,我又請他再過了一遍,然後,我先挑那摞書裡的,然後才給他,中間其實還隔了一個柳如是風,好在這老兄沒有我和木兆軒買書這麼濫情。我挑了一抱,說實話,書不錯,當然,價格稍微有點高,至少比我在潘家園買要高一些,部分書的價格也在向中國書店看齊。不過,在挑三揀四之後,還是選了一大摞,也有幾十本,一共315塊錢。因為錢多,猶豫再三之後,去掉了一本建國後初版的《書林清話》和《書影》,省了50塊錢。然後是柳如是風的精打細算,其實還是因為價格的原因,最後只拿了一本小書,給了眼鏡5塊錢,小史奉送了兩本《文學遺產目錄》,也算是對柳兄剛才仗義執言的回報。木兆軒挑的一抱也付了400多塊錢。買書的人多起來,史眼鏡也開始忙起來,因為書價的高低在和顧客交涉,每當一個不成功的交易結束之後,他總是沮喪地說:真的夠了,不想賣書了。這話讓我想起了一週前的自己,那時,我困在“布衣書局”的迷陣裡,每天重複的也是這句話。
我在“讀書生活”的舊書肆上看到過史眼鏡的一篇自白,說了自己的經歷。一個人在北京漂的日子是我們所共有的,只不過我在某些地方比他幸運了一些,雖然也有物質和精神的困苦,但總還算能熬得過去。和朋友談到他的時候,我們都深深記起他說話時眼神的迷茫和詞語的跳躍,彷彿在躲避著什麼。我沒有和他面對面坐下來交談的經歷,一切判斷和猜測都顯得如此無力。我很想幫他做點什麼,但又不知道如何做起,他應該是個要強的人,我不敢輕易地去觸動他的傷痕。
夜深了,勞累了一天的史眼鏡或許已經摘下了眼鏡,變成了小史。不戴眼鏡的他還是賣書的他?還是另外一個我們不曾相識的故人?我忽然覺得,有可能我的思想和他的思想曾在某個路口曾經相遇過,彼此凝視之後又踏上了新路。我們的路不同,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在走向同一個終點?
京華初訪木兆軒
何家幹�發帖時間:2002�07�0315∶40∶00
在“閒閒書話”裡看了一些木兆先生的帖子和那些嚇人的書目,猜想這大概是個兩腳書櫥式的、歲數不小的冬烘先生,及至見了面,才知道原來是個書記翩翩的人物。說翩翩或許不確,但清瘦年輕,大大出乎我意料之外。
鄙人一般是不見網友的,但確知對方是PLMM除外。此次見木兆先生一是為人作嫁,幫廣州的燕塵先生帶書。瞧他在書話裡痴痴等知堂譯叢的悽苦樣子,心有不忍。二是看了木兆先生貼的書目,那麼多絕版罕見的書,實在讓人懸想不置,要是能親手把玩這些寶貝,肯定是難得的享受。
木先生在西,鄙人住在東邊,晚上6點許,哐當哐當坐了幾站路的地鐵,就很輕易地在西城一家酒店的門口找到了他。像見所有網上朋友一樣,第一次見面總覺得比較尷尬,儘管是通了郵件還打了電話,感覺還是不真實。本來猜想他該是北方人,可他卻是寄寓在北京十幾年了的南方佬;原以為他是個老氣橫秋的藏書家,可眼前分明是個精幹的文化人。網上臆想和現實永遠是不沾邊兒,讓人無可奈何。
見面後稍作寒暄就隨他去公司,在喝了茶抽了他兩支小熊貓煙以後,先前的不自然一掃而盡。十幾平米的辦公室裡隨處都是書,沙發上觸手的就是剛淘來的幾本20世紀50年代的舊書。緣牆的書櫃,裡面沒有公文和資料夾,擺放的也是一摞摞的舊書。除了辦公桌上的電腦、電話和自己編的報紙,讓人覺得這還是個辦公的場所,這間辦公室簡直就是一個道地的書房。
坐下後,就忍不住讓他找淘來的寶貝給我看。本來是想看他收集的藏書票和毛邊書的,可他收集的許多藏書票多放在家裡的書房,辦公室裡只看到了曹辛之的一張,殊為遺憾。手頭收集的有名藏書票圖版應該不少,老釣翁杭約赫的這張還未曾見過,書票是貼在朱星的一本論金瓶梅的書裡。現在藏書和寫書的人都已仙逝,大概也想不到書籍流散到了哪裡。書桌下放了一些線裝書,向他請教了白口黑口一類的知識。清代的刊本不少,也有幾本明代的,具體的區別,咱是一竅不通,木兆卻說,看紙張即可判定年代。看來,搞藏書這種東西確實需要高深的學問。閒談中提到他剛收到的明刊本《南華經》,因為不在這裡,也沒有摩挲的手福了。不過看這些寶貝,還是比較失望,內容古怪不說,字型行距也就讓人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