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腟IEG,心理承受能力才稍微強了一些。
第一次見到SIEG,他背了一個大包,裡面裝滿了他買的便宜書。我討好地向他介紹北京著名的書店如三聯韜奮、國林風、萬聖……他橫橫地說,太貴,我就找降價書買。他背的那種雙肩揹包,平時背上就像是烏龜覆著殼,那天SIEG的殼比較誇張,看起來像是生了大大的腫瘤。
不過話說回來,得便宜就賺確實是買書時候一大主導心理。今天下班,很偶然轉到一個小書報亭——偶然的意思就是,我工作那麼多年常常經過那地方,今天是第一次踱過去瞅一瞅。哈!上面寫的什麼?所有圖書5元一本!抱著看爛白菜的心理掃了那麼一眼,居然就讓我看見《顧準日記》,於是才穩下步子來細細看了看。
不錯不錯,裡面爛書雖多,然而還是有些可以擺上書櫃的,比如《顧準日記》、《顧準尋思錄》、《丁方文集》、《耶穌傳》(John Dominic Crossan著)、《放寬歷史的視界》(黃仁宇著)和《張競生文集》(上、下)。
說說最後那兩本。張競生是中國研究性學第一人,在哲學、社會學等方面著述甚豐。在那書攤上我居然又發現一套上下冊的《性教父》,副題竟也標著張競生。開始還以為哪個小出版社拿人家當賣點了,仔細看去,居然和《張競生文集》是一模一樣的內容,一模一樣的廣州出版社,一模一樣的版次,一模一樣的排版,一模一樣的定價……總之,除了主書名比較嚇人和封面比較豔乍之外,其餘再無不同。琢磨半天,也猜不透廣州出版社幹嗎要把一套書發行成兩套,或者是為了什麼原因,在前一種出版後又出了後一種作為修改麼?果如此,那麼誰者在先誰者在後呢?有咋頭有咋頭……
走的時候當然選的是樸素一些的《張競生文集》,回頭看看躺在那兒的《性教父》,忽然覺得能把色情、黑社會這兩種意味和學術安放到一起而且叫人說不出什麼,編輯真是高人啊。
於是樂了。
覓書苦趣(1)
鳥遊�發帖時間:2002�10�0821∶51∶00
記得那一天是星期六,依照慣例,這本是我同S君去逛書店的日子。然而實在是才前幾天就買書花掉了七八十元,心中難免有些不安,遂拉了個人來下象棋,以消磨這無聊的下午。接連幾盤把對方殺得片甲不留之後,感到實在是無趣得很,逛書店的慾望陡然增強起來。拋下目瞪口呆的棋友,我爬到上鋪取出皮夾子,左思右想之後,把一張50元的票子壓在枕頭底下,冷不丁地問了一下也在著裝待發的S君:“錢是不是少帶一點,以剋制一下消費?”S君跺了一下腳,說:“還是帶著吧,要是遇到好書,沒帶錢,可真是要懊悔死了。”不堅定的我,受了這種蠱惑,竟又把那張票子拿了出來。
急衝衝地走了出去,顧不及陰沉沉的天,素日和我鬧脾氣的車鎖那天也特別的滑溜,扭了幾下就開了,我們像往常一樣興沖沖地駛出校門。與往常不同的是,那天關於逛書店的路線有了較大的分歧,最後商定如下:我從十梓路拐至錦帆路,於錦帆路一家舊書店探寶,S君故作神秘,至一家我不知名的小店,然後於古籍書店會合,最後同去“BULE BOOK STORE”。
錦帆路的舊書店非常小,約10平方米,中間又立一書櫃,隔成兩塊,北首大致為當代中外文藝叢書,南首明清小說、新舊武俠小說、理工科類書混雜其中,地上堆積著各類雜誌:《十月》、《當代》、《讀者》、《海外博覽》、《上海電影》等,還有黃色雜誌,從大雅至大俗間或有之。櫃檯之上、通道之中亦不放過,新舊書充塞其中。
踏進書店,即見十幾男女侷促於其間,或捧書倚櫃細讀,或拎著一冊小書,目光炯炯,到處搜尋,殆各怡然自樂,不以擁擠為苦。我於通道之中開始搜尋。先見《吉本自傳》,蓋出自三聯書店之文化生活譯叢,頗喜,見其價目,原1元多而今標價4元8角,憎書賈之好利,舍。又見一明清豔情小說《鬧花叢》,索價12元,一笑,舍。慢慢踱至南首,不經意間抬首,遂見一套3冊裝《紅樓夢》(1980年,人民文學出版社)赫然挺立於書架之上;而旁邊排列著《醒世恆言》、《野叟曝言》、《西湖二集》、《石點頭》等,皆為80年代初出版之舊書,封面樸實無華,書頁微微泛黃,紙張或細膩精美、或粗糙大方,細細摩挲,似要被濃郁的書香薰醉。我無暇他顧,急取《紅樓夢》,細翻,頓覺天地之大,惟有我與此冊《紅樓》矣。然其頗多疵,雖儲存完好,被人熟讀數遍矣,且其版本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