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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長的探員:“博士……”
滿頭銀髮的老人從資料間抬起頭,扶了扶鼻尖上的鏡片:“我早說過了,我是技術人員,只提供技術方面的參考意見,行動決斷還是你們來拿。要不,你們投票決定?”
“不必了!”緹婭悻悻地說,“我放棄反對,但保留在將來向總部舉報與彈劾的權利。”
“我同意。”里奧斷然道。
出了波特蘭市警察局的拘留室,里奧感覺二世祖的咆哮聲還在他耳邊迴盪。他徑直走向黑色雪弗蘭SUV,點火發動車子。羅布在副駕駛座上挪動了幾下,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一定要用那個孩子嗎……我的意思是說,市警那邊一定會極力反對的。”
里奧說:“我本來也不希望是他,牽扯到警方家屬會很麻煩。但剛才你也看到了,只不過稍微一點暗示,克萊德就把憤怒的矛頭指向昆汀,連懷疑的過程都完全省略,直接上升到斷定了,可見他們之間早就矛盾重重、充滿敵視。現在就算我想轉移目標,那個偏激的紈絝子弟也不會相信。”
羅布深深嘆了口氣,“我真不敢想象,特里維警長知道後的反應,聽說他十分寵愛這個獨生子,尤其是前幾年他老婆出去度假,回來就變成了一張離婚協議書之後。”
“那就別讓他知道,既然事情已成定局。”里奧戴著墨鏡的臉上看不出表情波動,“回去調動特勤隊,我需要至少十個人,兩個呆在監控車裡,三個跟蹤保護,24小時輪班。在明天克萊德?布蘭迪被釋放之前,GPS訊號發射器和監聽器必須安裝到位,給我盯死昆汀,不能出半點差錯。”
“我這就回去安排。”羅布點頭。
克萊德?布蘭迪的釋放在當地媒體上又掀起一輪波瀾,關於警方是否徇私枉法、議員之子是否真正無辜的辯論在報紙上隨處可見,電視臺更是爭相播放小布蘭迪在保鏢的護衛下,從警局門口走出來,被無數記者集體轟炸的片段。
“我說了人不是我殺的。”金髮碧眼的富二代重見天日時,仍是一副神采飛揚的模樣,“但這並不妨礙我向玫瑰殺手致敬:嗨,幹得好,夥計!e on!”他肆無忌憚地朝攝影機鏡頭比出射擊的手勢。
酒吧與大街櫥窗的電視螢幕旁,駐足的觀眾發出一陣憤怒的噓聲。
就在克萊德被釋放的第二天,州立大學的校區內又發生了一起學生鬥毆事件,市警兒子與議員兒子帶著各自的親友團開了仗,雙方勢均力敵,要不是保安及時趕到,至少有一方會被打得頭破血流。
這回校方不能再視若無睹了。為了避免剛發生過兇殺案的校園人心動盪,領頭的兩個學生被記過處分後,停課三天,叫家長各自帶回去進行思想教育。
第四天,昆汀在下午放學後,與朋友相約一起到附近的酒吧找樂子換心情。包括雷哲在內的六七個大學生喝得酩酊大醉,其中一個從包廂一路吐到了大廳。雷哲最先陣亡,邊嚷嚷著要回家,邊暈頭轉向往落地玻璃窗上撞,同伴只好叫了輛計程車,把滿嘴胡話的他塞進車裡,並告訴司機他家的地址。
在迷離的燈光與扭動的辣妹中又瘋狂了一個多小時,昆汀接到一個電話,然後腳步虛浮地朝夜店門外走去。“什麼事,昆汀?”一名尚算清醒的同伴在他身後叫。黑人男孩手指在半空中搖了搖,回答了一句什麼,聲音被夜店勁爆的電子音樂徹底吞沒。
“他大概想去外面吐一場,”另一個半醉的男生說,“沒事,我們繼續……”
“目標離開酒吧,上了一輛車,往州立大學方向去。”一輛體型龐大的麵包車裡,緊盯著顯示器螢幕的FBI探員戴著耳麥說,“離開前他接了個電話,可是周圍噪音太大,監聽器裡聽不清楚。”
“盯緊他。”耳麥裡傳來里奧的聲音,“影子,保持一定距離,但別跟丟,隨時報告。”
“是,長官。”頻道里另外幾個聲音同時回答。
夜半時分,計程車在大學校區門口停下來,昆汀鑽出車門,打了個嗝,酒勁在涼爽的夜風中消褪了許多。他走了大約二十分鐘,穿過一大片空曠的草坪,進入了一座燈光熄滅的體育館。
“目標進入C10區。”
“跟進。警惕突發情況,做好戰鬥準備。”
“收到。”
進入運動員休息區,黑人青年在牆壁上摸索著找到電燈開關,發現照明系統似乎出了問題。他從口袋裡摸出手機,利用微型電筒四下裡照了照。房間深處傳出一個輕微的聲響:“嗨。”顯然有人在打招呼,示意他過去。
監聽器將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