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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心,全部盡失。”視線牢牢緊鎖,火光翻湧,他輕嗤,“明榮,你倒是好算計。”
魏卿如抬眸,面色如常:“明榮不懂侯爺所指何意。”
池修遠哂笑:“兵符在你手裡,楚家軍只聽你調令,從軍營行軍到卿曲關最多不過半日,援軍卻在一日後才到。”
她啊,居然置定北大軍於不顧。
魏卿如好似未聞:“傷口在流血,先讓軍醫給你包紮。”
她眼底,分明毫無掩飾,那樣憤恨,到底為何事至此?池修遠幾乎嘶吼出聲:“魏卿如!夫妻一體,你到底在做什麼?”
她扶著他的手驟然鬆開:“夫妻一體?”魏卿如突然哼笑了一聲,眸中顏色一凜,唇角冷冷諷笑,“侯爺,你殺害我腹中孩兒時,可想過夫妻一體?”
池修遠身體微微一晃,瞳孔微縮:“你在胡說什麼?”
魏卿如冷冷而視,嘴角笑意,越發冷冽。
這時,侍女在營帳外道:“公主,嚴軍醫他,”微微一頓,“他暴斃了。”
池修遠眸光微微一動,便沉於平靜。卻是魏卿如聽聞後笑出了聲:“可真是個忠心的狗奴才。”抬眼,睃向池修遠,她緩緩念著,“葬花半分,漆絨一分,本宮倒不知侯爺還會用藥。”攤開手,一張藥方顯露。
池修遠眸光猛地一滯,不可思議。
那是明榮安胎的藥方,上面他添了幾筆:葬花半分,漆絨一分。
這張方子為何在她手裡,那兩味藥是他暗中加進了明榮的安胎藥裡,少量並不會有任何異樣,只有長時間服用才會致使滑胎,而脈象上卻查不到任何痕跡。
他一時,竟忘了否認。
魏卿如終究還是情緒難以壓抑,大聲地質問:“虎毒不食子,池修遠,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你權傾天下的墊腳石嗎?你不要我的孩子,是怕楚家外戚專權?還是因為,”她停頓,緊緊咬著唇,一字一字逼問,“還是因為你派去大燕的那個細作。”
池修遠瞳孔放大,猛地後退,轉開視線:“莫要再胡言。”
他不認,卻也不否認。
果然,提及常青,池修遠便會方寸大亂。
魏卿如情緒失控般,連聲怒喊:“常青,常青,常青!”她一把緊緊拽著池修遠的胳膊,用力地拉扯,毫無半分皇族的矜貴,大喊大叫,“池修遠,你別做夢了,你夜夜夢中喚的那個女人不屬於你,從你將她送去大燕就不屬於你了,即便她是你最忠誠的臣,她這輩子也都只能是燕驚鴻的女人,是大燕的后妃。”
池修遠睚眥欲裂,大喝:“夠了!”
雙目血紅,他渾身都在顫抖,手掌緊緊收攏。
氣憤嗎?不甘嗎?可是那又怎樣,他還不是將他最愛地女子送到了別人身邊。
魏卿如冷冷漫笑:“池修遠,你真可悲。”
未時,黔西營地外,馬踏塵土,哨聲擂鼓響,是大勝歸來的號角,燕軍已歸來,她的驚鴻已歸來。
常青跑出了營帳。
“夫人,你可別摔著了!”
燕四趕緊追上去,生怕這小祖宗摔著磕著,掉了一滴血,他可得放一碗吶。
燕驚鴻看著跑到馬下的女子,莞爾輕笑,下了馬,走到她面前。
她沉默了一會兒,說:“回來了。”
不知道說什麼,也不想過問戰況,只是說了這三字,像等了千帆過盡。
二十萬燕軍,站在帝君之後,看著那個馳騁疆場的男子在常青面前俯下了頭。
他揉揉她的發:“嗯,回來了。”
常青笑了笑,鬼使神差般,伸手環住了燕驚鴻的腰。
她越發不像上一世的她,不再是縱橫沙場的將軍,多了小女兒的情緒與溫柔。
燕驚鴻心裡歡喜極了,眼底溢滿了笑,微微傾身上前,一動不動,任常青抱著:“我身上髒。”
雖這樣說,卻還不是乖乖讓常青抱,燕四想,陛下心裡頭指不定多偷樂呢。
常青緊了緊手上的力道。
燕驚鴻抬頭,拂了拂她的臉:“怎麼了?”
她只是想到了明榮,那個可恨又可憐的女子,上一世,她胎落,終日鬱鬱寡歡,兵符便因此交付給了池修遠。
這一世呢,那二人,大概也分不開,池修遠舍不下明榮的三十萬大軍,明榮也放不下權傾天下的榮華。
浮華迷了眼,心便難明。
常青搖搖頭:“只是突然發覺,”她湊近了近,壓低聲音,小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