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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來人是首戰的關副將,一身血汙,他抹了一把臉,神色慌張至極,“侯爺,城中只有燕軍五千,卿曲關中是、是空的。”
空城?竟是空城!
池修遠驚愕,雙目放大:“五千?怎會只有五千,燕驚鴻的三十萬大軍呢?”
關副將不禁寒戰:“末將不、不知。”
不,不是先發制人,是……引蛇出洞。
池修遠突然大喊:“撤!立馬撤兵!”
命令剛下,突然,有人驚呼:“侯爺,燕、燕軍來了。”
池修遠轉身,只見火光裡。狼煙四起,馬蹄聲聲,漸進,震耳欲聾,是燕軍。
燕驚鴻來了,帶著千軍萬馬。
原來,這甕中捉鱉,不是與巫疆兩面包抄,而是空城誘敵,圍而攻之。
譚副將大駭:“我們中計了。”
池修遠猛地抬眸,看向雲渺。
雲渺搖頭,咬著唇:“不是我。”
池修遠灼灼相視,眼底,愈見森冷:“這密報是你傳的,不是你,還有誰?”
對啊,密報是她傳,先發制人也是她諫言,一切都好像精心安排,像她刻意誘敵深入。
她竟尋不到任何話來辯解,張張嘴,重重咬字:“侯爺,你信我,雲渺絕不會背叛侯爺。”
話,剛落:“鏗!”
池修遠的劍,已直指雲渺。
這是第二次,他對她拔了劍,上一次是在大燕,也是這樣,他對她動了殺機,雲渺睜著眼,紅了眼眶,渾身都在戰慄:“你為何總是不信我?”張嘴,牙關在顫抖,“侯爺,我這隻手,不是逃出大燕時所傷,是拜常青所賜。”
這是雲渺最後的辯解。
池修遠沉著眼,揹著火光,看不清輪廓,只是嗓音陰寒,毫無溫度:“當日在大燕我便不該留著你的性命。”
語落,他的劍,刺入雲渺的胸口。
“侯爺,”
雲渺瞠目,張張嘴,血湧出唇角,她身體晃了晃。
池修遠猛然拔出劍。
她搖搖晃晃,血液一點一點滲開,在胸口,開出一朵紅色的妖嬈,她緩緩後倒,瞳孔渙散,張嘴,大口大口的血湧出來:“常……常青……小心……”
募地睜大了眼,她朝著池修遠的方向,抬起了手。
那時,她即將赴大燕為俘虜,侯爺說:“雲渺,替我好好護著常青。”
她玩笑似的語氣:“那我呢?”
“好好活著。”
“侯爺,若是我死了,帶我回定北侯府好不好?我喜歡這裡。”
“好。”
“雲渺這便走了。”她依依不捨,回頭,“侯爺,雲渺、雲渺……”
“你還有什麼話?”
“等我以後回定北侯府再告訴侯爺。”
那時候,雲渺不知道,她是沒有以後的,也再也回不了定北侯府,還未來得及告訴他,她傾慕他,許多許多年了……
侯爺,江山何許,她何輕。
雲渺抬起的手,慢慢垂下,睜著眼,始終沒有閉上。
定北侯池修遠,原來,這樣多情,也這樣無情,定北侯府那麼多女子,卻也只有常青,得了他真心對待。
池修遠收了劍,看都不曾多看地上那個女子一眼。
身後,有將士來報:“侯爺,燕軍圍城了。”
“秦家軍呢?秦將軍在何處?”
“秦若將軍她,”將士神色慌張,“她至今下落不明。”不早不晚,偏偏在卿曲關大戰之時不知所蹤,這所有的巧合,都像精心安排。
池修遠沉凝了片刻,道:“傳令下去……”
亥時一刻,空中突然升起了火光,照亮了半邊天際。
燕大守在營帳外,耳聽八方:“那是求援訊號。”
燕四看了看火光的方向,是卿曲關,不禁思忖,秦若自身難保,涼州右翼軍被巫疆大軍纏住,燕四不明有疑:“池修遠在向誰求援?”
“魏卿如。”
常青出了營帳。
燕四等人立馬迎上去:“夫人,您、您千萬別亂來,侯爺說了,您掉一滴血,就放我們一碗。”這千千萬萬不能讓陛下的心頭肉去以身犯險,不然,燕宮七十二衛都得放血。
常青語氣淡淡:“不用大動干戈,幫我送封信給魏卿如。”稍作沉吟,又道,“一定要趕在魏卿如的援軍抵達卿曲關之前送到她手裡。”
她遞出信,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