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西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宋少帶走了。”魏大青很單純,“不知道去做什麼了?”
陸千羊滿腦袋有色顏料,很篤定地斷論:“還用說嗎,去做少兒不宜的事。”
魏大青一臉驚訝。
陸千羊有點嫌棄魏大青出身豪門還這麼傻白甜,諷他:“沒見過世面。”
魏大青轉過身去,喝他的白開水,一點都不想和這隻羊比這種少兒不宜的世面。
唐易陰測測地問了一句:“你見過?”
說起這種話題,陸千羊很帶勁:“那當然,當年我當狗仔的時候,沒少躲在床底下聽肉搏大戰,什麼大場面沒見過。”語氣,那是相當的驕傲。
這就是她所引以為傲的世面,真是讓人惱火,唐易忍無可忍:“陸千羊!”
喲,哪來的火氣?
陸千羊想了想,然後很善解人意地拍拍唐易的肩:“不要灰心,你先天條件還是有的。”
先天條件?唐易很難說服自己不往某方面想。
陸千羊剛才賭骰子輸了幾杯酒,嘴裡就沒個遮掩了,一時得意忘形,繼續胡侃:“也不要嫉妒,那種事見多了就無師自通了,回頭我們喝一杯,我給你傳授點實戰經驗。”
連魏大青這種從來不罵人的五好青年,都忍不住在心裡大罵流氓了,就陸千羊這臉皮和道行,真無人能及了。
唐易咬牙切齒:“我這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實戰。”
然後,陸千羊就被唐天王揪走了,一頓嗷嗷亂叫之後耳邊才清淨,魏大青大灌了一口白開水,不禁感嘆:“一定是去做少兒不宜的事。”
誒,世風日下啊!
房間裡,燈光杏黃,氣溫微暖,剛剛好,落地窗橫跨了一整面牆,吹進來幾縷夜風,冬天的晚上,風吹得涼。
宋辭從後面抱住阮江西,親了親她耳朵:“累的話去床上睡一會兒。”
阮江西歪著頭蹭宋辭的臉,髮梢落在他肩上,搖搖頭,聲音懶懶散散,有些飄零:“我不累,想吹吹風,才喝了一杯就有點頭暈了。”
宋辭有些懊惱,很心疼她:“以後不給你喝酒。”親了親她有些發燙的臉,走過去將窗戶又推開了幾分,再將阮江西抱到臨窗的沙發上,把她裹進毛毯裡,“還冷不冷?”
阮江西搖頭,將手從毛毯裡拿出來,摟住宋辭的腰,蹭了蹭,飲了酒精,嗓音比平時沙啞而慵懶了幾分:“這裡的裝修風格和外面會所很不一樣。”這間包廂獨立在四十八樓的最靠北,裝修不似外面的奢華,非常簡約,只有黑白色調,阮江西抬頭看宋辭,“像你的喜好。”
“這是我的休息室。”
阮江西用力嗅了嗅,她笑著點頭:“嗯,有你的味道。”
宋辭忍不住低頭親她淺笑的嘴角,片刻後,讓阮江西枕在自己腿上,他指著窗戶外:“那條走廊可以通往錫南國際的頂樓,從這裡,可以看到整個錫南國際。”
窗外,燈光斑駁,暗影浮動裡隱約能看到宋辭所指的走廊,對面,便是錫南國際的本部。
阮江西笑盈盈地仰頭看宋辭:“他們說,這一帶最繁華的地段都是你的。”
宋辭點頭:“以後是你的。”
阮江西笑得眉眼彎彎。
“江西。”
“嗯。”她輕聲應他。
宋辭從後面抱著她的腰,下巴擱在阮江西肩上,扶著她的臉,看向窗外燈火闌珊裡的建築:“那座八十九層的建築是我的地盤,是H市最高的地方。”
那是錫南國際的本部,是宋辭的天下,她怎麼會不知道,已不記得曾經多少次徘徊在外,只是清楚地記得她從未有幸與他碰面。斂了斂眸中的暗影,聲音很輕,似從遠處傳來:“我知道,以前藝校的導師說過,錫南國際是H氏最高的地方,視野最好,也是H氏最貴的地方,所以頂樓只會掛當下一線藝人的宣傳海報,因為錫南國際的廣告費貴得令人咋舌。”
所以,那年站在錫南國際的外面,她仰頭看著最高的那處,紅著眼對顧白說她要當藝人。
那年,她才十七歲,只覺得那棟樓,好高好高。
她喃了一句:“那個位子太貴了。”眸子暗影沉沉,遮住了滿眼清光,她有些走神了,若有所思。
唇角一痛,阮江西回過神來,宋辭卻輕咬她嘴角,似乎在懲罰她分心,說:“一天一千萬。”
阮江西失笑:“太貴了,我付不起。”
宋辭吻去她嘴角輕微的調侃,十分認真地說:“我明天就把海報換成你的,以後,那裡讓你承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