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西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正說到此處,突然傳來隱約的響動。
陸千羊豎起耳朵:“什麼聲音?”
“好像是隔壁更衣室。”魏大青往牆邊挪了挪,便聽得更清楚了,“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男人和女人?人生何處不逢奸啊,陸隊長立馬刻不容緩,跑過去,把耳朵貼牆上,可謂真真切切的隔牆有耳呀。
“不要!”
嗯,這是個年輕女人的聲音。
“不要碰我。”
她很驚慌。
“你要做什麼?”
她很害怕。
“我會讓你舒服的。”
嗯,還有男人的聲音,這話,好混好黃好暴力。
一男一女,霸王硬上弓,很俗的橋段,只是,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不應該等到夜黑風高嗎?
陸千羊嘴角一扯:“靠!”
阮江西抬頭,眸光清徐:“怎麼了?”
“是溫林。”陸隊長的正義感上來了,很是憤憤不平,“我知道溫林這個混蛋禽獸,但實在沒想到他這麼禽獸不如,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他丫的不會等到晚上嗎?太膽大包天了吧,也沒有人管管嗎?”
這個點,片場留下來的人,多半是後勤人員,管不起溫林這位大製片人的事,他敢如此明目張膽,自然也是有辦法將這逼良為娼變成女人為餡的。畢竟過往溫林玩過的那些女人,到後來不都是大紅大紫的。
娛樂圈潛規則如此,各自有各自的玩法。陸千羊當了幾年狗仔隊,自然知道這些彎彎繞繞,搖頭,有點可惜:“看來這姑娘今天要被狗咬了。”
“那是誰的更衣室?”
阮江西如是問,語氣不急不緩,看不出什麼波瀾。
“那一間是公共更衣室,劇組特地留給特約演員的,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今天只有一個姑娘有戲份。”
阮江西對她有點印象,那個姑娘是唯一一個問導演可不可以重拍一次的群演,即便她只是演了一具沒有鏡頭沒有臺詞的女屍。
一個演群眾演員的女人,一個名聲雷動的製片人,這麼一想來,也確實有幾分欲拒還迎的味道,思前想後,陸千羊倒是理智了一些:“江西,不建議你插手,那個姑娘長相上乘,演技也不錯,只是缺少一個出鏡的機會,何況女人嘴裡喊不要的時候,心裡大多數時候是反其道而行的。”抓了抓頭髮,還是說,“如果你真看不下去,隨你。”又補充,“大不了,搬出你家宋大人。”看吧,關係戶就是便利,若是以前,陸千羊肯定不多管閒事。
阮江西並未說什麼,而是不慌不忙地喝完了杯子裡的水,才起身出了更衣室,路過走廊,在隔壁更衣室的門口停頓了一下。眉頭緊鎖,似乎在思索什麼。
突然,門從裡面推開,一隻手抓住了阮江西的手腕:“幫我。”
女人滿頭的汗,額頭還有隱隱青紫,狼狽又慌張,看著阮江西時,眸底有細碎的光影。
阮江西看了看被抓住的手腕,並未說話。女人抓著她,很用力:“求你幫幫我。”聲音帶著哭腔,在顫抖。
阮江西抬頭,這才看向從屋裡追出來的溫林,依舊是西裝革履,只是頭髮亂了些,臉上有幾道不太明顯的抓痕,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沒有露出一點慌張,將手環在女人腰間:“是江西啊,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我和她鬧著玩呢。”
鬧著玩?玩強搶民女嗎?還是玩官兵抓賊妖精打架?陸千羊仔細瞧著,倒要看看是欲拒還迎還是強取豪奪。
女人的反應很激烈,掙扎得厲害:“不,不是這樣的。”搖著頭,淚凝眼眶,無助又害怕。
“乖,別和我鬧,你要的我答應你還不成嗎?”溫林低頭伏在女人耳邊好脾氣地哄著。
“你放開我,”女人瞪著溫林,嘶吼出聲,“我只是一個演員。”
“怎麼還和我鬧,聽話,我不是說了嗎,你要的——”
“她不願意。”
嗓音清清凌凌,無波無瀾的寧靜,卻有幾分不容置疑的果斷,阮江西說:“放了她吧。”
這檔子閒事,阮江西還是管了,
溫林倒似乎不惱,收回桎梏在女人腰間的手,正了正領帶:“只是鬧著玩而已,既然江西你都開口了,這個面子我自然會給。”從裡側的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來,雙手遞給阮江西,十分禮貌紳士,“有時間的話一起喝一杯,正好有個電影在籌備,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那個電影陸千羊也聽說了,據說還沒開拍,就殺進了賀歲檔的頭號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