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西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林燦心情越漸好,踩著小步子一蹦一跳地跑到柳是跟前,刻意提高了聲音:“柳是,如果我和你父親打起來,你會幫誰?”回頭瞧了一眼柳紹華,神色頗為挑釁。
柳是喜靜,一個人坐在一邊,與周遭的燈紅酒綠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你們不會打起來。”
“為什麼不會?”林燦自我認知很明確,“我可不是動嘴不動手的人。”
“柳紹華從來只喜歡來陰的。”
林燦笑出了聲,十分苟同:“知父莫若子啊。”回頭,果然瞧見柳紹華怔在原地,滿臉鐵青。
瞧瞧,這就是葉家,父不父,子不子,血脈親緣全是放屁,光鮮亮麗的表層下,是一灘腐臭的死水。
觥籌交錯,燈光斑駁,這夜,月光漸進昏暗了些,似乎要變天了,露天的會場,三十六樓高的建築,風很大,拂著紅酒桌上的香檳百合,空氣中,瀰漫著酒香,還有微微女人的香水味。
誒,顧白這傢伙,走哪裡身邊都不乏環繞的美人。
“顧白。”宋應容搖了搖手裡的酒杯,打過招呼了,便挑個人少的位子坐下。
顧白三言兩語便打發了身邊的美人,走過去:“真巧啊。”
不巧,葉家這麼大張旗鼓,阮江西一定會來,那麼顧白就一定會來,她也來了,怎麼是巧呢,分明各個都是有備而來。
宋應容只是似真似假地玩笑:“顧大律師還真是豔福不淺。”話語裡,終究是少不了幾分酸澀。
顧白笑得痞氣:“沒辦法,魅力太大。”他在她旁邊的位子坐下,“宋市長怎麼有空屈尊降貴了?”
“這不是在體察民情嘛。”宋應容遞了杯酒給顧白,“哦,以後要改口叫我宋書記,我調職來H市了。”
顧白略微驚異了一下:“好好的市長不當,跑來做書記,明調暗降,”語氣難得正經了幾分,顧白說,“你做了個很不明智的決定。”
宋應容只是笑笑,表情不甚在意:“沒辦法,H市風流才子太多,市風混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顧白碰了碰她的酒杯,品酒不語。
“對了,你怎麼進來的?”宋應容肯定,“葉家絕對不會給你發邀請函的。”
顧白隨手一指:“那位美女臨時換了我當男伴。”
“巧合?”
顧白頗為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可能那位美女覺得我比她原本的男伴帥太多了。”
“……”宋應容瞠目,果然,是*計,顧白這廝,真是女人的劫。宋應容忍俊不禁:“H市的市風真的該整治了。”
顧白舉起酒杯,碰了碰宋應容的杯子:“那辛苦宋書記了。”
宋應容失笑,抿了一口酒:真是個沒自覺的傢伙!
那邊,燈光最亮處,人群聚集,掌聲陣陣,葉宗信春風滿面,切了生日蛋糕的第一刀,妻女相伴左右,一家人其樂融融,簡直羨煞旁人。
這群傢伙,戴上了面具,開始狂歡了。
晚宴越來越無聊了呢,宋應容第三次看了看時間:“都這個點了,江西不會不來了吧?”
顧白不疾不徐地切著面前的甜品:“她一定會來的,不然我來做什麼?”
這話說的,竟是如此理所當然。顧白這司馬昭之心,未免太明目張膽了。
宋應容順口回了一句:“那宋辭也一定會來。”語氣,有些刻意,像是有意不讓他痛快。
顧白無關痛癢的語調:“所以?”眼角微微上挑,笑得邪肆,“宋辭要如何,和我有關嗎?”
阮江西身邊只有一個位置不是嗎?宋應容只道:“我覺得你可以功成身退了。”
顧白笑了笑,將那份切好的甜點推到宋應容面前:“你真不瞭解男人。”他放下刀叉,擦了擦手,“宋辭愛她,所以,他從來都沒有決定權,同樣,我也沒有。”語氣,平常又隨性,好似一種習以為常。
心不由己,大概是這個意思。
愛情這個玩意兒,永遠都愛得更深的那一個,交付出心與靈魂,然後,全權被主宰,沒有半點自主權,比如顧白,比如宋辭,也許,還比如她自己。
宋應容笑他:“這話你敢對阮江西說嗎?”
顧白十分坦蕩:“不敢。”
“呵呵。”宋應容笑出聲,罵道,“你這個猖狂的傻子。”
顧白並不否認。
宋應容喝了一口酒,轉頭看向別處,她想,她和顧白真像呢,這麼明目張膽得像個騎士,又這麼如履薄冰得像個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