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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提醒你,記者從剛才起就一直跟著我,你剛才那副刻薄撒潑的嘴臉應該都拍到了。”
葉以萱雙目一瞪,睚眥欲裂:“你,你……”語調突然一轉,哀婉極了,“江西,爺爺已經住院了,葉家已經被你逼到這個境地了,還不夠嗎?”眼眶一紅,眼淚就在眼睛裡打眶。
這演技……
阮江西搖搖頭:“演得太刻意了,一看就很假。”
葉以萱臉色一陣青一陣紫,卻是顧及周邊的媒體,咬咬牙,打落的牙齒只能往肚子裡咽,狠狠剜了阮江西一眼,跺跺腳甩頭就走了。
還是這麼沉不住氣呢,阮江西笑笑,轉身,她笑了:“宋辭。”
他抱著手,不知道在盡頭處站了多久,望著阮江西的眸,溢滿了寵溺,走近,將她攬進懷裡:“等很久了?”
阮江西搖頭:“什麼時候出來的?”
“你氣那個女人的時候。”宋辭拉著她的手,往長廊另一端走去,“若不是看你能應付,我定要處置了那個女人。”
“怎麼處置?”
宋辭告訴她:“我不打女人。”語氣,理所當然毫不忸怩,說,“不過,我可以找人打她。”
阮江西笑,十分歡喜她家宋辭如此簡單粗暴的護短。她老老實實說:“我撒謊了,其實並沒有記者跟著我,我只是在耍她。”
宋辭側眸看她:“你樂意就好。”又補充,“那個女人實在真蠢。”
看來,即便沒有記憶,宋辭還是一如既往地討厭葉家的女人,倒是有些固執己見,就好像他喜歡阮江西一樣,愛與憎,與記憶無關。
她似漫不經心,道了一句笑語:“雖然沒有記者,不過那條走廊有監控。”
宋辭想也沒想:“影片我會給你弄到手。”
“你助紂為虐。”阮江西微微靠過去,抱住宋辭的手,輕輕搖晃,這是她開心時才會有的小動作。
宋辭抓過她的手,直接拉過來抱進懷裡:“我樂意。”
阮江西淺笑吟吟:“我是不是越來越狡猾了?”
“不狡猾。”他的女人,自然怎麼樣都是最好的,宋辭糾正她,“你是聰明得剛剛好。”
聰明得讓他如此神魂顛倒,鬼迷了心竅般只覺得全世界的女人加起來都不如他家江西的頭髮絲。
這種近乎幼稚的想法,近來,在宋辭腦中特別囂張地生根發芽了。
阮江西笑:“你這是偏袒。”
宋辭否認:“不,是偏愛。”偏袒與偏愛,其實,天差地別,他回頭,啄了啄她的唇角,“我們回家。”
阮江西任他牽著手,走在宋辭身側:“醫生怎麼說?還好嗎?”問起時,她終究還是不忍皺了皺眉。
宋辭看著前方。並未回頭看她:“嗯,很好。”眼底,微微涼了顏色。
阮江西有些不放心:“沒騙我?”
“不騙你。”
這一次,宋辭沒有對她坦誠……
初夏未至,夜裡,還是有幾分涼意,車開不進巷子,停在巷口外的路燈下,已至深夜,路燈昏黃。
宋辭大概是倦了,靠在阮江西的肩上睡著了,他的外套還披在她肩上。
風吹進車窗,阮江西擔心宋辭受涼,便叫醒他。
“宋辭。”
宋辭睡得很沉,並無反應。
阮江西輕輕推了推他:“宋辭,別睡了,我們到家了。”伏近他耳邊,喚道,“宋辭。”
綿長的睫毛顫了顫,須臾,宋辭緩緩睜開眼,眯了許久,才抬眼。
“我們到家了。”阮江西將外套取下,替宋辭穿上。
宋辭轉眸,看向她,一雙墨染的瞳空洞無神,像沐了寒霜的星子。
他說:“你是誰?”
身體猛然一抖,手裡的外套滑落,阮江西渾身都抑制不住地輕顫,看著宋辭的眼,她慌亂極了,扯扯嘴,似乎想笑,卻很僵硬:“宋辭,不要逗我,我會怕的。”
她啊,最怕的便是她的宋辭,用這般陌生又冰冷的眸光看她,會讓她崩潰的。
“宋辭,不要開這種玩笑,”她緊緊擰著眉,“我會生氣的。”她伸手,去抓宋辭的肩。
幾乎是下意識,宋辭退了一下。
阮江西的手,僵了,秀氣的容顏一瞬間慘白。
宋辭問她:“我是誰?”眸光,有些陌生,有些迷茫,清冷得沒有溫度,便那樣痴纏地看著阮江西,問她,“你是誰?”
眼眶,突然就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