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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弄走洋洋?”蕭邦問。
“沒有。”孟欣說。
蕭邦點點頭,說:“我相信。”
孟欣眼裡閃過一道光。
“但問題是,誰弄走了洋洋?在大港,知道林海若來的人非常有限,知道林海若住在香格里拉飯店的人更是屈指可數。而林海若在中午用餐時就丟了孩子,就更令人奇怪。”蕭邦陷入了沉思。
孟欣也正在想這個問題。
“有這麼幾種可能。”蕭邦分析,“第一,弄走洋洋的人,是為了要挾蘇老船長,迫使蘇老船長就範;第二,是為了敲詐一筆錢財;第三,是為了嫁禍他人,引起混亂,陰謀者好混水摸魚。”
孟欣暗服。蕭邦三言兩語一分析,就抓住了問題的關鍵。在她看來,第三種可能性最大。
果然,蕭邦說:“你或許會認為第三種可能性最大。但我卻認為第一種可能性最大。”
“為什麼?”孟欣問。
“因為,蘇老船長來大港的訊息,已經不再是秘密。當然,他今天沒有來。但他來與不來,其實關係並不大。關鍵是,他來大港的目的是什麼?找出了這個原因,才能推測出洋洋被綁架的真正原因。只要找出這個原因,才有希望查出洋洋的下落。”
“你認為蘇老船長來大港的真正原因是什麼?”孟欣問。
“只有一個,就是‘12。21’海難。”蕭邦說,“如果說得再具體一些,只有兩個字:報仇。為兒子報仇。事隔兩年,蘇老船長顯然已經掌握了大量的證據,此次來大港,是勢在必得!”
“照你的推斷,那麼,綁架洋洋的人,就是要阻止蘇老船長報仇?”孟欣問。
“是的。”蕭邦看了她一眼,“你認為誰會阻止蘇老船長報仇呢?”
“只有一種人。”孟欣說,“就是‘12。21’海難的製造者。”
“你只想到一個方面。”蕭邦說,“還有一種人也可能成為蘇老船長的對手。”
“那一種?”孟欣問。
“‘12。21’海難的受益者。”蕭邦說,“這種人雖然沒有參與這起事故的預謀,但卻是實實在在的受益者。他們不願意看到真相浮出水面。因為找到了真相,那他們得到的一切就會成為泡影。為了保護自己的利益,他們也會這樣做。”
“什麼?”孟欣倒吸了一口涼氣,“你說這起驚天動地的大海難,居然還會有人受益?”
“多數事情,都像一枚硬幣一樣,有正反兩面。”蕭邦說,“這起海難讓很多人遭受沉重打擊,但有少數人的確得到了利益。所以,任何事情,就看你從哪種角度去看了。”
孟欣默默地琢磨著這句話。她的腦筋突然轉了一下彎。她偷偷地看了一眼蕭邦,心裡只想著一件事:自己的命運被弄成今天這樣,如果從自己的角度看,是否也“合理”呢?
蕭邦沒有看她,繼續說:“比方說你,就是一個十分矛盾的人。你一邊努力地證明自己的剛強,想盡辦法獲取你想要的;另一方面,你又不時用社會的道德規範來對照自己,讓自己非常痛苦。其實,有些事是自己本身改變不了的。一個人的力量,畢竟太微弱了。”
孟欣只覺心頭有潮水湧起。這潮水來勢太兇猛,終於從她的眼裡迸濺而出。
蕭邦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劃開了她心上的毒瘤。
她痛。但她覺得好涼快!
如果不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她會毫不猶豫地扎進蕭邦的懷裡,痛哭一場。
她突然覺得恐懼已變得不再重要。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人理解她,對她來說已足夠。生與死,何足道哉!
她正要趁熱打鐵,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蕭邦卻改了話題。
“現在我想知道,襲擊你的那個蒙面人的形體特徵。”他打斷了她如潮的思緒。
孟欣猛然回過神來。她為自己剛才的失態感到羞愧。幸好她是個百變的女人,因此,她可以讓自己的天空突降暴雨,也可以馬上雨過天晴。
“一米七八左右,精瘦,略帶一點山東口音,眼裡藏著兇光,穿一雙陸戰靴,下盤根基極穩,出手快,年齡大約在三十歲上下。”孟欣抹乾淨眼淚,又恢復了常態。
“我知道他是誰了。”蕭邦眼裡放著光。
“是誰?”孟欣問。
“小馬。”蕭邦說,“他是蘇老船長的養子,在海軍陸戰隊服過役,其身手恐怕在老孟和我之上。”
孟欣瞪大了眼睛。她領教過小馬的厲害。這是個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