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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個。”
順著它的指示看過去,在米子架的兩條橫杆之上,原來還各自放了一個小小的雪白嬰兒,好不可愛,粉嫩嫩眉眼帶笑,小手小腳隨著火焰的衝擊,一蕩一蕩的,我嚇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拔腳就想衝上去,被金色蚯蚓一個袢子攔下,跌個狗吃屎,趴在地上我無比悲憤:“沒人性啊,沒天理啊,黑暗啊,地獄啊。”
金色蚯蚓表示強烈不理解:“你腦子進水吧,那是草命嬰。不是真的。”
還分析技術:“以前種出來的,面板又黑又黃,怎麼漂都白搭,果然還是人生父母養的好。”
它很興奮,滿地轉圈:“這次一定會成功了。”
成什麼功?既然不是真的,我哭也沒什麼意思,戀戀不捨地看了兩眼那自我肚子裡出來的嬰兒,我打起精神想問蚯蚓,這時候我那本愛抽風的指南又開始滴答滴答響,剛才響過後,我就一直捏在我手裡,沒來得及看,怎麼,你是告訴我午餐時間到,今天供應叉燒飯嗎?
翻開盒子,拿出卡片,果然又有訊號了,不過這次的訊號會不會太強烈了一點,上面的字奕奕閃光,晃得我眼花,好不容易才看清楚如下這兩個條目:
黑大地監獄:到處都有監獄,到處都有倒黴蛋。這裡是最高階別的監獄,關著最高程度的倒黴蛋,大部分囚犯的罪名是過於聰明和有創造力,遠遠超過可以應用於買賣上的需要。
監獄祭祀典:傳統的燒烤晚會,如果規模過於盛大,會驚動監獄管理人員。
都開始烤活人了——至少看上去一模一樣,這規模算很大了吧。
金色蚯蚓笑得賊西西:“嘿嘿,說對了……”
它尾巴一甩,身影消失在火堆之後,我惴惴不安地仰望那塊巨大叉燒,腦子裡浮現兩個念頭:
第一,我好餓。殺了我我也要先吃一頓。
第二,有好戲看了……
看好戲的標準姿勢是,席地而坐,做仰望與膜拜狀,手腳蓄勢待發,隨時做好準備跑路,自備精緻乾糧,當然最好,人家提供速溶咖啡一杯,喝一喝也無妨,而最最重要的是:低調,務必要低調……
一說低調,我就把整個身子窩起來,旁邊有什麼就不樂意了:“喂,頂到我了。”
旁邊啥都沒有,空氣就一堆,我頂空氣人家也不樂意,以後怎麼活。
這種態度叫做抗拒從嚴,我肋骨上立刻著了一掌,疼得我嗷嗷亂叫,仔細看去,原來那裡真的有東西存在,隱隱約約,還跳跳舞舞的,甚是逍遙,空氣中兩隻透明眼睛對我打量,說:“你幹嗎那。”
我說:“等叉燒。”
這條影子覺得不對:“你外地人?”
有人那麼倒黴生在本地嗎?他點點頭——非常難以分辨其動作的去向,主要根據是一陣風——難怪不得。
另一陣風鬼鬼祟祟湊近我:“告訴你,那塊叉燒沒人吃的。”
下了毒?
他大幅度搖搖頭:“那倒不是。”
一陣風逆向,從地底直升向天,我判斷這是一種指點,忙把視線隨風,直端端望到那個架子上,聽到那個細細的聲音在耳邊說:“這叉燒放這裡,意思是我們在燒烤,其實,等一下就會有人來過問燒烤活嬰的事?”
我忙表功:“這嬰兒做得好吧,我做得。”
我沒敢說我生的,誰知人家頓時肅然起敬:“啊,你就是沙沙賽找到的完美母體啊。”
一陣怪風在我手指間呼嘯作響,我感覺那是非常熱情的握手,或說迷你而暴力的龍捲風,就差沒把我胳膊直接卸下來了,忙謙虛一下:“哪裡哪裡,舉手之勞,舉手之勞……”
倒也沒說錯,我當初吃那個種子,可不就是伸了一下手。
龍捲風對我的高風亮節非常佩服,颳得更惱火,我忙逃開數米,喊話道:“你剛才說什麼,繼續,繼續。”
人家很直爽地繼續:“等下有人來過問,就有個空間洞會開啟。”
然後那?
然後,然後我們就跑咯,難道留在這裡吃叉燒嗎?
最後聽到的話,可不是影子先生說的,而是來自一陣陣亂哄哄的吵鬧,我四下那麼一看,熱鬧啊,剛才上來,竄來竄去的東西已經不少,我忙著想心事,還沒怎麼注意,現在心定一定,世界就奇妙起來了。滿臺子形形色色的不是人,看得我眼花繚亂。影子先生相比之下,完全可以進入非常正常生物排行榜前十。
不正常生物裡,我最感興趣的,是一個頭。
嚴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