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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一出醫院門,倆媽媽就開始高興地討論起——剛剛張德潤在病房外跟她倆說的事了,他是打算要跟小姨求婚了!
水湄一聽就大大的放心了——她就要有個重生記憶裡沒有的小姨父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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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在第*醫院只住了一個星期,就讓袁晴給託人轉到了部隊醫院裡,還給她弄了一個單間,又住了一個月後,才放小姨出了醫院的,在此期間張德潤天天都給小姨灌黑糊糊的中藥——說是補身子用的;倆媽媽見了很是高興——說是小姨有福氣,找了個會照顧關心她的好丈夫。
水湄方專是怕吃中藥的,水湄還開小姨的玩笑,問“小姨你的福氣就是——喝苦苦的中藥?還要像是在喝蜜水一樣,每次都得笑容滿面的喝?難道說張老師給你熬的藥真的就是甜的?”
小姨笑眯眯的‘使壞’,把藥推到水湄跟前說“你嚐嚐不就知道了?”
水湄瞅瞅那黑糊糊的中藥,故作失望的樣子搖頭嘆息道貌“小姨現在有了愛情就沒有味覺了!唉!好可憐哪!”。
小姨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胡說什麼呢?小孩子家家的、、、”她越說越小聲,最後話也沒說完,就鑽到被子裡不出來了。
水湄開心地瞅著小姨現在這幅害羞的幸福樣,心裡美美地想著報紙上宣佈的:中對越自衛反擊戰——已經勝利並完成了的撤軍行動,戰爭居然這麼快就結束了。
沒錯!就在三月中旬,倆小的新學期剛開始,小姨連醫院門都還沒出的這一個多月裡,我們國家居然就三下兩下的,把國際大形勢給它轉‘悲’為‘喜’了!這下不止中美關係進入了‘黃金時期’,中國自己也終於擺脫了相對孤立的局面,同時也給蘇聯了一個教訓——讓他們開始學會了對中國人要‘客氣點了’。
隨著國情和小姨的好轉,水湄的惡夢也漸漸地開始消退了,也肯和人‘溝通’了——水湄為了配合袁媽媽的‘治療’,順差大們的猜測、預計說了一小部分自己現階段真實的惡夢,例如:夢到爸爸要去上戰場之類的;
在大人們認真地給她——分析了當前越來越緩和的國際局勢後,見水湄慢慢地不再做惡夢,且漸漸放開、心情舒暢後,大人們也認為小女孩兒的這段心病,就完全可以算是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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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新學期中,倆小在學習‘進度’方面又加了一條——被校長允許在不打擾別的學生的情況下,可以輕手輕腳的進入高年級班級聽講了,這樣一來,倆小的‘長’字級別的‘官’就沒法子再繼續當下去了——流動性有點大了;且倆小還經常性地人不在校內——時時得出去參加各種比賽;而現階段的小學也確實還沒有——學生會長這一‘職務’,所以倆小也就做做學生代表,在週一的全校晨會上發發言、升升旗還成!
五月一日,張菊和張德潤結婚登記了,六月一日,小姨、姨夫辦喜宴敬酒、發紅包時,水湄才知道——張承志是張德潤的親爹!張德澤是收養的,且,這倆張姓父子還都是火居道士。(注)張承志居然還問他剛出爐的新媳婦——張菊,要不要也入他家山門去做道姑來著!這還真是讓水湄驚訝到咋舌中!
當然了,雖說國際形勢有所好轉,但在這越戰剛過去不過兩、三個月的時間裡,爸爸們和張德澤也還是沒能離開新疆駐地回到古城來參加婚宴。
張承志在古城只停留了一天時間,離開前他還特意瞅了個沒人空檔,把倆小拉到跟前又是摸索關節又是把脈的,還問了一大堆‘快心算、記、悟’和張德潤平時教的歷史人文之類的知識後,貌似還算得上比較滿意地對著他兒子點了點頭,給了三張電視票——好大的手筆,在現階段的中國,電視機購買票那是一張難求到登天地步呀!再有錢的人,你沒票那是絕對沒有任何可能弄到半點電視機的;現階段的古城是絕對絕對地沒有走私和水貨之類東西的存在的;文革的平反工作也是一個個做的,各種‘運動’也只能是在平穩中慢慢地減少的。
張承志在兒子婚宴後,就和大家等一一告別,匆匆忙忙地離開了古城。
小姨婚後就搬到了鹽店街——就是張德潤在五味什字口,藻露堂旁邊的小院裡去住了,雖說天天都會和小姨夫(現在開始張德潤就統稱小姨夫了),一起來回接送倆小,但張蘭畢竟臨盆在即,於是袁晴和方專就順理成章的繼續在水家住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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