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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君嚴看她難受,心裡也不好過,一股憐惜之情在心口悸動。
“別想太多,想太多容易老。”
他也只能這麼勸,即使明知這麼說並不能改變袁家二老對小女兒的偏愛,對大女兒的漠視。
雖然是同胞姐妹,跟父母的緣分卻深淺不一,即使上帝親臨,也無法解釋當中原因,更不能教偏心的父母改變態度。
兩人說著說著,很快走到十字路口。
穿梭不斷的車輛爭先恐後,誰也不讓誰,偶爾路過的流浪狗讓已經嚴重紊亂的交通更加險象環生,紅綠燈又故障了。
蕭君嚴想都沒想,很自然地牽起袁若凡的手。
“小心,要過馬路了。”
袁若凡從小就不會走沒有紅綠燈的十字路口,每次都是蕭君嚴牽著她過,習慣成自然,也不覺得這把年紀還讓人牽著過馬路很奇怪。
掌心中泛過一道熱流,悄悄牽動深藏心中的情弦,蕭君嚴輕輕嘆氣,唇邊卻浮起淡淡的笑容。
他愛她,他已經愛她好久了。
打從他們見面的那一刻起,他就認定還不到肩膀高的小女娃只屬於他一個人的,誰也不能跟他搶。
小時候是他的專屬玩具,長大後變成他的同學,雖然同窗之誼只到國中為止,高中後各念各的,但他們兩家一直比鄰而居,袁若凡擺脫不了他。
冥冥之中,彷彿命運中有一根看不見的線,將他們緊緊栓在一起。即使在他出國攻讀碩士學位的那段期間,兩人的連繫依然沒斷。
袁若凡的伊媚兒信箱滿滿都是他寄來的郵件;每年聖誕節,蕭君嚴固定會幫她拾回在美國很平民、進口來臺灣就變得身價不凡的倩碧化妝品,和一堆拉拉雜雜有的沒有的東西。
他的記憶,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她,交錯重疊,再難拆開。
蕭君嚴又嘆了口氣。他願意用全部的生命來延續這分情緣,只願從今而後,時時刻刻都有她為伴。
但愛恰要兩心相印才能發展下去,大妞怎麼想?在她的生命中,愛情佔有多少分量?自己又算是她什麼人?
鄰居嗎?朋友嗎?情人……有可能嗎?
不抱期待地苦笑,蕭君嚴心知比較有可能的答案是死對頭、討厭鬼、王八蛋這一類負面的代稱詞。
“把管小妞的時間花在自己身上吧!聽音樂會、看電影、逛書店,再不然就談場戀愛,趁早把自己推銷出去。”
蕭君嚴心中狂吼著,和他談戀愛吧!一次解決兩個人的煩惱,再也沒有比這個更有建設性的提議了。
袁若凡剛開始聽得很認真,聽到後來忍不住罵道:“你那張臭嘴很癢喔?又在胡說八道了。”
“昨天我聽媽說,隔壁的大妞年紀不小啦!找時間要幫你相親。說真的,你到現在都沒物件令她很煩惱。”
“你又知道我沒有物件了?”
不是她自誇,體重減掉六公斤後,雖然還稱不上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的絕代美人,至少已從恐龍俱樂部除名。
她的五官分開來並不起眼,搭在一起的效果卻不賴,細細緻致的,清秀的臉龐後有著一頭濃密的黑色長髮,白皙的面板吹彈可破般潔淨,清新脫俗的外形就是漂亮,就是動人。
這陣子,公司男同事三不五時就到會計部串門子,交換八卦捏造是非,老是杵在她位子旁邊搭訕,趕都趕不走。
走在路上,開始會有荷爾蒙分泌過剩的小夥子朝她吹口哨 丟下一句俗到斃命的“水唷”,害她很想去撞牆。
袁若凡一點都不稀罕毛頭小子的垂青,更不齒男同事前倨後恭的嘴臉,她只在意“某人”的眼光。
正確的說,她只在乎能不能贏“某人”,好讓大把鈔票每個月自動滾進她的錢袋,再也不須煩惱薪水不夠花。
只是,他對她的蛻變視而未睹,彷彿她身上有沒有那六公斤肉沒差別似的,令人懷疑他塞錢給護士小姐,視力檢查才會得到,一點零的結果。
憑良心講,他一如往常的態度讓袁若凡鬆了口氣。
要不是蕭媽媽拜託她來流浪動物之家挑只小狗回家養,又使喚兒子來拎狗籠,她本來打定主意不見蕭君嚴。
她還不習慣自己的新風貌,長久伴隨她的自卑非常頑強,有事沒事就冒出頭來作怪搗亂,說什麼醜就是醜,肥的時候醜,瘦下來也不會好看到哪裡去,恐怕要等上一段時間,她才能馴服自卑怪獸,才能抬頭挺胸面對他。
現在,還不到時候。她還沒有贏,離十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