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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總是搖搖晃晃追逐她的可愛小狗,淚水,霎時間崩落。
雙胞胎姐妹是指斑斑和它的姐妹,他們去流浪動物之家看到的另一隻小狗。斑斑死後,蕭君嚴想它,於是去抱了它的同胞姐妹回來養。兩隻都是母的,由於長相不討喜,一年後還是沒人領養。
沒有指責,沒有遷怒,曾經要求絕對完美的稜角,在筋疲力竭的相思摧折下,成為一個懂得包容的圓。
袁若凡張臂抱住心如刀割的男子,直到兩人間再無一點空隙。
“你一定很難過。”
蕭君嚴眼前升起水霧,淚水讓他看不清袁若凡的臉,緊緊摟住相依偎的嬌軀,用彼此的體溫,消融難忍的悲痛。
他斷斷續續地說道:“前陣子寒流來,天氣突然變得很冷,有天晚上我爸開車去喝喜酒,回來時已經很晚了,寒夜中引擎的熱度格外有吸引力,斑斑就跑到車子底下睡。早上我倒車出門準備上班,沒發現它睡在車輪旁邊,當我聽到它的慘叫聲時,輪子已輾過它……”
袁若凡雙肩顫抖地哭泣,淚水很快浸溼他的襯衫。
“我們火速帶它去看醫生,醫生說內出血很嚴重,十成中已經死了九成,勸我們打針結束它的性命……爸媽和小弟很捨不得,但黑斑痛得一直叫,最後還是決定讓它安樂死,省得受折磨。”
袁若凡眼淚一直掉一直掉,抓起他的運動衫下襬擦拭。
蕭君嚴臉上寫滿愧疚,他無法原諒自己。
“是我不好,如果我記得給它一條被子取暖,如果我開車前去看一看它,黑斑就不會死了。但我沒有,我只急著去上班。”
袁若凡抬起頭,淚光閃爍中,她什麼也沒說,雙手繞到他的後頸,深深吻住蕭君嚴,吻掉他的自責,久久不願分離。
她怎麼……
蕭君嚴驚訝極了,也快樂極了,他從來不知道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居然能夠同時存在……又如此協調……他傾盡所有情意地回吻,勾舔那思念已極的朱唇,吮吻纏綿。
大掌顧撫而下,細瘦的腰身卻令他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
大妞更瘦了,彧茹沒有照顧好她。
袁若凡中止令兩人迷亂又悸動的吻,在他懷中嬌喘不已。“那是意外,真的不怪你。”
蕭君嚴輕撫她的秀髮,抱得很緊,怕她也像小狗一樣,脆弱的生命如慧星般劃過天際,從此消失,只留下全然的遺憾。
“媽說你也是斑斑的親人,要我告訴你,我怕害你分心,本來不想說,但心裡痛得厲害,所以我還是寫信給你了。”
袁若凡揉開他緊皺的眉頭,吻平其間的摺痕。“那封信寫得好深情,我還以為你愛上別人了。”
蕭君嚴抱緊了她,一生一世都不打算放手。“除了你,我不會愛上任何人。你不會對我這麼沒信心吧?”
沒信心?
袁若凡好不容易止住的淚又摘了下來。
她的問題,就出在沒信心啊!
她沒給蕭君嚴應得的信任,她的腦筋不會轉彎,不會從別的觀點想事情,固執地以為自己是對的,道理是站在她這邊的,於是乎理直氣壯,不惜傷人傷已也要堅持所謂的公道。
結果沒有任何人得利,只躺了一地傷兵,她真的好傻。
這麼傻的她,卻擁有他全部的愛。
袁若凡將頭埋入他胸懷。再不懂得珍惜,再不把他抓得牢牢的,她就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誰都得叫她第一名的大笨蛋。
蕭君嚴看懷中的人兒沉默不語,開始有些淺淺的擔心了。
她這次回來多久?多久後要回美國?他受得了再一次分離嗎?相思的苦他嘗夠了,能不能別再折磨他?
“這次回來打算留多久?”捧著慌亂的心,他還是鼓起最後一絲勇氣問她。
袁若凡偎在他懷中,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心安。原來這就是回家的感覺,飄零無依的心,終於找到停泊的港彎。
波士頓的風雪,好像是前世的記憶了。
“我不想回去了。”
“真的嗎?”
蕭君嚴一把將她抱了起採,在半空中轉圈,心中狂喜欲裂。
袁若凡尖叫連連,臉上縱橫交錯的淚痕,已經分不出是喜悅的眼淚,還是傷心的眼淚,也許兩者都有吧!
“我的錢花光了,彧茹又只給我單程飛機票。”她伸出小手,笑吟吟道:“除非你資助我,否則我絕對回不去。”
“我一毛錢也不給你。”蕭君嚴一字一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