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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二驚恐地說:“我,我昨夜喝多了兩杯酒。”
廖總管無暇去責備張二了,他為了逃命,丟下馬大員外不管,擔心馬大員外沒死,事後惱怒會砍了自己的吃飯家伙;要是他死了,那馬家偌大的財富,就全歸自己了。因為他平日跟玉面夜叉暗中有一手。馬大員外可能是作惡太多,連個兒子也沒有,正因為這樣,他才急於要打聽馬大員外的生死下落。他喝著張二:“快去!”
驀然,一條人影從瓦面上躍了下來。廖總管和張二一看嚇了一大跳,喝問:“誰?”
在燈光下,出現的是手臂受了傷的玉面夜叉。廖總管真是又驚又喜:“夫人,你也逃出來?”跟著又問,“夫人,你受傷了?”
玉面夜叉環視一下,問廖總管:“當家的呢?他沒來?”
“夫人,我跟馬爺走散了!”
“他沒來,多半死了!你快派人去打聽他的下落。”
“夫人,我正打發張二派人去。”
“派人去?叫張二親自去。”
張二應聲而去了。廖總管又問玉面夜叉:“夫人,你的傷……”
玉面夜叉惱恨地說:“叫那千刀殺的打斷了手臂,你快給我敷藥包紮。”
“是!夫人。”廖總管暗喜,正巴不得這樣能親近她的肌膚。又問:“夫人,道長和大師他們呢?”
“全死了!總有一天,老孃再碰上了那兩個小狗和那千刀殺的,我要剝了他們的皮解恨!”
“夫人,你先養好傷再說吧!”
廖總管獻殷勤地扶玉面夜叉到內室去。臨天亮時,張二回來報告說,馬大員外已死,馬家大院也給大火夷為平地。
廖總管聽了又喜又心痛,喜的是馬大員外已死,大權全落在自己的手裡;心痛的是馬家大院燒得連棟屋也不剩。他正與張二在廳堂上商議今後的事,姓曹的男女人販子闖了進來……
廖總管打量了他們一眼,問:“你們有什麼要事報告呀?”
曹人販子唔唔哦哦,根本發不出字音來。
張二愕異:“曹四,你的嘴巴生疔嗎?”
原來人販子姓曹名四,他女人曹四嫂說:“二爺,我男人的舌頭給一個小雜種割去了,望總爺二爺給我們作主。”
廖總管不由得心頭一震:“小雜種?什麼樣的小雜種?”
當曹四嫂將豹兒、青青和翠翠的外形、面貌—說。廖總管—下跳了起來:“你們在哪裡碰上了那三個小煞星?”
曹四嫂又將經過的情形一五—十說了出來,最後說:“總爺,我夫婦兩人逃出來時,那三個小雜種仍睡在船上,總爺快派人去捉了他們。”這個破鑼聲的女人販子,仍不知道馬家大院已夷為平地,希望廖總管為他們報仇。
廖總管臉孔一沉,咬著牙說:“該死的東西,都是你們招惹了這三個小煞星,令馬員外死於非命,馬家大院也付之一炬。”說時,手起刀落,劈了這破鑼聲的女人。
曹四嚇得傻了過去,木雞似的待著。當他感到不妙,想轉身逃跑時,廖總管又一刀將他劈翻了。然後朝張二說:“快派人去打聽,船開走了沒有,不論船開沒開走,打發人在江中心將船底鑿穿,叫他們喂王八去。不!最好將他們活捉了來見我。”
“我現在來見你啦!”聲落,翠翠從樑上飄了下來。
廖總管一時又瞪大了眼睛:“是你!?”
翠翠笑問:“你不是要活捉我嗎?”
“你,你,你是怎麼來的?”
“是曹四帶我們來的呀!你怎麼將他們都殺了的?”
廖總管不再答話了,對張二說:“快!快將他砍了!”廖總管明知張二根本不是這個小煞星的對手,但為了自己能逃走,叫張二上去抵擋。總之,你死好過我死,我這條命比你張二值錢。
張二沒見過翠翠,以為這麼一個小孩,還不是手到擒來,便提刀撲上去,一刀狠狠地劈出。張二的武功,比護院的武功還不如,只是馬家大院中;—個打手的頭目而已。翠翠出劍兩招,就將他挑翻了!眼看廖總管這隻兇惡而又狡猾的狐狸,早已溜到裡面去了,便躍身去追趕,誰知一轉過屏風,廖總管似一捆敗草的給拋了出來,剛好摔在翠翠的眼前。這頭狐狸,哪裡知道豹兒早巳在瓦面上等著他。
翠翠的劍尖一下貼在他的咽喉上,說:“你最好別動!—動,我的劍尖就刺穿了你的喉嚨啦!”
廖總管嚇得不敢動,嘴裡說:“你,你別殺我。”
“說!你們強搶拐騙來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