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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紅梅鬆了手說:“說呀!這個故事我看你怎麼編出來。”
商良摸摸自己的耳朵,說:“夫人,我怎麼是編的?你沒有聽說過大詩人李白麼?他斗酒詩百篇,酒喝得越多,詩就寫得越好!”
薛紅梅笑著:“我怎麼沒聽過李白是河東人呀?”
“夫人!李白的爺爺、奶奶可是河東人啊!”
“你少跟我胡說八道。你是不是說我是河東獅吼?”
商良脫口而說:“你當然是——”可是,他一見薛紅梅柳眉豎起,鳳目圓睜,嚇得他一下“河東獅吼”四個字嚥了回去,心想:我怎麼能將這話說出來的,不自尋苦受嗎?便喃喃說,“這,這……”
“別這這那那的,我是什麼?”
“夫人當然是河東觀音啦!夫人不會寫詩,又不喜歡喝酒,自然不是河東詩酒了。”
“你少跟我胡扯,小心,你以後再在別人面前編排老孃的不是,我雖然不會寫詩,卻頂會揪你的耳朵。”
“是,是!”
商良在薛紅梅走後,向豹兒等攤攤手,苦笑—下:“來!我們喝酒,剛才的事,大家沒有看見是不是?”
王向湖說:“老弟,我老漢剛才眼裡只看見兩壇大麴,其他的什麼也沒看見和聽見。”
陳少白笑著:“大叔,我也是。”
侯方只是笑笑,不出聲。豹兒心想:江湖上的人真怪,怎麼沒有看見聽到的?這不是明擺著的嗎?他只好也笑笑:“大叔,我也是什麼也沒看見和聽到。”
商良拍拍豹兒:“小兄弟,你現在變得聰明起來了!來!我們喝酒談心。真的,我們別喝醉了!不然,給我那——扔到水裡可不好受了!”
江波又給他們炒了一碟蛋、一碗蝦仁和切了一大碟滷豬耳、豬肚給他們下酒。豹兒說:“江大哥,你也來喝一碗酒吧。”
江波笑了笑:“多謝!我還得船前船後看看,別出了事,你們慢慢喝。”
在後艙的一間房裡,薛紅梅上下打量著青青和翠翠,含笑問:“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人?”
翠翠說:“大嬸,你不是說我們是江湖小殺手麼?又是什麼人呀?”
“你們兩個小妮子,能瞞得了我嗎?”
青青和翠翠不禁相視一下,青青問:“大嬸,你怎麼看出我們的?”
“別以為你們聰明,別人也不是傻瓜。你們的聲音和動作,怎麼也瞞不過經驗豐富的江湖中人,只是他們不說出來罷了。”
“那麼說,商大叔、王大伯他們也看出來了?”
“怎麼看不出?就是你們的什麼豹兄弟,也知道你們是女兒身子,只有那姓陳的什麼少白,為人太正經,才沒看出來。其實,你們何必扮什麼臭小子,恢復自己本身的面目不更好?”
翠翠說:“大嬸,我們扮成小子,行動可方便多了,一旦恢復女兒身,就諸多拘束,連說話也不能大聲大氣的,多彆扭。”
“胡說!誰說女兒就要拘束的?你們看我,還不是一樣大聲大氣、行動自由?我喜歡幹什麼就幹什麼,管別人說長道短?”
青青說:“大嬸,我們可不同你。”
“有什麼不同?小妮子,你們怕今後嫁不出去麼?”
“哎!大嬸,我們不跟你說了!”
“小妮子!這有什麼好害羞的?嫁人,那是女兒們遲早的事,除非你們兩個當尼姑去。”
翠翠說:“當尼姑也不錯啊!”
薛紅梅戳了一下她的額頭:“我才不相信你這小妮子當尼姑去!來,我們說正經的事,你們是無回劍門的弟子?”
青青搖搖頭:“我們並沒有參加無回劍門派,劍法是主人傳授給我們的。”
“主人!?誰是你們的主人?”
“點蒼派的掌門夫人、江湖上人稱白衣仙子。”
“啊!她不是你們的師傅?”
翠翠說:“是師傅也是主人!因為我和青姐從小是孤兒,由她撫養成人,傳授武功給我們,卻沒有正式拜師。”
“好呀!你們願不願認我做媽媽?”
“認你為媽媽?”
“不願意?”
“大嬸,你不是說笑吧?”
“這事能說笑嗎?我不會‘下蛋’,至今還沒有一個兒女,你們又是孤女,不正好嗎?”
翠翠和青青又相視了一下,一齊倒身下拜:“母親在上,女兒青青、翠翠給你叩頭了!”
薛紅梅喜上眉梢,連忙扶起她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