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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們說定啦!”
這時,飛刀手蔡渝在屋外喝道:“去!去石屋看看,難道里面的人都睡死了?”顯然,蔡渝不但是個賭徒,也是個粗心大意的魯莽漢子,稍微有頭腦的人都可以判斷出,外面這麼多人聲吵雜,而石屋紋風不動,一定是出了事,怎麼說是睡死了?不錯,人是死了,但不是睡死,卻是全部給薛紅梅的魔掌拍死了。
霍四娘已閃身出去,正好有兩個人迎面而來。在火把光照之下,其中一個人驚愕地喊出:“副總堂主,怎麼是你?”
霍四娘說:“不錯!是我?”
“副總堂主,你幾時又回來了?”
顯然,這兩個人不是胡崍的心腹,而是原白龍會重慶堂的弟兄。霍四娘認出其中一個是負責向外聯絡的陳五,輕功過得去,善奔走,是重慶堂的飛毛腿。她便用刀一指遠處的蔡渝說:“我為什麼在這裡?你們去問這姓蔡的。”
陳五仍愕然:“問蔡副堂主?”
“他和胡崍,都是本會的叛徒,不但敢將我囚在這石屋的地下石牢,也將原堂主鍾離羽打成重傷。丟在石牢內。你們別再受他們的欺騙了,真正是白龍會的弟兄,站到我這邊來。”
陳五還在發愣,遠處的蔡渝一見,也吃了—驚,知道不迅速下手殺了霍四娘,就更不可收拾。他—把飛刀猝然襲來。
霍四娘早有防備,喝聲:“陳五,你們快閃開!”她將刀一撥,將猝然襲來的飛刀撥到一邊去,同時人巳縱起,直撲蔡渝,叱道:“可恥叛徒,你現在還有何話可說?”
蔡渝連連後退,自知自己的武功怎麼也不是胭脂虎霍四孃的對手、霍四孃的刀法,曾經得到江湖浪客—刀紅的指點(一刀紅是四川陶門的嬌客,陶十四孃的丈夫。詳情見拙作《神州傳奇》),以兇、狠、快而出名,是白龍會的第一把刀。他急得對—個心腹說:“快!快請胡堂主來!”跟著又叱喝著其他的人,“上!先將這婆娘劈了再說!”
來搜尋的弟兄,大多數都是白龍會重慶堂的人,跟蔡渝、胡崍的只有四五個人。這四五個心腹便持刀棍齊上,其他人則像陳五一樣,全怔住了!初時他們以為是什麼黑道上的人來踩重慶堂的盤子,想不到是自己的副總堂主,一時間不知是怎麼回事。
霍四娘怒叱一聲:“你們找死了!”—刀揮出,白練橫空,刀氣縱橫,殺意頓生。在四五招後,這四五個胡蛛的人,不是死的死,就是傷的傷。蔡渝見狀不妙,便縱身而逃。他沒走多遠,驀然眼前人影—閃,—把寒氣逼人的劍迎面刺來,又嚇得他連退兩步。他一看,是位俊俏的小夥子,模樣十二三歲,一臉俏皮的稚氣,驚愕問:“你是什麼人?”
來人正是翠翠,她含笑說:“我呀!閻王面前的勾魂使者,特來帶你回地府。你別跑了!乖乖地跟我走吧。”
“胡說八道!老子先劈了你!”
蔡渝兇狠一刀劈出,翠翠輕躍閃出,一劍斜刺而來。蔡渝舉刀招架,“當”的一聲,刀給青虹寶劍削去了—大截,剩下的不到三寸。蔡渝一時驚震,愣住了。翠翠的劍刃已架在他的脖子上,說:“別動!一動,你就變成了—個無頭之鬼,只好自己提著自己的腦袋跟我去酆都城啦!”
霍四娘說:“小翠,先別殺了他,我有話問這叛賊。”
“霍姑姑,你放心,我要殺他,早巳將他的腦袋削下來了。”翠翠同時出手,封了蔡渝的穴位。
霍四娘走過來說:“謝謝你了!”
翠翠說:“霍姑姑,你怎麼跟我客氣起來了?姑姑,我們快去找那姓胡的吧,別叫他溜走了。”
“這姓胡的非常自大,他才不會跑。”
—個人老遠笑起來:“說得好!在下怎麼會跑的?”聲落人現,一個臉色白淨,三十多歲的漢子悄然飄落,風度瀟灑,舉止文雅,腰佩利劍,臉含笑容,一雙眼睛,帶迷人的目光,翠翠問:“霍姑姑,他是姓胡的?”
霍四娘點點頭,凝神應戰,叱著:“叛賊,你現在還有何話可說?”
風流劍客胡崍一笑說:“我沒問你,你怎麼反來問我?誰是叛賊?你才是叛賊。你知不知道,我是奉了莫總堂主的密令,才捉了你。”
“胡說!真的如你所說,為什麼捉了我,不讓大多數弟兄們知道?”
“總堂主不想讓家醜傳到江湖上去,所以我才不讓弟兄們知道,以免人多口雜,不慎傳了出去。”
重慶堂的弟兄們,本來已驚疑不定,初時見蔡渝猝然出手,又不敢回答霍四孃的問話,都以為蔡渝和胡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