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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翠笑著:“你想我不扔,就乖乖坐下來,讓我慢慢審問你。”
“我老叫化是犯人嗎?”
“闖進人家船上偷酒喝,不是強盜,也是小偷。你說,是不是犯人?”
老叫化朝商良埋怨起來:“你聽聽,都是你害了我老叫化,叫你閃開不閃開,現在我走不了啦!還得聽審。”
商良笑著:“莫老前輩,你——”
老叫化愕然:“你知道我老叫化姓莫?”
商良歡笑:“行蹤莫測,來去無影,人稱武林怪丐沒影子,不是前輩又是誰?老前輩,我們坐下來喝酒比勝負怎樣?”
“喝酒比勝負?”
“老前輩害怕了?”
老叫化哈哈大笑:“實在太好了!我老叫化是求之不得。商老弟,怪不得江湖上有人稱你為放蕩不羈的江湖遊俠!惟一可惜的,就是怕老婆。”
商良苦著臉說:“老前輩,留點面子給我好不好?要不,我不敢與你老比酒了!”
“不,不,我也跟你一樣,頂怕老婆的。”
眾人聽了,都不禁相視一笑。
陳少白和王向湖一聽說老叫化就是四五十年前便名動武林的怪丐沒影子莫長老,驚愕得說不出話來。莫長老不但是武林中的極有聲譽的耆老,也恐怕是當今武林惟一存下來的一個碩果。當年的三大武林怪丐,一陣風和神龍怪丐,都已先後作為古人了。只有沒影子莫長老仍生存下來,到現在,沒有一百多歲,也恐怕有九十多歲了,並且還極少在江湖上出現,想不到在四川嘉陵江上出現了!他行為怪異仍不減當年。王向湖仍想儲存自己的船家面目,不願露面。陳少白卻走上去深深一揖,說:“晚生小輩,有眼不識泰山,望老前輩恕罪。”
“哎哎!你別來這一套,文縐縐的,我老叫化聽了不舒服。”
商良說:“陳老弟,見老前輩不必客氣,當是自己人,隨隨便便最好!”
“不錯不錯!我老叫化最怕人客氣,一聽文縐縐的話,就渾身不自在,不如打我兩巴掌還來得痛快!”
陳少白笑著:“晚輩怎敢如此!”
“小夥子!要是你不嫌我老叫化髒,就坐下來一塊喝酒好不好?”
“晚輩遵命!”
莫長老對商良說:“商老弟,你聽聽,這小夥子出言就酸溜溜的,我老叫化不敢與你比酒了!”
商良笑著對陳少白說:“老弟!你是不是讀孔夫子的書讀得太多了?你要是將老叫化酸走了,我可不依你。”
“那我就放肆啦!”
“這才對嘛!”
莫長老又朝一旁站著的王向湖笑笑說:“你這條隱了形的蛟,以為我老眼昏花,看不出來,還是不願與我老叫化喝酒?”
王向湖驚訝:“前輩認識在下?”
“你以為我老叫化事前不摸清楚,就稀裡糊塗的跑上船來?萬—碰上什麼黑箭、白箭,或者什麼風流劍客的,我老叫化不跑進了老虎的嘴巴里,自尋死路?”
商良說:“原來你上船前,已將我們船上的人都摸清楚了。”
莫長老嘆了一聲說:“有兩個人和一件事我老叫化摸不清楚。”
“哪兩個人?”
“就是什麼青青、翠翠的,我老叫化到現在還摸不清是什麼人。”
翠翠笑問:“我總不會是黑箭的人吧?”
“這一點我老叫化還摸得清楚,可是你們兩個娃娃,是男是女,我就摸不清楚了!”
翠翠叫起來:“你想死了!”
商良和王向湖會意微笑不出聲,陳少白卻有些驚訝了。莫長老嚇得跳起來:“你那麼大聲幹嘛?嫌我老叫化死得不快,想嚇死我?”
商良卻笑著:“你老還有哪件事弄不清楚的?”
莫長老眨眨眼睛:“就是你商老弟怎麼成了她們的爹了?你是不是嫌自在過頭了,再找兩個人來管你?”
商良苦笑著:“老叫化,我可是身不由己啊!”
“大概是你那觀音菩薩作的主吧?”
“可不是!”
翠翠揚著眉問:“老叫化,你還有個完沒有?”
“沒有了!沒有了!來,我們喝酒。”
“老叫化,你還想喝酒呀!”
“我老叫化不來喝酒來幹什麼?”
“你剛才喝了幾碗酒了?”
“剛才?剛才我老叫化喝酒了?”
“那五碗酒倒進狗肚子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