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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攸昶端起手邊的茶杯送至嘴邊,輕鬆吹了幾下,喝下一口色澤鮮亮茶香濃郁的雨前龍井,嘴角微彎彷彿很是享受一般眯著眼睛說道:“好茶!”
春青靜靜看著許攸昶,耐心十足的等他,反正養眼的美男子百看不厭,更何況他的動作舉手投足間都是說不盡的風韻雅緻。
春青總覺得,此人天生自帶一股常人所沒有的氣質。
春青倒是有耐心,可坐在裡間的宋徽就不那麼做的住了,恨不得衝出去捏住許攸昶的脖子讓他趕緊吐露真相。
畢竟這個訊息事關他的生生父母。
當年他爹爹一夜之間好端端的沒有一點徵兆卻突然暴斃,孃親因為爹爹的猝然離世傷心欲絕失足落水不治而亡。
接連失去這世上最親近的兩個人,可想而知當時宋徽和姐姐是何等的悲痛。
年幼的宋徽只覺得這個世界的天都塌了。
老太君更是,一連失去最為喜愛的長子長媳,幾乎一夜之間便花白了所有的頭髮,就此黑髮換銀絲,蒼老了十幾歲。
那些日子,睡在宜春苑暖閣裡的宋徽幾乎每至深夜便能聽到姐姐窩在錦被中小聲地啜泣,能聽見老太君一聲悲過一聲的長吁短嘆。
而他,那段時日,幾乎夜夜睜著眼睛不敢睡,只要閉上眼睛,他就會想到爹爹和孃親。
如此摧人心肺的往事,好容易被滾滾歷史的車輪碾過塵封,十幾年後卻突然被這樣一個人提起,怎麼能讓宋徽冷靜的下來。
許攸昶將茶杯擱下,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樣吊人胃口又拖延時間的行為是多麼討打,睜著亮晶晶的眼睛看向春青。
“夫人,我要開始說了。”
春青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這件事大約要從一個月前說起,一個月前,我關在刑部天牢的父親終於被判了斬立決。”
呃……春青怎麼聽許攸昶的話都覺得詭異。
父親被判了斬立決,他卻是說“終於”,這孩子是有多盼著他爹死啊,而且那語氣還分明就是大鬆一口氣的樣子。
正在裡間焦躁不安來回踱步的宋徽卻是聞言頓時駐足,神色凝重起來。
許攸昶看著春青淡淡一笑,輕聲說道:“夫人一定覺得奇怪,我父親被判了斬立決,我身為人子怎麼反倒是如釋重負一般。”
春青不動聲色的笑笑,心下卻是驚呼,宋徽,這貨是不是有透視眼啊,我想什麼他都知道。
“從我生下不足滿月,我父親便被抓到刑部天牢關了起來,起先的那幾年,刑部的老爺們還會拷問拷問我父親,後來便放佛忘了他一般,任由其在天牢關著,不聞不問。”
許攸昶聲音飄渺的仿似來自遙遠的海上一般。
雖然臉上始終保持著他自進門起便有的笑容,春青卻是看到他笑容深處濃郁的好像化不開的墨汁一般的無奈和悲傷。
難怪他會如釋重負,與其在陰暗潮溼不見天光的牢裡一直被關押,死了但是解脫。
宋徽記得,刑部大牢裡是關押了這樣一個人,因為好奇,他曾經問過刑部尚書此人所犯何罪要關這麼多年。
刑部尚書閃爍其辭給出的答案是,此人犯有叛國罪。
宋徽當年儘管年少無知,卻也知道叛國罪是何等重罪,豈會由他在牢裡不做任何拷問。
宋徽當年問及的時候,他可是已經在牢裡住了十六年之久了,十六年來不過比死人多出一口氣罷了,毛髮叢生形容骯髒,幾乎不變人形。
明知刑部尚書答非實言,因為當時有它事纏身,宋徽也沒有糾纏。
如今許攸昶再提此事,站在現在的角度以現在的閱歷重新去看往事,宋徽只覺得疑點重重。
直覺告訴宋徽,許攸昶的爹爹應該是得罪了什麼人才遭此橫禍。
“夫人難道就不覺得奇怪,我分明是來告訴夫人有關宋大人高堂的事,卻是講起了自己的故事!”許攸昶笑容宴宴的看著春青,說道。
“想來兩者必是有著千絲萬縷的吧。”春青淺淺笑道。
許攸昶神色微動,“宋大人好福氣,能得夫人如此聰慧的女子為妻。”
春青緩緩一笑,卻是不作答。
她也覺得宋徽好福氣,自己長的好看又會做飯,如今連許攸昶也認為自己聰明,宋徽可不就是撿到寶了。
也不知道宋徽在裡間聽到許攸昶的話沒有。
春青不答,許攸昶也不覺得尷尬,悠然自得的又說到:“之所以提及往事,實在是我父親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