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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哈哈大笑。“賈文柏,聽到沒有,連升三級呀,我想留也不好留了,不能誤了你的前途。副團長和我們是同級,這次你滿足了吧。”
咱二大爺說:“我當不了副團長,我只會說書。”
八路說:“文工團就是專門說書的,不但說古書,還要編新書。去吧,好好幹。”
咱二大爺參加革命的經過是後來他在老牆邊給村裡人說的。村裡人覺得咱二大爺沒啥光榮的,搞了半天只不過是八路軍的俘虜;而且參加革命的動機也不那麼純,好像是為了升官發財似的。
咱二大爺參加了八路軍,第二天就到了文工團,還給文工團說了一段。文工團長握住咱二大爺的手說:“賈文柏同志,歡迎你,你來了就好了。我是從城裡出來的,不大懂民間藝術,我們部隊上的同志大都是農村的,我搞的那一套戰士們不太喜歡。你來了,咱們就有壓軸戲了。讓我們共同把部隊的宣傳工作搞好。”
咱二大爺有些不好意思。說:“哪裡,哪裡,將來還承蒙團長多多關照、多多關照。”
咱二大爺一說完話大家便轟的一聲笑了。女文工團員便互相擠眉弄眼地打趣,學著咱二大爺的腔調說:“哪裡,哪裡,請多多關照。”
二十一 咱二大爺之二(2)
文工團長說:“我們是革命隊伍,為了一個共同的革命目標,那就是打倒日本帝國主義。大家都是同志,別客氣。”說著拉了咱二大爺的手,“你書說得好,可都是古書。咱們要結合當前形勢編些新書,說新書咱可以改進一下,一男一女兩個人說。”文工團長說著就喊:“楊翠花。”
“到!”一個女兵跑步過來。文工團長介紹道:“她叫楊翠花,是文工團的金嗓子,將來你們搭檔。”
楊翠花便落落大方地握住咱二大爺的手。說:“賈副團長,將來我一定好好向你學習!”
咱二大爺第一次聽人家喊他賈副團長,有些不習慣,和一個陌生女子握手也有些窘迫,覺得太軟,手心冒汗,心跳得沒處擱。文工團長在一旁笑,說賈文柏同志挺封建的,和女同志握手臉都紅。
在文工團,咱二大爺和楊翠花編起了新書。咱二大爺在新書中加進了小調讓楊翠花唱,楊翠花嗓子好,唱得委婉動聽、蕩氣迴腸的。咱二大爺說可惜是女的,要是男的就可以收為弟子,將來一定是個好說家。
新書段子編排好後,文工團的巡迴演出也開始了。第一場自然是甄團長那個團。咱二大爺一上臺便迎來了熱烈的掌聲。一些老兵就喊:“咱二大爺,來葷的!咱二大爺,來葷的!”文工團長上臺說啥葷的素的,咱八路軍可不興那個。下一個節目是男女說唱:演唱者賈文柏,楊翠花。
臺下又是一陣掌聲。
咱二大爺在臺上打起快板,敲起了鼓,哼起他那小調。楊翠花就踩著鼓點扭秧歌。臺下一片喝彩聲。甄團長樂得嘴都合不攏了。說:“賈文柏這傢伙臉上有麻子,點子多,日怪著呢!我聽了半輩子說書沒見過男女倆人說書的。”
咱二大爺編的新書段子就是甄團長打鬼子的故事。說到從村裡突圍時,自然有那個唱段。只是咱二大爺把詞改了,詞改了調沒改,還是那老調。那老調甄團長和過去的弟兄們都熟悉,極提神的讓人雄起。這一改咱二大爺也不唱了,讓楊翠花唱:
那些當兵的
摸出了怪東西
“是啥?”臺下的老兵嬉皮笑臉地問。楊翠花接著唱。
說它像老鼠
沒有尾巴
它說像麻雀
沒有爪爪
愣頭愣腦讓人怕
哎喲
我的大嫂喲
“怕啥?”臺下的老兵瞪大了眼睛,涎著臉急切地問。楊翠花又唱。
投向鬼子就開花
哎喲
我的大嫂喲
“嗷!”老兵們群情振奮,一哄而起。新兵也被老兵感染了,掌聲雷動。
楊翠花激動得滿臉通紅,沒想到這小調恁受歡迎。應臺下的要求唱過了又唱了一回。楊翠花在臺上唱,老兵們在臺下哼,臨到最後一句“哎喲,我的大嫂喲……”,臺上臺下便同聲齊唱。唱得臺下的兵沉醉,唱得臺上的人沉迷。老兵們都覺得楊翠花同志唱得比咱二大爺還好,逼真,詞雖改了,調沒變,味足著呢!
老調自然只有甄團長和他帶來的老部下懂。看了演出散了場,當兵的走在路上餘味未盡,一邊走一邊唱,一會兒新詞一會兒老詞對比著唱。當兵的覺得新詞比老詞還好,更雄壯更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