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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輩,孫子為“漢”字輩,重孫子為“中”字輩,要是重孫子再有兒子那就是“興”字輩了。就和咱二大爺他爹一個輩了,這叫“老少連”。屬大吉。老少連也就是週而復始,迴圈了一圈。
老少連極少見,就連現在歲數最大的咱二大爺賈文柏也不可能。雖然賈文柏這一門從兒子到孫子再到重孫子都是早婚早育,可是到了第五代就不中了,賈文柏的重孫子沒有生兒子,只生了一個閨女。賈文柏曾鼓勵重孫子繼續努力,賈文柏重孫子是鄉長,他卻不幹了,說當領導要帶個好頭,只生一個。賈文柏眼見著賈家一門要斷子絕孫,沒了香火。失望的情緒就如傍晚的炊煙飄得到處都是。
咱二大爺賈文柏逢人便說,俺當年有弟兄五個呢。
一 關於咱的二大爺(2)
其實,從咱二大爺們弟兄五個的名字可以看出,賈興忠給五個兒子取名頗為考究,也是根據金、木、水、火、土排序的,排出錦(金)、柏(木)、清(水)、燦(火)、坡(土)。有兒歌為證:
“賈家有五子,五子三年生。金、木、水、火、土,錦、柏、清、燦、坡。”
據說咱二大爺們小時候吃飯時煞是好看。在門前的大桑樹下,擺了一條長一丈寬一尺的大板凳,在那板凳上挖了五個圓槽,飯就盛進那圓槽裡,咱二大爺們趴在那大板凳上吃。無論你多麼淘氣吃飯時也打不了碗,灑不了飯。相比來說咱大姑們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五個當姐的一人伺候一個弟弟吃飯,等弟弟吃完了再吃。所以咱二大爺們吃飯時極為壯觀,也十分熱鬧,五個弟弟吃五個姐姐喂,十個孩子排成了隊。全村的男人都會端著碗來到那大桑樹下,圍著大桑樹下咱二大爺們吃。越吃越香。端著碗還可以互通有無。後來,那大桑樹下就成了賈寨人的吃飯場,成了賈寨的傳播中心。吃飯的時候,誰家有好吃的會多端一碗,往咱二大爺們“碗裡”撥,所以咱二大爺們也算是吃百家飯長大的。
女人一般不去大桑樹下吃飯,就像女人在家也不上桌子和男人平起平坐一樣,女人在各自的門口吵著孩子盯緊男人,高一聲低一聲和鄰里說些雞毛蒜皮,哈哈笑著吃。邊吃邊時不時地瞅瞅自己男人的碗,見男人的碗裡空了,就衝孩子嚷,快,給你爹添飯。孩子便飛也似的為爹把碗添滿。
女人議論的主要內容當然是咱二大爺們了。有女人豔羨地望著正吃飯的咱二大爺們說,你看看,這兄弟五個,吃起來像豬娃,咋能養得活喲!又有女人說,別說五個兒,就是十個兒他家也養得活。
如果有沒生兒子的女人,望著咱二大爺們就會說,別說五個,就是有一個俺就燒高香了,俺這地咋就恁荒涼呢。有女人就說,不是你的地荒涼,是你家那種子不對,不信你讓賈興忠試試,肯定是兒子。哈哈……女人們就大笑。
這時,女人見自己男人正衝自己莊重,便連忙住聲。因為男人們吃飯時是要議事的,男人們議事就當然顯得莊重了。
可見,當年咱二大爺們的出生是讓生不出兒子的女人十分羨慕的。咱二大爺他爹的種子好,娶三個也不算啥。要是賈興忠有先見之明知道生兒子越多,對今後的抗戰越有貢獻。他肯定還娶還生,如果那樣咱二大爺就不是五個了,十個也不一定。
當然種子再好也不一定回回都生兒子,其實咱不僅有五個大爺還有七個大姑,不過村裡人極少提起,這和咱那一帶重男輕女有關。七個大姑中有六個出嫁了,出嫁了就是人家的人,嫁出的女那真是潑出的水,連姓都要改隨婆家的姓了。比方:閨女如果嫁給姓張的,回孃家後,孃家人就稱老張回來了,如果婆家姓馬,孃家人就喊老馬,這明確無誤地告訴你已經是人家的人了。這種民俗一直延續到現在。
七個大姑能聽到村裡人提起的也就是七姑,七姑和賈文清、賈文坡一個娘。村裡人能提起她有兩個原因,一是這七姑還沒來得及出嫁就死了,也就是說還是姓賈的人;再者就是七姑的死卻和日本鬼子有關,據說七姑死得極為壯烈,所以到現在村裡人都還記得。那年七姑十五歲。
當年,咱二大爺們漸漸長大後,賈興忠便對他們就有了安排,到了修橋那一年,賈興忠將咱二大爺們都安排好了。為了區別二大爺們咱只有按順序給他們排一下隊。如下:
老大賈文錦也就是咱大爺被送去當了兵。開始賈寨人都想不通,常言說,好鐵不打釘,好男不當兵,你咋把老大送去當兵了。賈興忠說,現在兵荒馬亂的,家裡沒有拿槍桿子的不中。咱大爺賈文錦那兵當的好,咦——神了!在啥隊伍裡都幹過,半年一載回鄉一次,喝烈酒,